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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啦,他现在弹吉他的模样我都心动了。帅哥弹琴真的可谓是赏心悦目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哥哥谈的弦不是弦,是我的心弦。’”
  “呕——好作!”
  “粉圈现状啦!你们不懂!”
  上午是在弹吉他中消磨度过的。许司昂意外发现贺炀吉他弹得也挺不错。
  贺炀笑道:“没想到吧。”
  许司昂点头,问:“什么时候学的?”
  贺炀略略地回忆了一下:“大学那会儿。”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笑了一声:“实不相瞒,那时候我还是我们乐团的吉他手。”
  许司昂记得贺炀和他说过他以前在日本留学的时候,有跟人组过乐团。
  “为什么不是主唱?”许司昂奇怪地问道。
  “那时候日语不行。”贺炀惋惜道。
  许司昂有些好奇他的留学经历了:“不是四年都在日本留学?”
  “不是,我是大三作为交换生去的日本。”贺炀问他,“你呢?”
  “我?”许司昂愣了一瞬,想起贺炀知道他混日本乐队的事,才道,“我那时休学了……”
  贺炀:“?”
  许司昂摸着下巴,沉吟道:“你不问我都快忘了,当时跑日本的时候,我跟学校提交了休学申请。这么一说,我现在应该读大三才是。”
  贺炀:“……”
  不愧是你,许司昂。他对此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惊奇,因为这完全是许司昂能做出的事。大胆且肆无忌惮,说走就走。
  “后面还要回学校吗?”贺炀问他。
  “不知道。”许司昂实话实说。
  他主修的是大提琴,大学读的专业也是,吉他其实应该算是他的副业。当时去日本是一时兴起,走的时候颇豪气万丈,根本就没想过有一天会回来。
  许娇曾经说他太过理想主义,脚就没有落到实处过。她对他去日本混乐团嗤之以鼻,认为根本混不出什么名堂。
  现在看来他姐是真的有先见之明,他确实没混出什么个名堂。
  但他不知道的是许娇后面还有一句话——“如果你继续拉大提琴那就不一样了。”
  可人生没有如果,也没有回头。
  回不回学校先按下不提。即便想回,按照如今fuels的大火架势,群星也不可能放人。
  贺炀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我听方南说你刚到日本的时候被人骗了钱?”
  许司昂“唔”了一声。
  “是怎么一回事?”贺炀轻声问道。
  这事方南之前在他面前提过一嘴,只说那时许司昂是被人骗了,说得很笼统,大意就是“中国人骗中国人”,但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事。
  那是许司昂刚到日本没多久发生的事。身为古典乐泰斗家的小儿子,他从小就是在蜜罐子里长大,没见过人心的险恶,也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骗他的是一个中国中介,他来日本的事宜都是那个中介一手操办的。
  中介清楚他有钱,于是开始一步一步地下套。中介手法不高明,用的骗钱方法无非就是让他交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他当时没细想,也主要是那段时间确实开销很大,租房啊,买家具啊,上语言学校啊,零零碎碎的琐事一大堆,花钱的地方又多。等那段时间忙完了,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积蓄已经被掏空大半。
  “只剩买机票的钱倒不至于,方南太夸张了。”许司昂说,“还有点余钱,勉强维持生活还是可以的。”
  但日本物价太高,那点钱也只是杯水车薪,用了两个月后就所剩无几。
  “方南他们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我的。”
  他背着一把电吉他在酒吧求职,遇见了来驻唱的方南他们乐队。
  乐队的领队是个日本人,叫铃木悠也,悠也“见色起意”,问他要不要来他们zero乐队——方南的原话是“悠也那时看你小子长得帅,觉得能吸粉,哪怕弹得不咋地,就冲你这脸也值。却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简直是意外之喜。”
  而许司昂也本来只是抱着打临时工的想法进入方南他们乐队,没想到后来慢慢成为了其中一员,这一呆就是两年。
  “如果后来你们乐队没有解散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回国了?”贺炀问道。
  许司昂想了下:“也不是,回来还是会回来,但肯定不会这么早。”
  “其实我以前有看过你们的演出。”贺炀突然说道。
  许司昂一愣:“啊?什么时候?”
  “一年前吧,东京涩谷那场。”
  许司昂恍然:“那是我们办得最大的一场,当时来的人很多。”
  确实很多,贺炀到现在还记得当时耳畔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清一色喊的是许司昂。
  不过那天不是他第一次看许司昂的演出。
  真正看他的演出其实是在两年前,c club——他们zero的驻唱酒吧。
  那是许司昂第一次在zero里亮相。
  他坐在台下,看着台上那个光彩夺目的吉他手。
  所以,其实,那也是他的第一次遇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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