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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若玫在最红的时候宣布退隐生子,紧接着就和经纪公司闹解约闹得腥风血雨,令所有粉丝与媒体都极为不解。
  可她没有一句解释
  ,留下无数流转的美丽残影以及众说纷纭的流言后匆匆隐退。
  直到很久之后,她被拍到与某已婚富商关系密切,这才揭开了一点世人自认为的丑恶遮羞布。
  哪怕照片里的庭若玫没有任何主动亲密的举措,甚至细看还能发觉庭若玫的回避。
  可是别人不在乎,因为有人主导了舆论风向,让铺天盖地的恶意朝庭若玫袭去。
  剩下的人想要合群,就得用手指打下一行行批判嘲讽的话语。
  曾经对她美丽的夸赞都变成了恶意的揣测。
  “难怪红的那么快。”
  “难怪资源这么好。”
  “还不是因为那张脸。”
  所有人都曾为她的美丽神魂颠倒,此时美丽却成为了她的罪恶。
  庭若玫就像路边盛放的玫瑰,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试图摘下它。
  因为芬芳的香味引得他们心驰神往。
  因为热烈的红美好得让人神晕目眩。
  直到这朵玫瑰被溅上了泥污,他们开始觉得喜欢这朵花会拉低他们的身价。
  于是每一个路人,都开始用捏碎她的方法,证明自己不曾为这种美丽驻足过。
  庭仰没有关注过当年那些带着恶意的绯闻,因为他从来不相信这些,也不认为母亲有错。
  当年母亲付完天价违约金就带着自己入住破旧的筒子楼,再艰难的时候都没有向谁寻求过帮助。
  如果母亲真的是……
  违背了道德当了第三者,没必要、也不可能活得如此拮据。
  所谓隐退也不过是好听的说法,当年母亲只是被雪藏了而已。
  在母亲车祸死去之前的记忆他记不清具体的了,只是十分确定她过得很痛苦。
  “过去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她勾引我。”谢晋祝的心虚一闪而过,但狡诈的表皮迅速覆盖了上去,“当初抛下庭若玫是我不对,但我后来去找过她,是她自己疯疯癫癫的,这样的人怎么配进我谢家的门?”
  庭仰平静地注视着谢晋祝掩饰丑行的拙劣表演,他意料之外的平静。
  “知道了。”
  “庭若玫只是个下九流的戏子,你倒是有点本事,居然勾搭上了英景太子爷。”
  谢晋祝见庭仰没发现自己的谎言,还在沾沾自喜,语气下流且露骨。
  “我这边正好有两个项目,你劝劝祁知序和我们合作,方法随你便,能成事就行,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庭仰听见自己和祁知序的关系也被这人揣测得这么不堪,抿了抿唇压抑住内心的愤怒,他尽量放缓语气,却还是没忍住在最后冷下声。
  “首先我和祁知序之间没有你认为的那种关系。”
  “其次,希望您不要再喊我母亲的名讳,我不希望她走在黄泉路上,还要因为听到您恶心的语气而回忆起曾经的噩梦。”
  谢晋祝反应过来之后猛得摔碎了桌上的茶杯,暴怒问:“你再说一遍?!”
  歇斯底里的样子让人怀疑他不是什么公司的老总,而是一个易怒暴躁的街头混混。
  庭仰直接起身,临走前对他说:“我不需要你认回我当什么谢氏少爷,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如果真的有一天再见你,希望是隔着监狱探视室的玻璃。
  我会为你感到由衷的高兴,你终于有机会用余生赎偿自己的罪孽了。
  庭仰已经不对谢晋祝抱有任何期待,临走前随口问了一句。
  “母亲当年一定要解约……或者说暗地里被逼着解约,是因为你吗?”
  谢晋祝喘着粗气,目光阴鸷地说:“我只是为了让她听话。”
  这就是间接承认了。
  庭仰很想问。
  你知道当年那么多代言的违约金,还有公司的违约金加起来有多少钱吗?
  公司当年和庭若玫签的是天价合约,违约金加上各种代言的赔偿接近两个亿。
  她常年捐助慈善基金,身上没什么存款。你逼她解约,就是在逼她跳楼。
  话在嘴边了,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他知道的,他就是知道,才坚信庭若玫一定会选择顺从他。
  可是谢晋祝没想到,庭若玫宁愿玉石俱焚也不要任他摆布。
  心里的愤怒难以言喻,但是难听的话到了嘴边还是被涵养制止,只余下一句事实。
  “谢晋祝,你真是令人作呕。”
  庭仰关上门回头一眼,只见脸色爆红的谢晋祝怒目狰狞,如同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庭仰出来之后,面色麻木地看着环境清幽的亭台楼榭。
  等翻涌的暴戾被压抑在心里,才拍拍脸,让自己的脸色不那么难看后去外面找了祁知序。
  眼神里的冰冷憎恶在几步之间被迅速收敛。
  再次见到祁知序时,他又是过往那副乐观的模样。
  “祁哥,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其实庭仰此时的脸色依旧算不得好,苍白的脸色配上满是疲惫的双眼,唇角的笑意浅的仿佛轻飘飘的芦苇絮,似烟似尘,风一吹就散了。
  祁知序点了点头,郑重回答:“好,你说。”
  “你可以帮我查一下,谢晋祝这些年做的那些脏事吗?”庭仰说,“这些事他应该会藏得很深,可能要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