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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知序自我怀疑,“有这么明显吗?”
  林子轩浅翻了一个白眼,“祁知序,你以前没喜欢过人吧?”
  “如果现在庭宝在这儿,我让你上去给他一个拥抱并且配上一句‘我爱死你了庭仰’,你敢吗?”
  祁知序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不敢。”
  “那不就好了。”林子轩就近拉了个凳子坐下来,“我不仅敢这么做,我还敢反问庭宝他爱不爱我,不爱我我就闹。”
  祁知序不明白林子轩为什么要问这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林子轩开了个玩笑,“你放心,问你这个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就是看看你们现在什么进度了……要真的在一起了,哥们我也得避避嫌啊。”
  “没有在一起,我今天刚和阿仰摊牌,正在追。阿仰的话……可能,也有点喜欢我吧。”
  林子轩吹了个短促的口哨,露出一点平时没见过的痞气。
  “可以啊祁知序,你主动说的?我还以为你要藏到毕业呢。”
  被庭仰不断暗示才敢说出口的祁知序脸不红气不喘,淡然一笑,深藏功与名。
  “当然是我主动说的。”
  林子轩十有八九没信,但也没拆穿祁知序这一点可怜的自尊心。
  “既然庭宝还没同意,那我就先问问你的想法,你是真心的吗?要是你就是一时兴起……我可不顾兄弟情义啊。”
  见祁知序要开口,林子轩补充道:“哎哎哎,你别和我保证这个保证那个的,嘴上的保证还换不到一块杂粮煎饼,没用。”
  祁知序正了色,仔细想了想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他其实有想过无偿赠送自己手上英景集团的股份,可是这种事情太遥远也太不切实际,就算他本人愿意,还有很多外界因素的干扰。
  更别说庭仰本人也不会同意。
  按照他本人的意愿,他愿意将自己持有的英景集团11%的股份全部无偿赠送给庭仰,市值大概四百亿美金吧,他没怎么关注过。
  直接赠予不太现实,如果可以当成婚后共同财产,应该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祁知序在心里打得算盘哐哐响,如果有实体,算盘珠子都要崩出来崩林子轩一脸了。
  “阿仰成绩好,他想考人大。”祁知序眼神坚定,缓缓道,“我要和他上同一所大学,我也想去人大。”
  林子轩:“……你认真的??”
  在祁知序开口前,林子轩本来饶有兴致地等着他的回答。
  事实上,他不觉得祁知序能说出多让他惊骇的话。
  大少爷嘛,要么钱要么权。
  再深情一点的,说不定还会拽两句小酸话,比如什么,红眼掐腰,叫老公,命给他。
  可是祁知序的话却出乎意料,让他震惊的无法言喻。
  “……祁知序,我承认你很爱庭宝了。”
  林子轩做梦一样,喃喃道:“你知道你离去年的人大录取分数线还差多少分吗?”
  祁知序一腔热血顿时冷了下来,萎靡不振道:“是朋友就别提。”
  林子轩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叹了口气,“你进步是很快,但是要考上人大,挺难的。”
  因为国内外的教育差别,祁知序几乎可以说基础极为不扎实,就算他本人勤学不辍,也才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从年级倒数进步到第二考场末几位而已。
  江渎一中还算人性化,晚修结束的时间会比其他高中稍微早一点,晚修结束之后的时间也会稍微富裕一点。
  林子轩看了看手表,确认离熄灯时间还有好一会。
  “长话短说吧,祁知序,你知道庭宝的家庭情况吗?”
  祁知序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具体的,不过……我大概可以猜到一点。”
  祁知序没有把庭仰身上的伤口列举出来作为证据,既然庭仰希望瞒着他们,那他不会随意拿这件事当做谈资。
  “那事情就好说多了,其实我初中就知道庭仰的事情了。”
  林子轩语气里那些轻松,已经全都消失了。
  “阿仰的母亲是庭若玫,你一直待在国外应该不知道,是曾经很出名的一个女演员,后来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丑闻跌落神坛。”
  “庭若玫真的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在人们的恶意里,被巨大的落差逼疯。”林子轩话是这么说,眼神里却没有半分怜悯,“她疯了之后,就开始折磨自己唯一的孩子……也就是庭仰。”
  祁知序亲眼见过庭仰身上的伤口,知道林子轩口里“折磨”的具象化。
  只要爱着庭仰的人看到,就不会对那些狰狞的伤口无动于衷。
  “你可能会好奇我为什么认识阿仰吧?我初中是他楼上那个班的……他没见过我,我却很早就认识他了。”林子轩说,“那会我们初三,其实初遇一点也不美,是在学校一个偏僻的池瑭边上。”
  “那个池瑭早就无人打理,荒草丛生,池水上漂浮着落叶与浮萍,泥土上凌乱地开着一些花。我待在池瑭对面的破旧亭子里逃课,一开始听见有人经过的声音还以为是老师,躲起来一看,才发现是我们学校大名鼎鼎的小学霸。”
  “小学霸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一个人坐在池瑭边上,不知道在看什么,入神的要命,好半天一动不动。”
  “他家里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总有那么几个知道的,我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