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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都市言情 > 忠贞 > 42背叛
  接下来的日子,简直就是江晚月的“噩梦”。
  她从来没有过过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那场意乱情迷的性,原本以为是结束,没有想到是开始。卫致对她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到了近乎变态的地步。
  她怕的不是卫致生气,而是笑。
  卫致一笑,就没好事发生。
  她只是接通了小结巴的电话,卫致就把她抓紧怀里,手…往她下身钻。
  她吓得只能胡乱挂了电话。
  她要是敢离开他的视线,他一准能不管地方的…弄她。她只是一个人跑出来吃了个饭,偷着给小结巴打电话,被他抓现行之后,在饭桌上他的手就掩着众目睽睽钻进了她的下身。
  他把她护在怀里,掩着众人视线,一遍遍在她耳边说只有她听得到的下流话,她可耻的在他指尖的摩挲下,在众目睽睽下,咬着他的脖颈高潮。
  到了晚上,卫致就会来她房里肏她。她根本躲不掉。卫致有她家的备用钥匙,也有她房里的钥匙。都怪她平时大大咧咧,没有一点安全意识。
  她这副该死的身体好像被卫致驯服了,卫致甚至不需要前戏就能顺利的进入,她真如他所言,浑身上下每个班地方,都被他射过精液。他每一次肏她,还会一遍遍提醒她,她的身体只被他占有过,她身体的每一寸都被他征服。
  这样的卫致是陌生的,也是……
  迷人的。
  江晚月可悲的发现,在卫致这样该死的病态的占有中感受到了诡异的痛快。
  她觉得自己天生有受虐倾向,在他怀里,被他肏弄,在羞耻和背德的恐惧下,性快感达到了空前满足。
  她明明想逃,却又臣服在他的身下。
  他们貌似不是占有与被占有的关系。而是驯服与被驯服的关系。
  她也会用性报复卫致,而卫致……也臣服于她。他们的关系走向了她从未料到的荒谬之路。她沉迷于卫致的身体,卫致沦陷于她的阴道。只要不提及小结巴,卫致能够容许她任何的越界。
  在这一场场畸形交媾中,江晚月得出结论:卫致,只是想要独占她的身体。
  她不断地在触碰他的底线。
  一开始,她只是因为气急败坏,故意放走了他的狗。
  他没有生气,只是一个人冒着雪,在外面找了一下午,抱回来,一句责怪都没有。
  她在他房里和他做了好多次。
  从她的闺房再到他的卧室,二人的体液早就沾染了房间的所有角落。
  那个她一向避而远之的他的房间里,充斥着她阴道的淫水。她竟然在这个过程中,病态的体验到了类似报复的快感。卫建业最爱,最高贵的儿子,不过也是沉迷在她身体里的下贱动物,忍不住在她身上射了一遍又一遍。
  她不仅打扰到了他宝贝儿子的学习,还让他儿子成为了她身体的奴隶。
  所有人都知道,卫致有多宝贝他那堆飞机模型。他书柜里除了书,全都是他收集的飞机模型。
  她听卫果说过,有一次他们家请保姆来收拾卫生,动了卫致的模型,卫致把模型全都擦了一遍,还警告小庄阿姨和卫建业,以后不许无关紧要的人碰他的东西。
  连卫果都不敢动他的模型。生怕他哥哥撕了他。
  她全都拆了踩碎。
  他也不生气。
  她都心虚了,他还不生气吗?
  他交迭着腿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她搞破坏。
  她都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能忍?卫致果然是不折不扣的变态!
  她继续试探卫致的底线,撕了他的奖状,摔碎他的奖杯。不断地践踏他的荣誉。
  他就看着,随她。
  江晚月崩溃了:“这都还不生气吗?”
  “你开心就好。”
  他房间书柜顶上,有一个超大的箱子,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值钱货,又动了心思搞破坏,拿下来一看,里面全是小女孩送他的信件。
  被他珍藏至此,她又生了恶趣味,每封都拆开,一边念,一边骂这些姑娘眼瞎,一边撕碎。
  卫致也完全不为所动。
  她一边作恶,一边还阴阳怪气道:“哟~还是个情种?这么多姑娘的芳心都被、你、珍、藏、了、”她哼了声道:“虚伪!”
  卫致温和道:“那是我妈帮我收的,她说就算不喜欢,也要懂得尊重别人的心意。我是尊重了,你要怎样,随你。”
  多么高高在上的口吻?!和着他高贵,是她不尊重人呗?卫致的话,听得江晚月火起,愧疚在此时终于到了临界点,彻底淹没她。
  她停下作恶的动作,负罪感上涌,觉得很对不起那些无辜的女孩。她们要是知道,写给心上人的东西被她这样糟践了,该有多伤心。
  虽说,那些信件,一看就没被有拆开过。
  她忍着气怒,一封封的收拾好他的信件,放回了那个原本满满,现在只剩一半的箱子里。
  卫致反而意外了:“不撕了?不烧了?”
  “滚!!!!!!”
  ……
  晚上,她在他怀里,背对着他被他抱紧。
  今晚没有做爱,她也做不动了。
  她如今淫荡到,穿着他的t恤,乳头都能沁出奶打湿他衣服胸口的布料。卫致看到她就能硬了,不管时间地点,抓着她肏,那只狗最近看他们天天这么搞,也有发情的迹象,动不动乱撒尿。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真好。”
  也不知道他在好什么。她是一点都不觉得好。
  “我…只有你了。你像除掉那些你觉得碍眼的东西一样,让那个讨厌的结巴消失,好不好?”
  他好像很疲惫。
  “不好。”江晚月推开他。她凭什么要做他的充气娃娃?虽然她把卫致当按摩棒。
  他也不恼,抱着她:“明天他们就回来了。”
  大家都要回来了,他们这病态的性关系,意味着,可以结束了。但她…好像,也不太开心。
  她本来想说“那就太好了”,但是…没说出口。
  卫致在她的怀里睡得很安稳。她却整晚都没睡着,一是害怕明天没有醒来,被人看到他们这个样子。二是…
  她在反思自己。一个巴掌拍不响。
  她在纵容卫致肏她,就像卫致纵容她破坏他的心爱一样。他们都在找借口,让这不寻常的病态诡异的合理化。明明每天都在爆炸,却又因为和他在一起而……
  满足。
  她失神的摸着卫致埋在她颈窝里的脑袋。
  突然有些委屈的想哭。
  她分不清那些复杂是什么,或许她知道,但是不敢面对。她怕……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卫致,不是她的。她也绝不会,让自己成为卫致的。
  她会和小结巴分手。不是因为卫致,而是她背叛了自己的心和沉沦于卫致的身体。
  她要给小结巴一个交代。错了就是错了,她没必要给自己立牌坊,她很下作,没有想做什么道德标兵。
  ……
  花芏理回来,失魂落魄的。
  卫致去车站接她,她看到卫致的那一秒就哭了。
  看到家人的感觉,让强撑着理智没有崩溃的花芏理,哭得很孩子气。
  卫致蹙眉,赶忙拿了纸巾给她柔声问:“怎么了?”不是每天都有给他报平安吗?
  卫致和花芏理坐在车站旁的咖啡厅,安静地听她的痛苦。他和花芏理不愧是最好的朋友,那每一寸都能共情的痛处,让卫致很无力。卫致和花芏理,老师家长同学嘴里不世出的“优秀双子星”,和所有人一样,都会吃爱情的苦。
  花芏理和霍子钦的孽缘,始于她第一次去北京研学。
  那年a京铁路设备故障,一路都在晚点。她被困在火车上整整72小时,在卧铺车厢上,遇到了来a市旅游回北京的人大大一学生霍子钦。
  原本车厢有四个人,但因一路晚点,火车断断续续到站,实在赶时间的另外两个乘客,中途在其它城市,下车转乘其它交通工具往京赶。
  剩下的时间里,和所有浪漫爱情开场一样,狭小密闭,只有两人的车厢,情窦初开的年轻人,碰撞出了情愫。
  他们从《诗经》《楚辞》聊到老庄哲学,一样欣赏贾谊的观点,一样喜欢《鬼谷子》的思想。一边批判自朱熹开始,儒家的那套糟粕,却一样信奉只有儒家那一套“克己复礼”才是更好的治世之道。
  花芏理爱上了那个比他年长的年轻人的浪漫自由。他背着旅行包行万里路的每一段经历,都是她的心之所向。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车厢里,男孩把他包里仅剩的泡面给她。
  他却不知道,一向妥善的她,在包里也留了很多以防意外而备不时之需的物资。
  她却没有说,欣然吃了他的泡面。
  最后一天,她拿出所有“存粮”和他一起分享时,二人相顾而笑。
  应该就是那个瞬间,她被爱情打败了吧?
  她没有如约去研学,而是去人大找了他。
  那是她第一次进人大校园,他带着她逛完了他的校园。
  结束之后,他带让她吃东西,她说:“我以后也来这里,做你师妹。”
  他笑:“在那之前,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
  当晚他们就去了一间学生旅馆,她没有一点初次的羞涩,她只知道,她沦陷了,她好爱那个男孩。
  世界上最大的是海洋,比海洋大的是天空,比天空还大的是人类的心灵,其中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就是阴道。张爱玲在《色·戒》引用歌德的话,那么残酷的将女人的灵魂物化成性,可在折服于性之前,明明有心的沉沦,她不爱胡兰成又怎么写得出色戒?
  她爱上了那个让他动心,教她抽烟,让她高潮的男人。
  可这一次,她再次去了北京,去了他在北京的出租屋。
  他牵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温柔地和她着《诗经》《楚辞》,老庄哲学。
  他是花芏理的爱情之梦,但花芏理却不是他的有且仅有。
  因为那该死的教养和刻入骨髓的体面,她没有冲上前去质问,而是一个人,静静地等在他出租屋楼下。
  他回来,看到她,颇为意外。
  他还是带她回到他狭小的出租屋。
  只是这一次,他们没有做。
  霍子钦却说:“花儿,你很聪明,却不太了解男人。我的确不爱她,但不爱,也是可以上床的。”
  她明明觉得那副嘴脸那么可恶,却为什么……还是爱他?
  ……
  卫致难得对着花芏理说重话:“你就是为了这种人渣一个人不管不顾跑到北京去?”
  花芏理不做声,只是默默垂泪。
  “我还会去的。我说,要…做他师妹来着。他不当回事,我却要信守承诺。”
  卫致想劝,却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哭得那么伤心,所有的硬话都说不出口。花芏理什么都知道,他根本不用废话。
  这个世界不是说“懂道理”就能控制得住所思所想和所作所为的。道理永远比不过真心。
  他只是安静地抽纸,递给她擦眼泪。
  “去吧。”
  花芏理意外:“我还以为你会骂我。”
  卫致叹了口气:“不出意外,我应该也在北京读大学。打折他腿,比骂你,有用。”
  花芏理破涕为笑:“你现在怎么和你们家泼皮似的?动不动就打人?”
  看到好友的心情转好,卫致也笑了,柔声道:“近朱者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