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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便硬拉着霍融走了。
  霍融憋了憋气,瞪了应如遂一眼,到底没有拂关乐的面子。
  只是在经过应如遂身边时,霍融完全出于攀比的本能,下意识踮起了脚,让自己看起来勉强和应如遂差不多高。
  直等走出好几步,才放下了倔强的脚后跟。
  高竹注意着这一幕,神色有些一言难尽,片刻后实在忍不住吐槽:“……他怎么这么幼稚?”
  应如遂偏头看了眼霍融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接着高竹却似乎听见应如遂笑了一声,只是声音极轻极浅,高竹疑惑,寻思着估计是听错了吧。
  而那边霍融出了医院,还在那儿气不过:“行?他行什么行?他交警吗他说行就行?我看他今晚寸步难行。”
  霍融嘟囔了一串,方小可附和着说:“就是就是,待会儿他粉丝来围观他,堵他个水泄不通。”
  “再踩他三脚!”
  两人一唱一和,关乐都听笑了,最后她还是没忍住插了一句:“霍融融,我怎么觉得你一碰上他就这么毛刺刺的?”
  其实霍融平时脾气虽然直,但大多数时候情绪还挺稳定的,主打一个气死别人我不气,而他就算炸毛,多数时候也是一哄就好,他也并不记仇。
  唯独在应如遂的事情上,属实是恨意绵长。
  如果单纯是因为粉粉黑黑那点事,好像也不至于。
  关乐不禁问道:“你和应如遂是不是早就认识?或者你俩之间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呢?”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霍融和应如遂大学和高中都是同一所,虽然差了两届,但极有可能有交集,如此猜测完全合理。
  霍融闻言话音倏地一滞,他眨了眨眼,有些生硬地说:“没……就八字不合。”
  见他否认,关乐也不再追问,终归不是什么大事。
  此时几人顺利走到停车场,还好没遇上什么粉丝,关乐便说:“你明天可以休息一天,小可送你回去吧。”
  “不用。”霍融恹恹地摆手,“太晚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他见关乐想说什么,还以为她担心,率先回道:“我眼睛没事,只是边边上青了点。”
  “不是啊,我没担心你这个。”关乐警惕地看他,“我是想说你自己开车回可以,但不准再顺路接顺风单了。”
  她这么说,是因为霍融有前科。
  霍融以前自己开车上下班,偶尔兴致来了就接个顺风单,不图别的,就图有个人一块坐着,就算堵车都没那么无聊,偶尔碰上愿意聊天的乘客还能唠唠嗑。
  好家伙,车是迈巴赫,人是大帅哥,除了究极社恐谁不愿意聊?
  偶尔还能聊上热搜,再被对家嘲一顿神经错乱见钱眼开。
  关乐微笑面对,反手就让方小可死盯着他不准再胡作非为。
  霍融:“……”
  霍融举指发誓:“知道了我不会的,我保证未来一周不会再因为我的主观行为上热搜,行了吧。”
  得了保证,关乐便同意了,把手机还他,看着他开车离开。
  霍融这回确实忍住了接顺风单的冲动,主要还是眼角有点疼、心里有点气,没什么心情。
  他回家后,家中一片漆黑冷清,关上门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沉寂又没有人气。
  霍融第一件事便是先把家里的顶灯打开,光亮顷刻照满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接着又随便点开一个综艺,热热闹闹的声音也随之盈满了空荡宽敞的屋子。
  做完这些,他才满意地去浴室洗漱。
  洗完澡出来又龇牙咧嘴地涂了一遍药,霍融这才躺在沙发上,睁着一只眼刷手机。
  热搜上还是他和应如遂的新闻,但关乐已经进行了适当地辟谣,看起来不那么像他被应如遂打了。
  但霍融看到应如遂的名字就不太爽利,他深呼吸几口气,过了一会儿又去书房拿出了他的日记本,打算让自己平复一下。
  【6月29日,天气阴,心情半死不活。
  今天在医院碰到了应如遂,他得了流感。】
  霍融提笔半晌,最终只没头没尾地写了这么一句。
  他心情不好是因为受伤和一些别的事,准确地说一年到头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多了去了,和应如遂得流感没什么关系,相反,看应如遂走背运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只是他写日记一贯这样,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也不会事无巨细地一一阐述。
  反正他自己看得懂就行了。
  有时他写自己,有时写写日常,当然,他最热衷的还是记录应如遂的各种倒霉时刻。
  霍融往前翻,果然又看到了一些比如什么应如遂飞机晚点四小时、应如遂被猫猫抓伤、应如遂拍戏卡bug、应如遂保姆车故障深夜滞留高速等等倒霉记录。
  几年下来,霍融不知不觉已经记了很多。
  他翻的时候还会顺便在脑子里回忆一下对应的场景,一想到应如遂蹙眉凝目、浑身滋滋冒黑气的样子就笑得不行。
  原本郁卒的心情都舒坦了不少。
  霍融抱着日记本,幸福地想,他这辈子忘记什么应该都不可能忘记这些精彩时刻的吧!
  第2章
  霍融兴致勃勃地翻了一会儿,感觉连眼角都没那么疼了。
  皮外伤而已,哪里抵得过心灵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