在他眼里,宋朝从“疯狂攫取他国财富的霸主”硬生生急转直下,变成了“没有骨气的弱国”。
李世民:"弱国没有话语权,原来他们发展经济,是为了和蛮夷和谈!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择人欲噬。秦汉两朝看宋朝,没有那么多代入感。
可对大唐来说不一样,大宋夺取了大唐的神器,如今却如此卑弱。耻辱,太耻辱了!
这比被"强大的宋国"灭亡还要耻辱一百倍。相当于被看不起的人打败了。
李世民越想越气,捂着胸口,胸膛剧烈起伏,心跳如擂鼓。百官赶忙叫太医。
李世民吃完了太医开的安神药丸,心中总算平静下来,开始冷静思考对策。没过多久,他就下了决定:"后世子孙不中用,竟让蛮夷踏破中原,这是他们的罪过。可现在想想,也并非没有征兆。"
“突厥、契丹、吐蕃、回纥都曾掳走无数大唐人,连广西的小国也敢劫掠唐人。”
“朕从前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如今看来,却是为后来的亡国灭种的灾祸埋下了伏笔。”
“来人,明日开朝会,商讨进攻异国之事。”他不要万国来朝了,他要鲸吞万国。
宋哲宗时期,宋哲宗硬生生地吐出一口血来,手帕上大片猩红,和眼睛是同样的颜色。
旁边的宦官惊恐不已:“太医,快叫太医!”
宋哲宗双目血红,面色阴沉沉的,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来人啊,朕要下诏书。"
"朕如果驾崩,立刻立简王赵似为帝。即使朕的兄弟全死光了,也不能立端王赵佶,只能从宗室挑选。”
“向太后以一己之私玩弄权柄,扶持赵佶继位,变更新法,霍乱朝纲,致使国土沦丧,实乃国之罪人,本应死罪。”
“朕念向太后教养先帝子嗣有功,免除其死罪,入皇家寺庙为尼,永不得回宫。”
宦官颤抖着手,记录下陛下的遗诏,深深感觉到,大宋的命运,都被这一份诏书深深牵动。
此刻还是端王的赵佶在家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反复踱步。
妻妾都被吓得神魂无主,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清晰地认识到———完了,端王府要完了。
妻子连忙说道:“王爷,如今之际,理应立刻面圣,向陛下求情,方可逃脱死罪。”
赵佶强颜欢笑,选择自我安慰:"哥哥仁爱孝顺,怎么会对我下手?再说了,这天幕妖言惑众。”
“第一,我绝不可能继位,第二,我也绝对不是那般昏庸无道的君主!”他说完之后,妻妾陷入沉默,连赵佶自己都不太敢相信。对蛮夷奴颜婢膝,他做得出来吗?他默默想,人生在世,活下去是最重要的。
天幕之中,一定会有忠心的大臣来救他。他只要苟一苟,就能活下来了。韩信胯.下之辱,尚且能忍。
他为了活命,忍一下胯.下之辱,有什么问题吗?很正常啊。他天马行空地想着,这时,一群不速之客来到了王府。为首的宦官面容有点熟悉,捧着豪华的托盘,上面摆着一壶酒。
“王爷,宫中有宴,陛下想到端王没有来,便亲自送来御酒,请端王一品。”如果是平常,端王赵佶可能会很高兴,可是现在,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这酒水来得好巧不巧,偏偏是这时候来的,说没有问题,都没人敢相信。赵佶扯起嘴角,笑得比哭得还难看:“最近身体有疾,大夫说了,不能喝酒。”
宦官眼中精光一闪,回首给了身后人一个眼神:“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紧接着,便有许多侍卫冲了上来,控制住赵佶,拿起酒壶,把壶嘴往他嘴里塞。
赵佶惊恐不已,裤子都湿了,空气中一股腥臭之味,努力推开酒壶:“你们怎么敢?我是陛下的弟弟,端王殿下……”
“我知道了,肯定是陛下要杀我。”
“父皇啊,你在天之灵,你看见了吗,陛下居然要因为还未发生的事情,弑杀亲弟弟呀!”
宦官居高临下地说:"这是陛下的仁慈,这样方才能成全你的体面。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要杀你吗?”
他来的路上,已经看见很多人在端王府门前流连了。
他们目露凶光,身上藏着兵器,自以为别人不会注意,实际上宦官看得明白。
这群人都是来杀赵佶的。
端王赵佶以一己之力,拉动全京城的仇恨。赵佶不是被陛下毒酒赐死,也会被百姓刺杀。赵佶瞪圆眼睛,不敢相信,一个恍惚之间,毒酒入喉。毒酒的效果穿肠烂肚,仿佛有一只手在内脏里搅。
赵佶哇哇吐出几口鲜血,倒地不起,很快没了声息。
因为他心里悲愤,居然死不瞑目。
宋哲宗收到赵佶已死的消息,松了口气:"来人啊,
宣告天下,端王赵佶自知有愧于大宋,有愧于百姓,自缢而亡。”
他叹了口气,未曾想,他也学了祖先的本领。宋太.宗赵光义———绝命毒师。……
宋哲宗还活着的时候,赵佶的性命掌握在陛下手上。
可在另一个李清照的平行世界中,宋哲宗早已死去,宋徽宗乃是天下之主,没有什么人在地位上比他更高贵。
百姓即使知道未来宋徽宗会让大宋灭亡,如今也敢怒不敢言。可偏偏算算时间,靖康耻马上就要发生了!他们就是首当其冲的对象!皇帝目前杀不了,那皇帝的走狗呢?
这一天晚上,京城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如果靠近,便能听见尖锐的呲啦啦啦的声音。
如果是技艺娴熟的铁匠,便能轻松地听出来,那是磨刀的声音。
大宋,起风了。
【吏部尚书王时雍,开封府尹徐秉哲,把抢来的妇女整车整车送往金营,号称“金人岳父”。】
吏部尚书王时雍原本和家人一起看着天幕,高高兴兴,结果吃瓜吃到自己,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他
连忙带着妻妾回到屋里,命令丫鬟奴仆关好大门:“你们把门看好,一只蚊子也不能放进来!”
既是门关得严严的,吏部尚书王时雍的心也无法平静。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倘若天幕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金人岳父,这种事也是让下属去做,做得非常隐蔽,没几个人知道。
可是如今天幕广而告之,他已经拉起了全京城人的仇恨。所有家里有女儿的人,都会恨上他,恨不得杀之后快!
他为什么清楚?因为他也有女儿。如果别人买卖他的妻妾和女儿,即使那个人是大官,他也要让大官好看。
吏部尚书王时雍拍拍胸脯,后怕不已。家宅抵挡不住外贼,等到熬过今晚,他要去面圣。
听天幕说,自己未来是帮宋徽宗买卖女子送给金兵,陛下得帮他,不能只让他背锅啊。
没过多久,五个侠士踏着月色,来到吏部尚书王时雍的门口,腰间的刀闪着锋利的冷光。
皇宫中,宋徽宗慌得六神无主,看向文武百官:“靖康之变,还有多久?”宰相赵挺之说道:"据说公元1125年,金兵南下攻打大宋。儿媳李清照
尚且还在京城,没有去山东待上十几年。按照这种纪年法,大概还有十多年。"
宋徽宗长松了口气,还好,还来得及!
赵挺之看到靖康耻,心中忧愤又焦虑,连忙说道:"陛下,请派人商讨抗金一事。”
宋徽宗闻言,却觉得荒谬,挥挥袖子,惊恐万分似的说道:"抗击金国?你疯了吗?"
“你没听见未来,金国都打到大宋都成了?金国该有多强啊。”
“如今金国得知未来会战胜大宋,信心肯定会空前膨胀,说不定马上就要打过来了。”
“如今迅速南迁,才是大宋的出路!”他话音落下,无数忠臣心如刀割。
文武百官求情道:“陛下不可,大宋版图早已大不如前,如果放弃北方,那么国将不国,无言面对老祖宗。"
“是啊,金人的胃口如此之大,犹如豺狼虎豹,南迁也是没有用的,他们一定会打过来的。”
可是宋徽宗武断地说:“朕心意已决,不用再说了,必须南迁。长江阻隔蛮夷,有什么可怕的?”
宋徽宗已经被那牵羊礼吓坏了,满脑子只剩下一个“逃”。国土丢一点没事,性命才是最重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更何况,长江是天险,过河很难。凭借长江,他就不会被俘虏了。未来金兵过河也无所谓,他死后,哪管那洪水滔天?
这时,蔡京像是想到什么,笑着说道:"陛下,你可曾发现了一件事?"“什么事?”
“那天幕称呼我们的时候,一直说北宋,这说明什么?未来可能有个南宋。天幕是在告诉我们,南迁是可行的!"
宋徽宗觉得很有道理,不停点头,给文武百官打定心剂:"没错。韩信曾受胯.下之辱,却让人刮目相看,大宋退一退又怎么样?只要保住根基,将来一定能北伐,灭亡蛮夷,夺回中原。”
宰相赵挺之心中悲愤,陛下糊涂啊。
倘若天幕未出现,大家还对大宋无比忠诚,百姓会自发护着大宋的根基,保护宋朝皇室的南迁之行。
哪个百姓不恨?哪个百姓不气?还会保护大宋吗?大家怨恨金国,更怨恨皇上无能。
为今之计,只有和金国死战,才能把大宋的名声打回来。可天子执意要南迁,殊不知早已失去了民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大宋如今失去了民心,南迁真的能成功吗?唉,他也不用担心儿媳妇被宋徽宗觊觎的事情了。大宋,将亡。
赵挺之心如死灰,彻底失望,只想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保全家人,立刻跪地说道:“陛下,臣年事已高,乞骸骨!”
宋徽宗很想南迁,非常讨厌反对他的赵挺之,赵挺之的请求正中他的下怀,让焦急烂额的他有点高兴:“朕允了。”
赵挺之辞官挂印而去。
宋徽宗忙得焦头烂额,也惦记不了心心念念的才女了,没什么事情比身家性命更重要。
皇宫的蜡烛彻夜未熄,一直在研究南迁的事情。
次日,便有人急急忙忙来禀报:“陛下,吏部尚书王时雍,开封府尹徐秉哲……"
宋徽宗惊骇不已:“什么?他们居然被杀了?谁敢谋害朝廷命官!”“是的,头颅被挂在城门口,死不瞑目,眼睛都没合上。今天早上,才有人看见。”
“他们家的侍卫呢?京城的守卫呢?是干什么吃的?”
官员有些难以启齿:"昨夜家家户户闭门不出,都在看天幕。京城的守卫也在护卫皇宫的安全。听说是他家的丫鬟和侍卫放了人进来,才让王大人……”
宋徽宗:“这群家奴居然敢背主,谋害朝廷命官,来人啊,将他们凌迟处死。”
官员尴尬地说:“昨夜大家都在忙着观看天幕,并没有注意到王大人家里的事情。那些仆人已经全跑了。”
宋徽宗气得不行:"派人去抓捕凶手和罪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灵光一闪,智商占领高地:"刁民作乱,可能会妄图刺杀寡人。只派一小队去抓他们就可以了,把剩下的将士都给我调来,保护皇宫。”
两位蛮夷岳父明明都是朝廷官员,却被人杀了,这群刁民有点恐怖,说不定还想杀他。
“臣遵旨!”
宋徽宗心中烦闷,就因为一个靖康耻,百姓就跑去谋害朝廷官员。
百姓们知
不知道,要不是他和祖先绞尽脑汁议和,大宋早就被金朝所灭了,哪里有如今的繁荣安定?
真是一群不思感恩的刁民!
宋朝的制度决定了,宋朝的起义相对于别的朝代不多,因为宋朝很喜欢养兵。那些士兵大多几乎都是农民、游手好闲者、罪犯。加入朝廷有饭吃,那么就没什么人造反了。
可如今的宋徽宗喜欢收集奇石,建造亭台楼阁,劳民伤财,百姓苦不堪言。如今天幕一出,就像是导火索一样,点燃了百姓对于大宋的不满。
南方的小城中,未来的农民起义军首领方腊冷笑着说:“先人说得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如反了他。”
天幕剧透了靖康耻,直接让神圣不可侵犯的皇权变得支离破碎。百姓哭嚎,生灵涂炭,皇上卖笑,妃嫔惨死。……好像换头猪,都比宋徽宗父子二人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