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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0是王尔德逝世的时间。
  每一个创作者尽管讲述着不同的故事,但笔下凝聚的,全是对角色毫无保留的爱。
  他们的笔尖为一个个文字赋予灵魂,每一道笔墨留下的痕迹,都是在为角色搭建骨架,填充血肉。
  创作者将自己的所有心血,一点一点融进每一段文字中,这些文字里寄托的了情感。
  有些人以为自己只是剽窃了文字,其实他们是在割碎一些人的血肉,拼凑成一具不会说话,但会露出好看笑容的纸人。
  锁上的数字被拨到18881900。
  手指一按,“咔”一声锁应声而落。
  祁知序毫不意外。
  “多数时候,一部从爱出发的好作品,创作者永远是最爱自己笔下角色的那个人。”
  庭仰翻开盖子。
  盒子里面安安静静地摆着两张纸条。
  这下总归是线索了吧。
  庭仰觉得节目组就算不做人,也不能……
  声音戛然而止。
  第一张纸条上只有一个颜文字。
  ——“^-^”。
  第二张纸条。
  “恭喜你,浪费了至少十分钟解开这些没有意义的箱子。如果你在开第二个箱子时就放弃,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
  “?”
  “?”
  庭仰语气里带了点委屈。
  “这不是杀人诛心吗?怎么还带嘲讽的?”
  这么可爱的颜文字,怎么可以发出这么强大的杀伤力?
  祁知序看到字条上的字迹突然皱眉,努力回想那个熟悉感从何而来。
  “阿仰,你把字条给我看看。”
  庭仰捏着纸条一角准备递过去,却在伸到半空划过光源时,模模糊糊看见了什么。
  等祁知序接过纸条后,他才说了自己的发现。
  “刚刚对着光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字母。”
  祁知序闻言摸了摸纸条,又把纸条抬起来对着光仔细辨认。
  “确实有字。这张纸估计是三张纸处理后叠合成一张的,第二层的中间被剪出了字母,对光就可以看出来。”
  庭仰闻言特兴奋,凑到祁知序身边。
  “快快快,让我看看上面是什么。”
  祁知序只感觉自己和庭仰的距离一下子被压近,连带着庭仰身上好闻的淡淡茶香都变得清晰起来。
  对方细白的手腕抬到纸条前,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指甲上映照出一点暖橘色的微光,指尖划过一个个字母。
  “yugv,还有一行是yncn?”庭仰声音苦恼,“要解密码吗?”
  他不是很擅长这个。
  不过他也没纠结多久,反正僵在那里也是不会,不如趁这点时间再去找找线索。
  两人继续在屋内寻找线索,没有过多的交谈却极尽默契。
  窗外的风声也止息了,屋外偶尔有鸟鸣,屋内只有他们翻动室内物件的碰撞声。
  没多久,庭仰找到一个逆时针旋转的时钟。
  庭仰试着反方向顺时针拨动了一下指针,力道极轻。
  结果“啪嗒”一下,指针直接掉了下来。
  庭仰大惊失色:“你演我是吧!”
  哪有指针一拨就掉的。
  自从在花房把抽屉锁拉坏之后,庭仰对待这些脆弱道具的态度可谓是十万分小心。
  这指针他还没怎么用力,就像一片叶子一样轻飘飘掉了下来。
  只无语了片刻,庭仰就发现这个指针和一般指针不一样,顶端部分带着曲折。
  “像钥匙一样……”
  周围暂时没有需要钥匙的东西,庭仰将指针放进暗袋里。
  先收好吧,总归能用得上。
  接下来的时间,他对一切需要钥匙的事物都格外感兴趣。
  庭仰不厌其烦地尝试解开每一个上了锁的东西,但都没能得到理想的结果。
  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能藏线索的地方实在太有限,这把钥匙无疑是很大的突破口。
  一次次的失败尝试并没有让庭仰的热情冷却,他并不怀疑自己的判断,依然认为这个曲折的指针是一把钥匙。
  不多时,祁知序突然坐在书桌前叫了他一声。
  “阿仰,你来试试这个。”
  庭仰走过去,是一个几乎有篮球那么大的八音盒。
  八音盒没有盖子,一眼就能看到顶上精巧的装饰设计。
  一个微型花园。
  也托了这八音盒比较大的福,“花园”不会显得拥挤粗糙。
  甚至,八音盒精致到每一朵玫瑰都是精雕细琢过的。
  庭仰看了一圈没发现哪里有锁。
  祁知序指了指花园里的围栏。
  “这个围栏上嵌着的锁是真的,你试试能不能开。”
  庭仰仔细一看,还真是。
  他把钥匙插进去,轻轻一旋就转开了。
  “咔哒——”
  小巧的围栏被他小心翼翼推开。
  庭仰惊喜地看着祁知序:“之前一直找不到锁,差点以为我猜错了。”
  彻底推开的那一瞬间,八音盒的音乐机关被打开。
  “你……”
  祁知序刚说了个开头,八音盒的音乐在同一时间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庭仰分了个神,没听清。
  “嗯?祁哥你刚刚说什么?”
  八音盒的音乐如流水倾泻而出,是《水边的阿狄丽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