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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腺体疼就随便找个抑制剂对付下,反正他的信息素也快成功开始工业化生产了,哪还需要他。
  是了,是他不识好歹。人家闻大少爷都这么给面子了,他怎么就不懂得找个机会顺坡下驴?
  没意思,真没意思。
  季辞远吸了下鼻子,一把将抑制剂丢出去。
  等他的信息素开始量产,他就从这搬出去。
  病房外的闻子轩看得一头雾水:“……这啥情况。”
  就在闻子轩和医生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闻浅穿着睡衣,擦着半干的头发从旁边路过。
  “你咋这么悠闲呢,”闻子轩往闻浅跟前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就要上床睡觉了。”
  闻浅当时就后退了一步,“保持距离,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再洗一次。”
  医生在旁边拽住闻子轩解释道,“靠太近可能会粘上你的信息素,易感期中的alpha最介意omega身上有别人的味。”
  “啧啧啧,挺上心啊。”闻子轩抱胸,“你要进去我不拦你,但明天定好的行程你必须得到,这个没商量。”
  闻浅摆了下手,示意自己知道这回事,随即进入病房。
  医生带着闻子轩往厨房走:“明天他行程很满么?”
  “那可不,而且都是逢场作戏的场面活儿,我这种不怒自威的人去不合适,只能他来。”
  医生露出了你开心就好的微笑。
  “当然了,还有个相亲的戏份我可以帮他顶上,这个我不介意。”
  医生皱眉,“相亲?”
  “放烟.雾.弹罢了,都是假的。”闻子轩摆手,“其实我去也一样,但是我哥么……更擅长放长线钓大鱼。”
  病房中。
  闻浅四平八稳地坐在季辞远旁边擦头发,仿佛他这个刚闻完催情剂的alpha根本不存在一样。
  随手把毛巾丢在椅子背上,闻浅俯身搂着他的腰往后一带,两个人瞬间变成面对面躺倒。接着对方熟练地把被一盖,关灯抱着他开始睡觉。
  季·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人已经到了在床上·辞远:?
  还不等季辞远说什么,闻浅就先出声了,语气中满是公事公办的意味:“我的信息素还没有被别人闻过,怕有什么不良反应,所以你跟前得有人看着。”
  “这种事本来不需要我操心,但临时叫个你不认识的人来,又怕你会尴尬。”
  说着闻浅拍了拍季辞远的后背,“明天我有几个会议得到场,今天晚上不能熬夜,你要是觉得哪不舒服就叫我,没事我就先睡了。”
  季辞远直接气笑了。
  “不麻烦您老人家屈尊降贵的帮这个忙,”季辞远去掰闻浅搂着他的胳膊,“我不觉得尴尬,你叫别人过来吧。”
  “那也成,”闻浅一副你这么识趣真是难得的腔调,痛快松开胳膊,“我记得你有医生的微信,你自己联系他就行,想要什么性别可以选。”
  季辞远坐起身,摸黑找到自己的手机,解锁进入微信界面,在幽幽白光中一下一下按着手机。
  笼罩在屏幕亮光中的alpha,平静冷毅,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不屑。然而alpha不知道的是,他的隔绝贴早在闻浅俯身把他带上床的时候就被顺走了,他的信息素现在正毫无阻碍地溢散在空气中。
  而alpha的信息素闻起来,是一只比平日里要小许多的幼猫。闻浅闭上眼,感受着通感后的画面。
  角落里的白猫小小的一只,正耷拉着耳朵,委委屈屈低头看着自己绕在前爪上的尾巴尖。
  闻浅不动声色地咬着自己的舌尖:草……
  这谁遭得住。
  最后五秒、三秒、一秒。
  就在季辞远输入了长长的一段,打算按下发送键的时候,他的手机被闻浅一把扣住。
  失去了唯一光源的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季辞远感受到旁边的闻浅也坐起身,凑到他跟前用拇指指尖在他的眼下摸索了几下,“不行啊小远,这会儿你得哭啊。”
  下一秒,闻浅的手腕就被极重地咬住了,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妈的,就知道听他那边狐朋狗友的建议不会有好结果。
  他过来之前,收听了三个alpha对于易感期的科普,总结出了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要拿捏好哄人的度。
  易感期的alpha表面就算再怎么拽,内心也是哭唧唧的。这会儿要是随便逗一下就哭了,那随便哄一哄就能好,大家彼此开心。但要是轻易地逗一下没哭,做了很过分的事情还没哭,做完很过分的事情等了半天还没哭的话……
  朋友,问题很严重,往死里哄吧,都不一定哄回来。
  “小远,我刚刚那只是嘶——”闻浅疼得屏了一会儿气,又缓缓吐出,“你想不想换个地方咬?比如我的……腺体?”
  咬手腕和咬腺体,对alpha来说是差异非常大,差别大到可以类比成猫猫咬破布毛绒玩具和咬冻干的区别。
  回应闻浅的是季辞远不屑地磨了下牙的动作。
  走开,谁稀罕咬你的冻干。
  “那咱换一边可以吗?”闻浅循循善诱,“这边是惯用手,还得靠着它带着你直播,帮你当上数一数二大主播呢。”
  季辞远不为所动。
  “我切菜也是这只手,咬伤了就没法给你做饭了。”
  季辞远没有任何回应。
  闻浅无声地叹了口气,前面一通都是他在胡扯,虽然他现在手腕生疼,但还远远没到咬伤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