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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弋喉结微微滑动,他身子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姜知离的这副模样,实在是令他有些难以自控。
  这人又是个不安分的,他怕自己一坐下,事态便一发不可收拾……
  姜知离瞧宋弋不动,她也不恼怒,而是抬手便将身旁男人的衣袖给扯住了。
  “狗剩,你不听话?”她的声线带着醉人的甜意,整个人都似掉进了装满桂花的罐子中。
  宋弋低下头,瞧见自己衣袖,被那只白皙小手扯住。
  他知道,这手又娇又软,娇气的像是一碰就会渗出汁水的葡萄,还软得像没骨头一般……
  宋弋坐了下来,他微微垂着眼眸,不敢去看姜知离现在的模样。
  耳边传来斟酒的声音,是她在给他倒酒。
  “你喝一杯,”她的声线沾染着酒气,黏黏地娇娇地。
  宋弋只觉心都化了,理智都不知飞去了哪里,他垂着眸将酒杯接过后一饮而尽。
  口中的酒,甘甜醇美,就似面前女子一般……
  姜知离瞧着这般乖巧的宋弋,倒觉得有趣。
  男人的耳根微微泛着红,像是有些羞涩,周身的冰冷气息,早已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若有似无的隐忍。
  “吃菜,听说你并未用早膳,”她拿过一个空碗,亲自往宋弋的碗中夹了一片牛肉。
  两人的距离贴得极近。
  近到宋弋都能嗅到幽幽发香……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似被火撩过:“我、小的自己来便好。”
  说罢,他拿起一旁的银筷,便将碗中的牛肉夹起放至嘴中,速度之快,生怕了姜知离再整出其他幺蛾子。
  姜知离瞧着宋弋这副模样,她挑眉。
  “你方才用的,是本小姐的筷子。”
  宋弋:“……”
  多多:{哈哈哈哈!!}
  宋弋的耳根,由微红转为了深红。
  姜知离眉眼弯弯,毫不掩饰的笑了出来,一她双水眸潋滟无比,瞧着撩人又娇媚,惹得男人呼吸都有些急促。
  就在她抬手碰到男人结实的胳膊时,男人猛然站起了身,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速度快似闪电。
  只听守在门口的玲珑,一声惊叫:“娘啊,狗剩你的脸怎地这般红!”
  多多彻底在姜知离脑海中笑开了。
  怎地这一世,这人更加纯了呢,知知姐姐才碰到他的胳膊,便落荒而逃。
  姜知离瞧着男人分飞奔出去的背影,她挑了挑眉。
  倒是没想到,这人竟这般不禁逗。
  接下来的好几日,宋弋都在躲着她,每日的膏药,说什么也不让她擦了,每次就让她放下便赶她走,若是不走便不擦那膏药。
  姜知离心知自己是逗得过了火,便也没再勉强,只是每天将药膏放在桌上,便离开了。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宋弋上药的第十日,自前两日起便已停止了上药,他身上的伤,以及脏腑的内伤都好全了,内劲也是完全恢复。
  夜间。
  宋弋坐在桌前,他手中拿着白瓷瓶,瞧着窗外的暮色,神色沉沉。
  “主子,属下已经查出,那李大人确有蹊跷,此事盘根错节,还请主子尽快离开宰相府,回宫处理此事……”
  跪在地上的暗卫,斟酌再三后说出此番话。
  太子一党在主子失踪后,便在朝中掀起风浪,陛下年事已高,近来更是频频卧床,太子便更加嚣张了,这番动荡引起不少朝臣站队太子。
  大家现在都以为太子登基是板上钉钉,就等皇上驾崩, 如果主子再不回宫,怕是再没了机会!
  宋弋低头瞧着手中的瓷瓶。
  片刻后,他低沉声线响起:“再等等……”
  跪在地上的暗卫张了张嘴,最终没再言语。
  这几日他往返于宰相府,主子被那姜大小姐日日羞辱,不光侮辱他做面首,还叫主子‘狗剩’,态度也是呼来喝去。
  主子莫不是要把姜大小姐解决后,才肯离去?
  暗卫在心底暗自肯定,他们主子是最要尊严的,如今却被一女子这般羞辱,这姜大小姐定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要是缓缓,倒也不是不可以,这姜山本就是个贪官,主子先行把姜大小姐料理,也会省了一些麻烦。
  暗卫这般想着,便再次飞离了宰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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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姜知离陪着姜山吃完早饭,便领着宋弋去游湖赏荷。
  现下是秋日,大多荷花都已结成莲子,荷叶及荷花枯黄,能够在此时瞧见盛开的荷花,倒是稀奇至极。
  秋日凉爽,姜知离带着宋弋和一众的丫鬟婆子来到湖边。
  这湖十分大,只见那湖心已有一艘精美游船。
  那船倒是不大,但胜在精美,一小撮贵女和公子哥在游船上吟诗作对,瞧着热闹非凡,就算是站在岸边,都能听见那船上传来的丝竹之声,以及作诗时的嬉笑欢声。
  “大小姐……那艘您事先的游船,被李府小姐抢先租了去,”玲珑小心提醒。
  她跟着大小姐也有一段时日了,她发现大小姐,并不似传言中的那般跋扈不讲理,也不会动不动就罚下人,并且她还发现,只要是不犯错,大小姐便很宽厚。
  她猜测那有关大小姐的传言,应当是府中两位庶小姐有意散布,当真是阴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