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花重锦顺势把头发上的泡沫也冲掉,“听你讲这种话,总有种看恐怖片的感觉。”
“那更该多听,脱敏。”傅琢祈笑着把花洒挂回去,抽过浴巾给他擦头发,“或许以后我该每天睡前醒来的第一句话,就说这些。”
“不要!”花重锦斜了他一眼,夺过浴巾,“你要是敢,我就离……”
食指点在他唇上,傅琢祈阻止了后面的话。
“不论是离婚还是离家出走,我都不想听。”
“要是你不想听我就不说,那还有什么威胁的意义?”花重锦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
却被傅琢祈圈住腰拉进怀里,咬住了唇。
“疼!”
“疼了长记性,下次就不会再说了。”傅琢祈盯着他的眼睛。
他最喜欢在这个距离低头看他,这样,小狐狸眼里便只剩自己。
“你觉得我是能记疼的人?”借着这个姿势,花重锦直接一口咬在他锁骨上。
听着傅琢祈吃痛发出闷哼,花重锦笑得放肆:“疼了长记性,下次就不会再拦了。”
傅琢祈没有再说,只是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花重锦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下,他怕挣扎狠了,两个人再重心不稳,一起摔一下。
看他不敢真的挣扎,傅琢祈就这么把人抱了出去。
路过镜子前,傅琢祈还特意停下照了照,看着锁骨上的牙印,笑了:“牙口挺好,没有蛀牙。”
花重锦耳朵腾地一下红了:“傅琢祈你……”
“夸你也不行?”
“再多说,你就回你房间去睡吧!”花重锦恼羞地把头埋到他颈侧,却感受到他笑得浑身震颤。
“衣服都那样了,我要是衣冠不整地出去,遇到其他人怎么办?”
花重锦小声嘀咕:“我管你怎么办呢。”
“可今天好多人看到我进了你房间,然后再见面就是我衣冠不整离开……”
花重锦:……
“好了!别说了。”花重锦抬手捂住他的嘴,却被他趁机在掌心亲了一下,又赶紧抽回手,“你不要……得寸进尺。”
“如果我不懂得寸进尺,现在你早跑得没影了。”傅琢祈把人放在床上,从他行李箱里拿了睡衣递给他。
花重锦一边穿,一边看着地上已经不能穿的衣服,问:“那你明天怎么出门?”
傅琢祈从地上拎起一件衣服,在口袋里摸出房卡递给他:“只能麻烦你明天先去我房间,把我的行李拿过来。”
也只能这样了。花重锦看了看房卡,接过来跟自己那张放在了一起。
两人并肩躺在另一张干净的单人床上,因为床窄,只能紧紧贴着。
花重锦后背紧贴他的前胸,不属于自己的心跳与体温源源不断地传来,打散了所有困意。
“傅琢祈。”黑暗中,花重锦蓦然开口。
傅琢祈立刻便给了回应:“恩?”
“你吵到我了。”
“什么?”
“心跳。”花重锦能感受到,自己耳侧的呼吸,像是冬日暖炉里的火苗。
傅琢祈失笑:“真是抱歉。但,喜欢的人就在怀里,心跳它确实会变得十分难管。”
他真的很喜欢自己。花重锦正忍不住窃喜,心口上就多出了一只手。
“你的心跳,好像也有点吵。为什么呢?”
“只……只是共振。”花重锦坚持嘴硬,耳边却传来身后人的轻笑声。
“恩,共振而已。”
花重锦转过身,动作过大,险些跌下床去,还好被人长臂一拦拉了回来。
洗过澡,两人身上是同样的沐浴乳的味道,花重锦脑袋窝进他的颈窝,听着真的逐渐趋于一致的心跳声,心情异常地平静。
“傅琢祈。”
“恩?”
“你说,如果明天我不去帮你拿行李,扔下你一个人在这,我自己离开,你会怎么样?”
知道他只是没话找话想要说点什么,傅琢祈笑着说:“那我只好去找你的好朋友,控诉你的渣男行为。”
“你小时候也会跟家里告状?”
“不会。”他自小就很独立,即便父母关爱有加,在外面的事,也都是自己处理好,绝对不带回家。
“那是长大后才学会的告状了。”花重锦有点享受当下这种放松的状态,话也多了起来,“你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吧?”
因为差了六岁,自己又晚上了两年学,花重锦上学那会儿,身边已经没有人会拿傅琢祈来对标他们了。
“只是中等。”
花重锦有些意外:“竟然只是中等?我以为,你应该是学霸。”
“为什么这么想?”
为什么?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就是,花重锦所见到的傅琢祈,不管干什么,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下意识就会觉得,连学习也是这样。
“可能因为你长了张学霸脸?”花重锦满嘴跑火车。
要说的话,傅琢祈这张脸一点儿都不学霸,看起来反倒像是语文满分、数学不及格的那种偏科怪学生。
“你成绩倒是一直不错。”傅琢祈说,“还有时间发展其他方面的特长。”
知道他在说自己计算机跟公司管理方面的事,花重锦道:“是啊,我倒是能算个天才。”
一开始计算机只是简单接触了些,报了几个班,黑客相关的倒都是靠后面自学;至于公司管理,他一开始只是砸钱给那些他筛选出来的人才,后面筛选出姜月还有其他几个高管,才跟着一起了解的。
不过因为姜月一直觉得他偷懒不干事,所以经常给他塞事情,也会给他讲很多相关的内容,慢慢也就懂了。
“我运气真好。抓住了世界上最好的宝物。”
他说我是宝物。
花重锦的心凫趋雀跃,手指不自觉抓住了傅琢祈的手腕。
傅琢祈顺势拉下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扣,相拥入梦。
*
花重锦带着傅琢祈的房卡出门,果不其然碰到了其他人,还不止一个。
“安总这么早?”
花重锦点头当做打招呼,换了楼层直接去了傅琢祈房间。
“安总?”旁边房间门打开,一个人探出脑袋,有些迷茫,“这里……不是傅总的房间吗?”
花重锦脸色有些难看:“恩,傅总让我来帮他拿点东西。”
“啊……这样。”看着花重锦开门进去,那人又愣了愣,才看着花重锦把门带上。
他俩……关系有这么好吗?昨天那样看起来也不像是能把房卡给另一个人的关系啊。
想起昨晚听到的八卦,傅琢祈从昨天下午进了安辞房间后,好像就没人再见过他了,再加上刚刚安辞的脸色简直像是要杀人的……
那人突然打了个激灵:安总该不会……把傅总杀了吧?!现在来拿行李箱,是准备抛尸?
不行,他得赶紧找人商量商量!
花重锦黑着脸收拾着傅琢祈的行李,还没收拾完,傅琢祈就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老婆,你还有多久回来?想你了。”
傅琢祈没有衣服穿,只能穿着白色浴袍,系带没系,衣襟大敞,露出锁骨上清晰的牙印,胸膛上浅浅的划痕。
以及,新鲜的、还带着浅浅水光的吻痕。
——早上起床,花重锦才刚坐起来,就被拉着回去。虽然没有彻底做到最后,但傅琢祈还是胡搅蛮缠了一通,要不是不想改签,花重锦觉得,他真能拉着自己一上午不起。
花重锦脸色更黑了:“再胡说,我就直接带着你行李去机场。”
“对不起,我错了。”道歉很快,只是神情里一丝歉意都没有。
“……傅琢祈,我发现你好像变得油嘴滑舌了。”
“你之前也这么想过。”傅琢祈看他想反驳,补充道,“日记里。”
花重锦:……
他就不该写那个日记!
“还有,我要纠正一点。”
花重锦狐疑地看向屏幕里的人。
“你在日记里怀疑我之前有过别的人,实属污蔑。”傅琢祈嘴角挂着浅笑,“我的所有第一次,都给了你。初恋,初吻,初||夜,初……婚?”
“你……!”花重锦顿时涨红了脸。
他到底在干什么?!
屏幕里的人笑出声。
“傅、琢、祈!”花重锦咬牙切齿,只是气势看起来完全像在撒娇。
“贞洁,是一个男人最好的聘礼。”
花重锦:???
这是傅琢祈会说的话?
“你脑子进水了?”
恩?他不喜欢?
傅琢祈还是特意去网上学习了年轻人的沟通用语。但看起来小狐狸并不是适用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