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啊,那就把离婚——”
今俏后半句话还没说全,就被沈时昀捂住了嘴。
“你敢说出口试试。”
今俏募地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沈时昀会捂住她的嘴。
下一刻。
沈时昀将今俏摁在了秋千上,整个人俯身靠近她。
带着压迫感极强的身影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你打算,用离婚威胁我?”
今俏不服气:“是啊,怎么?过不下去就不要过了呗。”
说的话轻飘飘,好像真的无所谓一样。
其实她说这话时也完全没有底气,如今的今家势力还未完全恢复,如若沈时昀当真同意了,那她还真是得不偿失。
不过今俏刚刚已经骄傲的说出了话,这会怎么可能改变。
她的心跳紧张的砰砰跳起来,一下又一下,完全不受控制。
身侧的细白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紧张的握着秋千绳。
沈时昀垂眸便是今俏睁着一双秋水眸,眼底里的不服输快要溢出来。
在旁人看来,按照以往沈时昀被顶的这副模样,那人一定会死得很惨。
这样一个身居高位,睥睨众生的人又怎么会为一个娇气的大小姐折了腰。
可如今,沈时昀却驶了反方向的船。
他嗓音低低沉沉,慵懒又清冷:“今俏,我从不做失败的事。”
“包括婚姻。”
气氛沉寂半晌。
不知什么时候,小雪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有几片雪落在今俏的睫毛上。
晶莹透亮,转瞬即逝。
但今俏这回也不是那么好哄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
他没打算离婚。
也是,他这么骄傲的人,如果离婚了传出去,那多不好听。
今俏慢悠悠的抬眸看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今俏轻轻吐了口气。
一。
二。
三。
冷静不过三秒。
今俏抓起沈时昀的手,拉开他高定的大衣袖口,也不管下面的西服有多厚,就这么狠狠的咬了下去。
西服的质地柔软富有光泽,今俏咬下去的力度和她的气愤成为正比。
沈时昀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今天穿的不厚也不薄,是可以感受到微乎其微的痛感。
一丁点,等于不痛。
一分钟。
今俏咬了整整一分钟才松口。
她满意的把沈时昀的手松开,看着西服的袖口硬生生多出了两道褶皱,堪堪消气了一丁点。
仅仅只是一丁点,不代表她还不生气。
沈时昀垂眸很淡的看了眼袖口的褶皱,没有任何情绪,很淡地问:“还有什么不满,一律说清楚。”
今俏甩开沈时昀的手,懒懒环臂。
才不要理他呢。
方才咬的动作大了些,披在肩上的小皮草滑落下来一些,沈时昀替今俏捻了捻,免得她又受到寒风。
见今俏丝毫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沈时昀修长的指骨摩挲着小皮草的质地,整个人清贵矜雅,发挥了在商场上的游刃有余。
然而素来冷然淡漠的声线放缓了些:“换秘书,我也从没有这个打算。”
“至于于梦梦,方才有个合作商,想让她下个月调过去进修。”
“你不是不太喜欢她吗?所以,我同意了。”
“也所以,我才让她站我身旁。”
进修?站他身旁?
呵。
今俏笑了,他越解释她越笑,眉梢冷意料峭,整个人越发的冷艳高贵。
“那这样就可以帮你拿酒杯是吗?”
“你的员工就可以不承认我的存在是吗?”
“沈时昀!那我们以后就全都是夫妻义务好了!”
“我也不会承认你的存在!”
一提到于梦梦今俏就生气,恨不得再咬上他十几口。
“今俏,不要意气用事。”
“谁意气用事了?”
这时,周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几个男人和女人的交谈声。
今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沈时昀攥住了手腕,领着往后花园的拐角处走。
沈时昀将今俏抵在自己的墙角,用大衣困住了她。
这里是死角,周围漆黑一片,四下只有沈时昀炽热的呼吸和一片檀香。
沈时昀一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掐着今俏的腰,眼眸微微半眯,笑的极其危险:“今俏,别横。”
周围的声音离得越来越近,今俏的心也开始紧绷起来。
她不敢再那么大声的质问沈时昀,刻意将自己的声调放低,语气却依然硬着:“什么是横?我就横了怎么着?”
“我告诉你沈时昀,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夫妻义务。”
“我要和你划清——”
今俏的小嘴叭叭的张着,没有一句沈时昀爱听的。
下一秒。
沈时昀的手不再掐着今俏的腰,而是改着轻掐着今俏线条完美白皙的后脖颈,径直吻了上去。
他的吻素来克制温柔,可这次不知怎么的,十分霸道强硬,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似的。
从最开始的占领,到最后的掠夺,都没有丝毫让今俏有口喘息的机会。
甚至到停下来,今俏都失了力气,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他的肩上。
刚结束完亲吻,今俏用力地捶了一下沈时昀的后背:“你干什么!”
平常都不怎么会亲她,这会什么因为不想听不爱听的话就亲她。
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原本清软绝色的声线再度轻了几分,听起来就像是在呢喃,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沈时昀下颚微抬,这会今俏放软的嗓音倒是让他舒心不少:“自然是,不想听不爱听的话。”
“你!”今俏抓着沈时昀的手想再狠狠咬上一口,可哪知道根本没有力气。
更生气了。
沈时昀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抚今俏纤瘦的背:“过两天有个高定展,想要什么?我给你拍。”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是在哄她。
可这些,今俏已经有的不能再多了。
“不需要。”她红唇撩起一抹冷嘲,连她想要什么都不清楚。
果然是一点都不上心。
沈时昀眉头不自觉的锁起,往日今俏用这些一哄就好,今天……?
莫非是不喜欢了?
“那首饰呢?”
“不需要。”
“那想要什么?”
“你连我想要什么你都不知道?”
沈时昀还真不明白今俏想要什么,他沉默一瞬,一字一句道:“你想要什么,什么便是你的。”
作为丈夫,今俏想要什么,他都会给,都会顺了她的意。
听到这话,今俏乌黑粼粼的眸终于黯下几分。
回想起方才沈时昀的话,刚刚的解释今俏不是没有听进去,但是她就是不服。
凭什么他的下属就可以代表他的发言?还说她不存在?
这种场景,这种时候,还说上这种话来蛊惑她。
恢复了一会后,她从沈时昀的肩上起来,缓慢地站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