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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有罪的教徒说的是四张恶人牌,天使应该就是善人牌了。
  “第二句话是黑色曼陀罗的花语。”祁知序轻笑出声,“阿仰,你觉得熟悉吗?”
  庭仰想不出来,摇了摇头。
  祁知序看着他乖巧摇头的模样,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他的脑袋。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掌心触及蓬松微卷发顶的那一瞬间,祁知序对上了庭仰那双柔软天真的眼睛。
  内心太过柔软的人往往很难察觉到他人的欲念,庭仰便是如此。
  如果沈瑭迟在这,一定能轻而易举发现祁知序的心思不纯,可庭仰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
  他只是下意识歪了歪头,躲开了祁知序的动作:“怎么啦,祁哥?”
  祁知序看似毫不避讳,实际上僻重就轻。
  “看着很软。”
  庭仰像一只诡计得逞的小狐狸,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造型师特意烫的,是不是超帅?”
  祁知序偏不随他愿,端详一番,故意道:“其实也就还行吧。”
  “嘁。”庭仰撇撇嘴,“不想理你。”
  祁知序适可而止,重新接了之前的话题,解释自己的猜想。
  他指了指庭仰,“你是上一场轮回的‘死亡’。”
  又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是因轮回而‘颠沛流离的爱’。”
  庭仰立马明白了祁知序这段话背后的含义。
  “善人牌没有花语,剩下能对应上四种花语的就是恶人牌。”
  曼陀罗是一种带有毒性的花卉,节目组宁愿花高价制作仿生花,也不愿意换掉曼陀罗肯定是有原因的。
  接受了设定后,庭仰自然而然问:“之前羊皮卷里不也写了你的死亡是轮回的关键,为什么你不觉得骑士代表的是死亡呢?”
  祁知序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把庭仰肩膀旁边打结的金色细链捋顺,灯光很亮,照在细链上让它如同在刹那间变成了流动的金沙。
  “两个回答,你想听正经一点的,还是好听一点的?”
  庭仰看着重新变得整齐的细链,情不自禁晃了晃身子。
  看着重新交杂在一起的细链,连忙心虚地薅顺。
  “咳……第二个吧。”
  祁知序没在意庭仰搞的小破坏。
  “好听点的——因为我仍然活着的意义,就是在无休无止的轮回中拯救你。”
  “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带着记忆回到过去,那还算死亡吗?或者说,死亡于我而言不是终点,你的死亡却是我的终点。”
  庭仰敏锐地察觉到,祁知序这是在暗示他某些无法直说的剧情线索。
  无奈只要使用了这种方法,在透露信息的情况下,说出口的话很难摆脱若有若无的暧昧。
  为了不让节目组发现端倪,庭仰假装没听出言外之意,语气凶巴巴道:“马上都第二次投票了,你还有心思开我玩笑,万一我们输了怎么办?”
  祁知序举起手,一副服从判决的诚恳模样。
  实际上,他嘴角的弧度却出卖了他此刻心情良好。
  祁知序走到庭仰身边,不辩解,只是说:“我不会让你输的。”
  庭仰那么好,当然只有战无不胜才配得上他。
  第20章 骑士x圣子
  到高塔之前,祁知序主动解释了自己的想法。
  “刚刚那只是玩笑话,关于‘死亡’的人选,我其实有更怀疑的人。”
  庭仰心里早就有了猜想。
  “魔王吗?”
  “对。”祁知序说,“我们的任务与恶魔有关,教皇希望召唤恶魔,西娅本人也说公主只能求助恶魔……所以可以初步肯定,所有人都希望杀死魔王,因为他的死亡是召唤恶魔的必要条件。”
  庭仰沉吟,“现在恶魔已经被召唤出来了,而且从之前的轮回来到了这个轮回,这证明魔王在上一个轮回已经死去过一次。”
  真·全员公敌·魔王·沈瑭迟。
  夜色如水,波澜壮阔的星海高悬在头顶,薄云缥缈如雪浪浮沉。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室外,肩并肩走在长廊上,从花园吹来的风裹挟着花香掠过身侧。
  不多时,便能走到高塔入口。
  庭仰总结了先前的讨论。
  “死亡假定为魔王,你是颠沛流离的爱。”
  “现在就看我,教皇和公主,谁能对得上剩下的两个花语了。”
  话是这么说,但两人心知肚明,现在的重点怀疑人选,只剩下教皇和公主了。
  他们一路梳理着已知的线索,一直等到了高塔,顺着回旋楼梯拾级而上时才结束。
  月夜高塔,夜色沉沉。
  最开始时还能听见隐约的鸟鸣声,随着一级一级往上,除了风声几乎什么也听不见了。
  四下越发静谧,月光顺着高塔窗洞倾泻而入。
  这一缕光是倒悬的银河,里面流淌着飞舞的星尘。
  等漫长的回旋楼梯到了尽头时,庭仰才松了一口气,“我永远讨厌爬楼梯。”
  爬那么久楼梯,要是里面没有重要的线索,他回去就拉黑导演。
  高塔
  的最顶层出乎意料的空旷,一眼就能扫到四边墙角装着照明用的照明灯。
  除了正中央大咧咧摆了个宝箱,其他的和普通房间几乎没什么两样。
  桌椅齐全,书架上的书籍摆放的整整齐齐,说是一个复古风的小卧室都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