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着的眉头松动,嘲讽地勾唇笑了笑。“娇滴滴也得对号入座,就他那样的人,我把眼球哭出来,他还嫌我不够用力呢。”
话音还未落,关着的门被人毫无征兆的给推开。
苁蓉上药的动作一顿。
南星宽松的病服从肩头褪至腰间,大片雪白隐隐透着青紫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精致动人的蝴蝶锁骨,纯白色的蕾丝裹胸,性感的小细腰……
徐特助倒吸一口凉气,慌忙背过身捂住双眼,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傅谨默神色漠然,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带着难以窥测的幽深,和令人不寒而栗的凌厉感。
南星笑靥如花,没受伤的那只手慢条斯理地拉上衣服,视若无睹傅谨默的到来,侧眸看向苁蓉。
“我怎么能哭呢,我家宝贝璞玉浑金,风度翩翩,我一哭他会心疼的,我一个人疼就够了,不舍得我家宝贝皱眉呢。”
苁蓉“……”
徐特助“……”
南星也不尴尬,眸光一转,超自然的惊呼出声。“哇哦~宝贝,我说这空气里怎么透着令人沉溺的荷尔蒙,原来是宝贝来了呀,正好人家的手手受伤了,扣扣扣不上,宝贝来帮人家扣扣扣~~”
第13章 天赋异禀,自学成才
苁蓉“……”
徐特助“……”
出于习惯,徐特助默默在心里计算着字数,心算着这段花式吹捧的撒娇,得扣多少钱!
傅谨默无视女人风情万种的笑颜,单手插兜,气势冷然。“徐特助。”
“是,总裁。”
徐特助眯着眼忐忑地转过身,非礼勿视的低着头,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递给南星。
“请,请把治哮喘的药方写下来。”
南星心中愕然,淡定地伸手接过本子和笔,正要翻开本子写药方时,小助理绕到床尾,掀开了她的被子。
“请,请伸直脚,总裁送你一个礼物。”
南星挑了下秀眉,配合地伸出白嫩的小脚丫,笑眯眯地看着徐特助将一个玫瑰金色的镯子,套在了她纤细的脚踝上。
“哇哦~好漂亮噢,苁蓉姐姐你看,我家宝贝太爱我了,生怕我跑了不要他了,这么呕心沥血,别出心裁的礼物,全宇宙全世界只有我家宝贝能想到……宝贝你别走啊……宝贝~~默默宝贝~~……”
南星可劲伸长脖子,声音软糯娇媚,尽最大努力恶心着傅谨默。
直到傅谨默的身影消失,她才倏地收敛媚态,傲然的眸子睨着冒冷汗的徐特助。
徐特助头低的像豆芽般,战战兢兢的开口催促。“请,请写药方。”
南星冷哼一声,掀开本子,龙飞凤舞的一顿狂写。“喏,小火慢煎,喝上七七四十九天,定药到病除。”
徐特助“……”
这么一说更不靠谱了。
徐特助和苁蓉交换了个眼神一同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南星一个人后,她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
“变态,死变态,监视还不够,还装定位……”
南星蜷起腿,白皙的手指抠着脚踝上冰凉的镯子,摆弄了半天都没找到开合口的缝隙。
这是摆明着警告她,插翅难逃啊!
南星气得下意识抬手摸向耳钉,想向酸菜吐槽傅谨默的卑鄙,又突然想起什么,手指自然地捋了一下头发。
特么的,气得头昏脑胀差点暴露。
半个小时后,苁蓉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让南星先试药。
南星二话不说地捏着鼻子把药给灌了,苦得呲牙咧嘴,突然很怀念知非师伯做的手工甘蔗糖。
“很苦吧,来吃颗糖。”
苁蓉打开一个精致的小糖盒,里面整齐放着方块形状的糖。
南星捏了一颗放进嘴里,熟悉的蔗糖味道,让她倏地瞪圆了眼睛。
这甘蔗糖,怎么和知非师伯做的一模一样?
南星看着温婉娴淑的苁蓉,差点就脱口而出,你认不认识易知非?
想到苁蓉是傅谨默的人,她活生生地咽下了这句话。
“怎么了?”苁蓉看着似乎很惊讶的南星问。
南星吮了一下口中香甜的甘蔗糖,赞叹地竖起大拇指。“太太太好吃了!”
苁蓉轻笑出声,大方的将一整盒甘蔗糖都塞给南星。“伤口疼就吃一块,实在熬不住找我要止痛药,我偷偷给你。”
南星攥紧糖盒,小嘴比蜜都甜。“苁蓉姐姐真是人美心善,谢谢哒。”
苁蓉微笑着点了下头,端着药碗离开时,又侧身好奇的问。“你的医术从哪里学的?”
药方她看了,确实是些祛风散寒,平喘止咳的中药材。
南星咬碎嘴巴里的甘蔗糖,面不改色的说“天赋异禀,自学成才。”
第14章 调戏保镖,药入裹胸
套上定位脚镯的第二天,南星自由了。
她可以随意的在庭院里走动,没有人再拦着她。
于是,她开启了美哉的养伤度假模式。
上午调戏个保镖,下午在观赏鱼池里钓傅谨默养的金龙鱼,傍晚时在高尔夫球场支起了烧烤架。
浓浓的炭火烟雾中,那条价值上百万的白金龙鱼,被熏烤成了焦炭。
仔细看,那条无辜的金龙鱼身上刻着三个大字——傅谨默。
“苁蓉姐姐,尝尝我亲手烤的鱼,可香了。”
南星热情来到苁蓉的住处,全身上下被烟火熏得脏兮兮的。
苁蓉单独住在别墅外的后院里,三间连体的单层洋房,被她布置收拾成人间仙境,小院子里百花齐放,蔷薇花爬满了栅栏和房沿。
“你的伤口不疼么,怎么还有气力弄这些东西。”
苁蓉慌忙放下手中的书卷,接过南星手里的盘子,温婉的语气里透着丝缕担忧。
又急匆匆打来了热水,浸湿了毛巾,拧干后递给南星让她擦脸。
南星甜甜一笑,娇憨道“没事,我这是找点事干,转移肩膀的注意力。”
“你呀,就是胡闹。”
“苁蓉姐姐,你这里真漂亮。”
南星边擦脸边张望着屋内的环境,望着望着眸光就落在了自己脏兮兮的袖子上,甜美的酒窝顿时消失。
她绷着小脸,指尖捻着手中的毛巾。“苁蓉姐姐,傅谨默好抠哦,囚禁我,还不给我买衣服,我就这一件病号服,还脏了。”
苁蓉一向是蕙质兰心,性格似柔水般温婉,又莫名和南星很合眼缘,虽知道眼前的女孩是傅谨默的肉中刺,可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我给你拿两件我的衣服,你别嫌弃,款式有些老旧。”
南星立刻恢复生机,水眸灵动明亮。“不嫌弃不嫌弃,我可以改款式。”
“嗯,那我去拿,你在这坐一会。”
“我坐不住,我能在院子里转转吗?”
“当然可以。”
得到允许的南星,在苁蓉进卧室给她找衣服的同时,快速进了另一间晾晒草药的屋子。
时间紧迫,南星冷傲的眼眸快速扫描着各类药材。
好在苁蓉归纳分类的很细致,一分多钟就找到了她需要的药。
三样药,南星分别只拿了几片,小心地装进了她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然后塞进了裹胸里。
在苁蓉拿着衣服出来的前几秒钟,南星蹲下身嗅着一朵粉红色的玫瑰花。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她纤长的睫毛低垂,粉嫩的唇角微微上扬,一副岁月静好,人畜无害的淑女模样。
“丫头,过来看看衣服。”
“好嘞~”
南星雀跃的朝苁蓉小跑过去,不忘花式吹捧一番百花园。
“苁蓉姐姐我回去试衣服了,明天再过来找你。”
苁蓉点了一下头,又突然想起什么喊住了欢喜的南星,跑回屋子里将那盘乌漆抹黑的烤鱼,还给了南星。
“心意我领了,我不吃鱼。”
“那好吧。”南星飒爽的将衣服搭在了肩膀上,接过鱼,俏皮地轻眨了一下眼睛。“那我明天给你烤肉吃。”
说完,不等苁蓉拒绝,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回到房间,南星站在摄像头前,脱掉了刻意破坏的病号服。
唇角上扬的瞬间小手一挥,削薄的病号服就轻落落盖住了墙上的摄像头。
她刚转身,耳畔边就传来男人磁性关心的声音。
“还活着吗?”
南星冷笑切了一声,拿了双筷子咬进嘴里,抬脚随便勾起床边的一件裙子搭在肩头,端着早已冷却的金龙鱼,踹开了洗手间的门。
暴躁狂妞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