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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大伙都散去,秦寒本想问简语要不要去看看晚上亮灯的小树屋,但发现太晚了,便自己一个人回了树屋。
  他没有按开灯带的开关。
  之前经常在夜间执行任务,他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生活。
  黑暗中,他先在树屋周围洒上简语给的防虫驱蚊的草药汁,然后又将由柠檬草和其他几种植物扎成的草束挂在透气窗的位置。
  耳边除了海浪声,便只剩下林中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
  这种安静的感觉太过熟悉,他从背包里摸出一只小口琴,这是昨晚篝火party时他用的那只,节目组没有收回,送给了他。
  他随便起了个调,轻声吹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听到树下传来草地和树枝被踩踏的声音,动静在他的树屋下停住,接着响起一声不算大的“汪”。
  是ocean。
  它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他放下口琴,从透气的窗口往下望去。
  提着一盏夜灯的简语抬着头:“我想看看晚上亮灯的树屋,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秦寒:想邀请小狐狸去树屋玩,可是会不会太晚了?
  简语:那个家伙为什么不邀请我去树屋玩?
  第25章
  会议结束后,简语看着秦寒一个人往黑漆漆的森林方向走。
  他看了很久,直到其他人都进了帐篷,树屋方向还是没有亮起灯。
  木白进帐篷前还跟麦小鸽说,今天是不是应该跟节目组许愿多申请一顶帐篷,大家都有帐篷住,让秦寒一个人睡在森林里那么黑的地方,好像不太好。
  麦小鸽思索了一下:“秦老师应该不怕黑吧。”
  林威厉也认同:“看秦寒就是个胆子大的。”
  凌一牧不是很明显地嗤笑了一声:“他胆子大?装出来的吧,团里就属他胆子最小了,之前有一次晚上练舞,最后就剩我和他两个人,练舞室的灯忽然闪了起来,他吓得脸都白了。”
  其他人根本不信,看向凌一牧的眼神除了质疑,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你确定那个吓得脸都白了不是你自己?
  凌一牧见大家不信,本想辩驳一番,比如起个誓什么的,可是想想为了一件小事起誓太亏了。
  况且这几天相处下来,他现在也有点怀疑当初那个说“这灯闪得好瘆人啊,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的人到底是不是秦寒。
  难道他记错了,胆小的人是团里的其他队友?
  也不是不可能,他们团有十二个人,除了他,一个比一个糊,记错也不奇怪。
  可话都说出来了,他也不好自我纠正,只能梗着脖子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保不准他现在就害怕着呢。”说完有些生气地钻进了帐篷里。
  关于秦寒怕不怕黑的谈话就此结束。
  通过大家的站队来看,秦老师v5,不会怕黑。
  简语保持中立,他的直觉告诉他,秦寒肯定不怕黑,但是凌一牧说的也不像是假话。
  他躺在帐篷的睡袋里,心中有个长得很像秦寒的小人在“怕黑”和“不怕黑”中反复横跳。
  他将小人赶去“不怕黑”那边呆着,决定就此打住,可刚闭上眼,脑中忽然闪过一小段回忆。
  在来这里的飞机上,他小小地补了眠,睡饱后本想起来喝点水,摘下眼罩时却看到他邻座那个硬朗帅气的男人表情痛苦,似乎正在梦中经历类似于历劫的磨难。
  当时他有点担心对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便轻轻叫了两声,对方没醒,他就拿出自己调配的安神香氛出来给对方闻,心想如果还没有缓解,就去找飞机上的工作人员来看看。
  对方闻了香氛很快就醒了,醒来时还用力地掐了他的手腕,那力气大得很,不像是生病的人会使出来的力道。
  男人睁开眼时,他看到男人眼中闪过一瞬的迷茫,这种神情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一些记忆,于是他把那瓶安神香氛送给了男人,希望对方以后都不会被噩梦困扰。
  当然也有一些些私心,他想跟这个看起来很可靠的男人搞好关系。
  最后男人回赠了他一条手绳,手绳上还挂着一个黑乎乎的“守护神”,这个“守护神”对男人好像还有某种特殊的意义。
  简语抬起手臂看了看那个黑漆麻乌的“守护神”,问:“你的上一任到底怕不怕黑?”
  没想到这个问题真的得到了回应,帐篷外传来一声“汪”。
  是ocean。
  简语忙拉开帐篷的拉链,发现ocean竟趴在他的帐篷前,爪爪下压着和秦寒玩寻回用的木棍。
  他猜测ocean应该是想找秦寒,今早一早他就见ocean跟秦寒呆在一起,估计晚上也是睡一起的,但它现在不能独自离开营地,所以就守着总是和秦寒呆在一起的自己。
  营地里只能听到海浪的声音,还有未灭的火堆发出的“哔啵”声。
  隔壁节目组营地的三位守夜工作人员可能是觉得有ocean在这边,他们放心,正对着火堆低声聊天。
  简语凑到ocean耳边,小声地问:“要不要去找秦寒?”
  ocean很懂事,没有叫出声,而是站起来用嘴衔起那跟寻回木棍,摇了摇尾巴作为回答。
  “真乖。”简语摸了摸它的狗头,然后从帐篷里拿出一盏没打开的小夜灯,左右看了看情况,小心翼翼地钻出帐篷,拉上拉链,猫着腰躲过守夜工作人员的视线,带着ocean往黑漆漆的森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