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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古代言情 > 司命 > 第67章
  护士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好说歹说总算把一直不出声的江罚扶去医务室处理伤口了。江罚的伤不严重,当时的火被明奕死死挡住了,几乎没怎么伤到他,那个小姑娘被江罚又护在怀里,更是没让她受半点伤。
  护士小心翼翼的给江罚处理烫伤的部位,“这些伤没什么大碍,到时候涂点药膏可能连疤都不会留下。”
  江罚终于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来,问道那个小护士:“那重症室的那个人呢?他还能痊愈吗?”
  护士看了他一眼,“他送过来的时候脱水,休克,肩膀还被钢丝刺穿,差点就碰到心脏,身体70%多烧伤,能救回来就是万幸了。”
  江罚低下眼眸,知道护士的意思,想治愈是不可能了……
  “具体的你还要问主治医生,我就是个小护士不太懂。”护士兴许是看江罚的神情太难过失望,便也没忍心把话说死。
  江罚点点头,处理好伤口后便道谢,去找明奕的主治医生。
  医生大概跟江罚讲了一下明奕的情况,现在虽然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重度烧伤最危险的时候才算刚开始,前期的三天内如果液体修复不好会导致休克,不过这种情况应对办法有很多,不必太担心,主要是中期和后期,也就是2-3周左右,这个期间如果患者伤口修复率没有达到90%,那么就很有可能会发生全身感染,导致出现多器官衰竭等症状。
  江罚全程都皱着眉头,嘴唇一直紧抿着,听完医生的话后问道:“他多久能醒过来?”
  医生道:“要看他恢复的状况,如果恢复的好24小时就能醒过来,不过如果出现我以上所说的任一情况,他可能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江罚点头表示了解,随后抬起眼问:“我什么时候能进去看看他?”
  “额……”医生犹豫道:“其实现在就可以,他现在脱离危险了。但是你要去清理一下你自己,患者现在他脆弱,不能接触任何细菌。”
  江罚点头,出门祝福护士如果明奕有一点状况就立刻给自己打电话,然后便打了辆出租回家。
  明奕的状况可能一时半会儿都好不了,短则两个月,长则半年都有可能,江罚此时恢复了理智,他要回家收拾东西,做好长期呆在医院照顾明奕的准备。
  回家后一开门归期便扑了上来,那爪子去抓江罚的裤腿,声音尖锐,“喵!”
  江罚叹口气,今天明奕就够他呛了,哪里还记得归期,这小家伙从早上饿到现在。江罚从柜子拿出猫粮,倒在它的饭碗里。归期真是饿急了,只顾埋头苦吃,压根就没注意为什么只有他爹回来了,他爸没回。
  江罚看这小家伙吃的正欢,想起自己也是一天没吃饭,但是他也不觉得饿,甚至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去厨房烧水打算煮碗面吃,然后发现他不知道挂面被明奕放在哪里了,江罚扶额,疲倦的叹口气,想到明奕那天一边放食材一边嘟囔的样子,按照关于明奕的记忆从下面的柜子里找到还有慢慢两袋的挂面。
  好像自从明奕住进来后自己就很少再凑合着吃饭了,江罚只下了一小绺,他其实根本吃不下东西,但是不吃东西身体扛不住,自己要是不去医院照看着明奕,那内个小兔崽子就只能自生自灭了。
  吃了饭收拾妥当后,江罚把归期装到猫包里,他没精力照顾这个小家伙,这能把它再次送到宠物店照看。可怜归期刚有个家,但呆在家里的时间它的猫抓就能数的过来。
  江罚开车刚把归期送到宠物店,就收到医院的电话,江罚心中一紧,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快步的上了车,“喂?”
  那边是小护士的声音,“江先生,明先生醒了,但是意识不是很清楚,你要来看看吗?”
  是好事,江罚松了一口气,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我马上到。”
  等江罚换上无菌服进去时,明奕已经再次昏迷过去了,但是江罚并没有觉得很失落,他看着明奕的脸,他的脸上也有小部分被灼伤,但是远没有背后的伤严重,眉毛也被烧掉了点,之前他珍爱的头发也没了大半,现在就跟被狗啃过似的。
  江罚站在旁边,盯着明奕的眉眼,心底泛酸,醒过来就好,“明奕,我刚才把归期送到宠物店了,它有点不高兴,我走的时候还拍了我一爪子。你刚才没看见我别怪我,也不要以为我不要你了,直到你出院之前我都在你身边,以后不管你什么时候醒过来我都会在你旁边。”
  江罚的声音依然清冷,但是多了难以言说的情愫,“医生说如果你恢复的快两个月就能出院了,到时候已经是冬天了,上京的冬天总是很冷,如果允许的话,我们去海南过冬怎么样?”
  江罚拨了拨明奕额前的碎发,声音轻柔,像是怕吵醒他,“别任性,我不喜欢一直等着一个不回应我的人。”
  时间过的好像很慢,明奕现在总算是熬过了前期,这期间他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只有两次醒来,但也只是睁开眼,还没等江罚进去跟他说几句话便又昏睡了过去。
  医生说这也算是个好事,现在明奕没发烧,也没有任何不良症状,这样的昏睡有利于他的恢复,等到后面如果没有感染症状的话清醒时间就会多很多。
  但是江罚依旧整日的揣揣不安,随着时间的流失,江罚便越来越担心,虽然平日里旁人看他只是待在那个无菌室的走廊里,安静的坐在那儿,有的时候带着眼镜捧着个笔记本电脑,但只有给明奕换药的小护士知道,守在走廊里的那人一等就是整日整夜的等,像是不会累一样,目光频频的望向不肯醒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