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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历史军事 > 殿下暗恋日常 > 殿下暗恋日常 第43节
  他,他怎么,突然要来这么多。
  褚朝朝有些怕:“殿下,怎,怎么——”谢璟见人不再是只小狐狸,跟只小绵羊似的,勾笑道:“本王顾念着你初经人事,既然你不怕,本王就陪你。”
  这些日子虽是夜夜相伴,璟王殿下却一直未得到餍足,小姑娘年纪小,身子娇嫩,没敢太折腾她,她倒是不满意了。
  褚朝朝慌了:“可,可七回太多了,那,那就是话本子里写——”薄润的唇吻上来,不容她再多说。
  第36章
  直到夜深, 屋内才停了下来,阿绿她们今夜可是忙坏了,本以为还同以往一样,只要一回水, 可, 今儿, 竟是要了三回。
  她进屋内送水时, 明显的感觉到今儿这屋子里与平日里不同,满是旖旎气息,她只是走进去, 就觉得喘不上来气,脸都红的发烫。
  只隐隐听着小娘子——似是在哭。
  一边啜泣,还一边低声喃着:“殿下太坏了——我都说——错了——你,你还——”阿绿没敢多待,急忙退了出去。
  褚朝朝被人折腾的浑身都散了架, 却还是没忘了被她抱过来的紫檀木盒子,若是今夜不给看了, 被他发现了, 那就看不了了。
  她想找法子将谢璟给支开。
  想来想去, 瞧着人劲瘦的胸膛, 发着小脾气:“殿下, 你都出汗了, 去净室沐浴吧, 我想抱着你睡。”
  适才璟王殿下疼她时,有些没了克制, 肌肉分明的背上染了一层薄薄的汗液,如今早已消去。
  见小姑娘起了别的心思。
  他嗓音含笑:“偷拿本王的东西, 想看什么?”褚朝朝瞪他,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她嗓音低低的问:“我想看殿下的心上人长什么样?”
  她话落,谢璟怔了瞬,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本王有你一人,足矣。”他这话,褚朝朝听不明白,她要看他的心上人,跟是不是只有她一人,有什么关系?
  她坐起身,试探的问他:“就一眼,我就只看一眼。”
  谢璟将人按在枕上,吓她:“适才还呜呜的哭着,这会儿倒是又精神了,若不愿睡,那就——”他话堵在口中,褚朝朝伸出小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不让人继续说。
  跟只兔子般直接钻进了被褥里。
  她,是真的怕了。
  待躺进被褥里,褚朝朝心虚的问人家:“殿下听到我,跟顾茹说的话了?”他定是听到了,不然怎么会这样。
  谢璟闭眸,没有回她的话。
  褚朝朝扬起小脸去看他,见他在装睡,本想去跟他怪,可她实在是太累了,突然就没了气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几乎是闭眸就睡着了。
  谢璟将人揽在怀中,在她泛红的眼尾吻了下,拥着人入睡。
  ——
  次日一早,谢璟就离开了望心岛,他此次答应他的老师来翠山别苑避暑,一是见褚朝朝想来这里,二来,是这里的一道山路与城外一处钱庄相连。
  这些年,林家做过的龌龊事不在少数,林国公仗着是皇亲国戚,又是当朝唯一嫡皇子的亲舅舅,在朝中结党营私,这些年敛下的黑心钱都有半个国库了。
  谢璟这几年,利用他手中的势力将林家安排在各州府的官员清理,手中又握有林家的罪证,如今他与林国公之所以还未彻底针锋相对,是因为他要的不是林家被责罚,而是让林家再无翻身的余地。
  只有林家倒了,当年张太傅一家的冤屈才能被洗刷。
  而城外这处连接着上京城与周边府县的钱庄,正是林家的产业。
  这里,有他要的东西。
  谢璟从翠山别苑暗自出了城,褚朝朝睡醒后,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才睁开眼,日后,这话,再也不乱说了。
  阿绿进来侍奉她,她晃了晃被她滚的乱糟糟的小脑袋,不愿意起身,问阿绿:“他呢?”怎么一醒来就不见人。
  “小娘子,殿下一早就出去了,已命人准备了船只,让你醒来后去划船摘莲蓬呢。”阿绿笑意盈盈的说着,见褚朝朝听到划船摘莲蓬终于是从枕上起来,忙上前去侍奉她梳洗。
  用过早膳后,褚朝朝就带着阿绿上船了,谢璟将木漾留下给她撑船,这处莲湖极为广阔,放眼望去,尽是美景。
  今儿褚朝朝身上穿着的是一件与莲同色的襦裙,小小船只穿梭在碧绿中,小姑娘就宛若湖心的一株莲。
  净澈而美好。
  阿绿在一旁给她提着竹篮,她够着个身上去摘莲蓬,看的木漾好几次都欲言又止,想提醒她莫要一头给栽进水里了。
  殿下将他留下,就是怕小娘子在这里乱跑。
  好在人跟只不倒翁一样,摇摇晃晃的就是不往水里栽,木漾是个话多的,一边撑船一边对褚朝朝道:“小娘子摘这么多莲蓬回去是要为殿下做莲子羹吗?”
  木漾话落,褚朝朝看了他一眼。
  她不会做莲子羹。
  “你家殿下喜欢吃莲子羹?”她没见过谢璟喜欢吃什么,每次一起用膳,他并没有什么口腹之欲,所以,她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木漾只是回她:“只要是小娘子做的,殿下都喜欢。”
  褚朝朝闻言浅浅的笑了下。
  就算不会做莲子羹,被木漾这样捧着,小姑娘也动了要给他做莲子羹的心思,不过,她也就想想,没打算真给他做。
  半个时辰后,褚朝朝摘了足足两竹篮的莲蓬,人也累了,折了一片圆润硕大的荷叶往小脑袋上一搭,手中拿着现摘的莲蓬往嘴里塞了一个又一个。
  木漾划着小船,瞧见不远处有另一只小船迎面而来,阿绿也瞧见了,唤了声褚朝朝,见没回应,就抬手将盖住褚朝朝脑袋的荷叶给往上提了提:“小娘子,对面船上好像是方小公子。”
  褚朝朝本是被荷叶盖住了大半张脸,垂着脑袋在想事情,闻言抬眸去看,果真是方子恒,她对木漾说着:“去问候几句吧。”
  方子恒也远远看到了这边的船只,只他以为,船上是璟王殿下的侍女与侍从在摘莲蓬,并未看到船上还有其他人。
  直到船只行的近了,他才发现褚朝朝。
  方子恒虽然眼睛常年读书习字有些看不清,却不至于活生生的一个人都瞅不见,说到底,还是褚朝朝今儿与莲湖合为一体了。
  身上穿着与莲同色的襦裙,小脑袋上一张硕大的荷叶将人遮了大半张脸,任谁看了,这里也只有一荷一莲。
  哪有什么人。
  褚朝朝与方子恒隔船相话,方子恒今儿是来这里作画的,如今六月中,湖中莲花尽放,正是繁茂之际,应绘下美景。
  褚朝朝想去看他作画,就提了一竹篮的莲蓬上了方子恒的船,船只不大,作画又须静,她就让阿绿和木漾先回去,不用等她。
  木漾和阿绿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都不敢离开。
  只好将船撑去不远处候着。
  至午时,谢璟骑马从城外回到望心岛,却见屋内无人,阿春回道:“殿下,小娘子一早去摘莲蓬,还未回呢。”
  谢璟倒也没意外,她想在湖中多玩会也是意料之中,只是光线越发强烈,也该回来了,他命木微撑了船。
  去接她。
  此时,褚朝朝看方子恒作画看的有些累了,起初方子恒画莲,她倒是很感兴趣,后来又画蛙,她也看的认真,可这会儿,方子恒在画船。
  她看的有些烦了。
  正巧有只蜻蜓在眼前飞来飞去的,她下意识就抬手去抓,根本抓不到,方子恒侧首看了她一眼,眉目含笑:“等着。”方子恒站起身,从船里取出一个网袋,是他平日里用来打捞掉落在水面的花瓣用的。
  那蜻蜓好似很喜欢褚朝朝,就在她跟前飞,方子恒网了两下就给抓到了,他人生的清秀,性子也温和,手上动作不疾不徐的从网袋中将蜻蜓取出来递给褚朝朝,嗓音温和道:“小娘子既喜欢,便拿着观赏一会儿,莫要伤了它。”
  方子恒对蜻蜓、蝴蝶格外的喜爱。
  褚朝朝轻轻‘哦’了声,有些心虚的从他手中接过来。她还想着将它带回去养着呢。
  这边船上,木漾急的跺脚,跟阿绿说着:“去唤小娘子回去吧,估摸着这个时辰殿下就要回来了,若是看到小娘子和方小公子在一处待着,咱俩可担不起。”
  阿绿却不觉得有什么,方小公子的船上有书童还有婢女,她和木漾也就在一旁候着,而且这里是翠山别苑,没那么多规矩。
  阿绿如今是一想到褚朝朝没准哪天就被她家殿下给送回春水镇了,心里就不舒服,小娘子想做什么就随她吧。
  木漾随手扯来一片荷叶,正欲也搭在头上遮阳,一抬眸,差点没掉进湖里,他,他家主子怎么来了。
  木漾没心思多想,弯身拿起木浆就将船往方子恒的船只处去划,可他再是赶急忙慌,璟王殿下也早已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此刻,碧绿一片中,停了一艘小船,荷花粉嫩如玉,格外亮丽,阵阵暖风吹过,带动风荷,摇曳粉瓣。
  不知为何,在看到璟王殿下后,阿绿突然觉得,小娘子与方子恒相对而立,隔的极为相近,而且小娘子面上含笑,垂眸看着手中蜻蜓。
  这二人。
  颇似一对相会的佳人。
  阿绿想到这里时,吓的打了个寒颤,不得了。
  她都能这样想。
  那她家殿下又会如何作想。
  阿绿急忙催木漾:“快划,快些——再快些。”
  褚朝朝看到了谢璟,含着笑意给他摆了摆手,待璟王殿下的船只行进,阿绿和木漾在一旁垂眸不语,方子恒恭敬行礼。
  谢璟看了他一眼,随后目光落在褚朝朝身上,俯身直接将人从方子恒的船上拦腰抱了过来,差点没让人头上的荷叶给掉下去,嗓音里听不出情绪:“午时光烈,该回去了。”
  褚朝朝对他颔首,待谢璟将她放下来,她转过身对方子恒道:“方公子也赶快回吧,日头越来越热了,明日我再来看你作画。”
  方子恒眉目含笑,应了声。
  船只划动,谢璟看了褚朝朝一眼,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给褚朝朝倒了杯茶,冷白指节往她面前推了推,并未言语。
  褚朝朝也坐下来,见他只垂眸饮茶,她四下看了眼,嗓音浅浅的:“殿下一早就出去,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
  褚朝朝迟疑了会儿,应声:“那,殿下看起来怎么不太高兴。”
  “本王并未不高兴。”
  褚朝朝觉得他真的像是有心事,想来是遇到了事情,看他不太想理她的样子,她也就不说话了,低头摆弄着手中的蜻蜓。
  谢璟目光悠远,望着湖中景致,一时想起她年幼时,就口口声声的跟他说,她与人定了亲,长大后是要嫁给她方哥哥的。
  初次与她见面,是他和清韵第一次去张府,小姑娘那时不过六岁的年纪,当时清韵爱玩,也不知怎地就和她打在了一处。
  别看清韵年纪比她大,个子生的也比她高,愣是被她按在地上打,把清韵的头发扯得乱糟糟的,当时他正在府中凉亭处看书,听到哭喊声就寻了过去。
  清韵拉住他的手,指着气鼓鼓站在那里的小姑娘,哭着说:“皇兄,她打我,你替我收拾她——必须跟我道歉。”
  当时那小姑娘漆黑的眸子里未有丝毫畏惧,只是直直的看着他,显然她也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