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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显然这些朋友太高看他的吉他水平了,他觉得他日文虽然蹩脚,但是怎么都要比他的吉他技术略胜一筹。可惜,没人支持他当主唱。
  贺炀心里惋惜。
  对方听说他要去练吉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大手一拍忽然说道:“对了,你去过c club吗?”
  听名字感觉不对,他问:“酒吧?”
  “对。”
  “没去过。”
  “正好,我带你去!”对方说。
  贺炀蹙了蹙眉,他其实对酒吧这类娱乐场所敬谢不敏,而且日本红灯区多,风俗店又合法,鬼知道这些酒吧里有什么妖魔鬼怪。
  主唱看出了他的犹豫,解释道:“就是一家普通的酒吧。还记得我们上回跟你说的zero这个地下乐队吗?”
  贺炀点了下头:“记得。”
  当时他们乐队里的几个人都在聊这个乐队,他没看过这个乐队的演出,不过从他们的言论中听得出来他们几个人对zero这个乐队很是推崇。
  主唱说:“他们乐队的吉他手前段时间回老家了,最近招了一个新的吉他手,今天是他们新吉他手第一次亮相。我们几个打算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贺炀自然不好拒绝:“那行。”
  zero演出时间在晚上,他们一行人吃过晚饭,再去c club。
  演出还没开始,但是c club已经挤满了人,人声躁动。
  贺炀问:“都是来看zero演出的?”
  主唱点头:“对!”
  场子太吵,贺炀说:“我去外面透气,开始了你给我打电话。”
  “好。”
  贺炀从酒吧里出来,热闹的人声被甩至身后,整个人瞬间耳清目明。
  他在门口待了会儿,可能因为他站在门口太像应招牛郎,来来往往的行人时不时向他投来暧昧不明的视线。
  再又一次拒绝富婆的搭讪后,他准备抬步进去,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搞什么啊!”
  异国他乡,熟悉的中文,让他不禁停下脚步看了过去。
  是个模样英俊的青年,被刚刚搭讪他的富婆给拦住了。
  不好意思,他有点想笑。主要这一画面太戏剧了。
  青年日语似乎不太好,叽里呱啦说了半天,富婆一句没听懂,他也没听懂。
  青年低骂了一句,换成了英文,倒是流利了许多。
  可惜富婆英文不太行,以为青年在跟她讨价还价,手上比了个数字,说okok。
  青年无语,用中文吐槽了句:“ok了为什么不让开啊?”
  贺炀闷笑了声。大约这声笑引起了青年的注意,他向他看了过来。
  一脸的疑惑。
  贺炀笑笑,走上前替他解围。
  富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青年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了句“原来如此”,悻悻地走了。
  青年微微蹙眉,不懂富婆刚刚的眼神含义,只觉得哪里不对。不过时间紧迫,也容不得他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他和贺炀道了声谢,转身走进酒吧。
  贺炀跟在他后面进去。
  酒吧人多,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青年就消失不见了。
  贺炀心里微微遗憾了一下。
  主唱在人群里看到他,朝他远远地挥了下手,贺炀过去。
  主唱说:“要开始了,吉他手到了!”
  贺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他还在想刚刚那个青年。
  舞台上亮起了灯光。
  台下掀起了一阵阵抽气声。
  主唱扯他胳膊:“嘶——zero这个新来的吉他手也太帅了吧!!”
  贺炀淡然抬眼,心说能有他刚在门口见到的青年帅?
  “…………”
  好吧,能。
  因为就是本人。
  舞台上的青年远比刚刚见到的还要耀眼。
  叫人挪不开目光。贺炀定定地注视着他。
  贺炀侧头向主唱打听:“吉他手叫什么名字?”
  “啊???”乐队的音乐起来,完全就听不到旁人的声音。
  贺炀不再说话。
  等到zero的演出结束,贺炀才重新向主唱问起青年的名字。
  主唱:“哦哦哦哦,你等等,我帮你问问。”
  乐队之间探听的渠道总是很多。很快,主唱收到了回复。
  主唱说:“是你们中国人欸。叫什么来着,你看看。”
  主唱把手机递给他。
  贺炀垂眸,看着屏幕上的中文,心底默念。
  ——许司昂。
  ……
  两年的交换期一结束,回国的日子迫在眉睫。
  到临走前,贺炀都没有叨扰许司昂的打算,只拜托主唱等他回国后帮他拍点许司昂的演出照片给他。
  主唱唏嘘:“你还没放弃啊。”
  贺炀笑笑:“暂时放弃不了。”
  “行吧。”主唱无奈应下。
  回国后,紧接着毕业。
  父母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贺炀想了想,说自己还是想做乐队。
  父母没有反对,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有太多的选择空间。他们给他牵线了一家业内口碑不错的娱乐公司,群星。
  群星正好在做乐队,也已经筹备了有些年了。他的到来直接顶替了原来的主唱孟见景。
  过了没多久,又有一个人空降了,贝斯手方南。
  和方南相处一段时间后,他不经意地和方南聊起了以前在日本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