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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海贼王】沉鳄 > 第七章涩
  薇薇上大学后做过几次噩梦,梦到当年在地下室被他虐待的往事。
  梦境的时间线是混乱的,没有逻辑,没有条理。夹杂着生下长青时的痛楚,薇薇从床上惊醒。她总会发现自己的睡衣被冷汗打湿,惊魂未定地四下环视,宿舍里安安静静,物件黑影绰绰。好在她弄出的动静不大,舍友们都还在睡梦中未被吵醒。
  做过噩梦的第二天她一定会有黑眼圈,气色肉眼可见地不好。薇薇对着镜子不住地皱眉,最终拿起粉拍用妆容遮住眼下方青紫色的半月形。
  在她上大学的这一年里,薇薇每门课都名列前茅,不会出现挂科的情况。沙克达没有做什么让她压力倍增的事,他对她很好。她习惯和他做爱,他不会让她有欲求不满的时候。这样的关系对她而言称不上来是坏心情,但她终归高兴不起来。
  可能是疫情封控的原因吧,封校让她不能在课余时间和新旧朋友出校玩耍,呆在寝室里除了学习就只能上网,还有一个消遣是运动。
  薇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还没有被她找到。她恍惚愣怔时产生错觉,好像有某种甜腻的水果在慢慢腐烂。
  她的生活给她的观感就像一块精美漂亮的奶油蛋糕失手滑落地上摔烂一样,也许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但那种事她无从做起。
  她的灵魂似乎不再是摔碎了的玻璃瓶,而是一块被啃食了的蛋糕。如果她是一块蛋糕,乳房便是点缀了番茄酱的冰淇淋雪顶——为什么是番茄酱不是草莓酱?明明草莓酱更常见,哦,原来是因为沙克达爱吃番茄。如此说来她的心脏也不会是草莓,而是一个畸形的红番茄。番茄的大小和颜色比草莓更接近人的心脏不是吗?
  白色的皮肤是奶油,黄色的脂肪是海绵蛋糕,红色的血肉是他最爱吃的番茄果肉。水蓝色呢?水蓝色是什么?蓝色在日常生活中不常被用来做食物,冷静色看着就让人倒胃口,黄色、绿色、红色看上去还更可食些……但这不影响她是一整个可口的人形蛋糕。
  既然她是一个番茄蛋糕,那沙克达为什么始终阴魂不散对她纠缠不休了就很好理解了。喜食番茄的他该多么喜欢她啊,即使她的躯体被他啃食得七零八落,即使有别的男人染指过她,他也一定最喜欢她了。
  这样想着,薇薇忽然感到了深深的寂寞。她有亲情和友情了,不是说爱情是非必需品吗?为什么她觉得那么寂寞呢?她也是有的喜欢的人了,虽然他死了,但这不该影响她喜欢他。
  沙克达捏捏她的鼻子,戳破了幻想的泡泡,把她唤回现实。她坐在他大腿上抬头看他,他幽幽地说:“那个人其实真的没你想象中那么好,他只是还没来得及背叛你就死了。你的记忆是会美化他的,一遍又一遍。你该清楚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人。”
  “可他为我而死,这还不够吗?”
  “他只是想逞英雄没有掂清自己的份量而已,死了也是活该。也许你觉得我这么说很残忍,但现实就是这样。你回想你学过的历史,那难道没有教会你成王败寇的道理吗?”
  薇薇的青年大学习都是沙克达替她做的,这玩意学院每周还要统计观看情况,没做的同学会被辅导员喊去办公室问话。
  眼见沙克达又要给她灌输他那一套理论,薇薇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发现青年大学习做完了:“好了,做完了,我走了。”
  她明目张胆地把他当工具人,沙克达也不气恼,他巴不得薇薇在生活各方面都多多利用他。
  薇薇和蒋婷婷都拿到了国家奖学金,蒋婷婷收到钱也还是吃馒头就咸菜之类的,生活条件并没有改善。就算是家里贫困的那美,偶尔也会吃顿好的,大概蒋婷婷家庭条件比那美的还要差吧。
  薇薇虽然有心帮助她,但别人家的事她不好多管,想着她家应该有低保拿,轮不到她来操心。
  蒋婷婷家在d市,坐大巴只要四个小时的车程,和t市的皮罗娜比起来根本不算远。但是她和家里人关系不是很好的样子,放假了不回家,在学校外面找了个包吃包住的兼职。薇薇也不愿意放假回家看到长青,但是她很想念爸爸和子爵。
  22年下半年疫情防控严到一定地步,隔一天就要做一次核酸检测,学院还会抽查。没做的被逮到要通报批评,原本能进学校的快递又进不来了。
  皮罗娜和韩雅可均为网购爱好者,三天两头就有快递要拿。拿不到快递,她们两个这些时日来愁眉不展,薇薇都好久没听到皮罗娜“呵啰呵啰”的笑声了,很是怀念。
  今年薇薇给沙克达准备了生日礼物,她特地挑了一条评论区有人说上个厕所被砸到蛋的腰带。价格挺便宜的,不到三位数,造型是一支金箭贯穿红心,名字就叫一箭穿心。
  他生日都过了几天了,快递也进不来学校。沙克达听说薇薇给他买了生日礼物,非常在意,没到十月学校就通知可以收快递了,皮罗娜和韩雅可的脸上又有了笑颜。
  薇薇不知道沙克达系这条腰带上厕所时有没有被砸到蛋,要是能直接把他蛋砸烂就好了。
  十一长假学校考虑到学生们被关得有些久,解封了两天,但是要全校核酸,而且当天出当天回,禁止学生在外过夜。
  蒋婷婷难得回家一趟,带回来一个可乐瓶高的木人偶。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边和妈妈通话一边在她的指挥下用一个盆把木偶装起来,在盆里倒上清水,又盖上一块布,把它放在床底。
  电话里蒋婷婷的妈妈叮嘱她每天都要给人偶换水,这好像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她不断重复,弄得蒋婷婷都有些不耐烦了,说“我知道了”。
  舍友们都听着她和妈妈的对话,等电话挂了,皮罗娜好奇地问她在做什么。蒋婷婷说她也不清楚,总之她妈让她这么做。
  某天薇薇夜里又做了噩梦,惊醒听到奇怪的动静,撩起床帘往外看,看见有个人站在放行李箱的柜子前,发出动静。
  还好手机就在身边,薇薇打开手机内置手电筒一照,发现不是别人,正是蒋婷婷。蒋婷婷穿着睡衣,闭着眼睛在用头一下一下撞着柜门,薇薇的光照在她身上她也没反应。
  现在是凌晨一点十六,薇薇不知该怎么应对,就把雷贝卡推醒了。
  雷贝卡和薇薇小声地讨论了一下,两人一致认为她有梦游症。雷贝卡说梦游的人不能随便喊醒,和薇薇一起观察蒋婷婷的下一步动作。
  蒋婷婷继续撞了一会柜子,闭着眼睛会床上躺下了。薇薇和雷贝卡各自睡下,第二天问她,她却说自己没有梦游的习惯。
  薇薇和雷贝卡为人都很正派,不是会捉弄人的性子,要是皮罗娜说她夜里梦游了,蒋婷婷肯定不信。
  若不是疫情封校,薇薇会劝蒋婷婷去看看医生。但现在是特殊时期,辅导员让大家尽量留在宿舍里不要走动。有不少学生因为封校出现心理问题,搞不好蒋婷婷会梦游也跟压力太大有关呢。
  雷贝卡说婷婷只是梦游,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暂时不需要和辅导员汇报。薇薇想了想,让大家睡前把尖锐物品什么的都收好,接下来的几晚也都相安无事。
  薇薇住的这栋楼一楼有个宿舍被偷了几件内衣,报告给辅导员查监控发现是个物理学院大二的男生用特殊工具从阳台的防盗窗伸进去挑出来的。
  大学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论好坏都传得飞快,尤其是疫情期间大家封在学校里无事可做。薇薇听说后向沙克达证实了此事,老师知道的果然比学生要多。
  这件事影响不是特别恶劣,学校方面还在压微博热搜。仅仅是不足以让那男生被开除,学校让他跟那个宿舍的女生道歉并私下和解,给他记了个轻微处分。如果接下来两年表现好的话,到大四甚至能消除记录,不会记入档案。
  薇薇非常讨厌这种变态,有特殊癖好可以理解,但偷女同学的内衣就很恶心。沙克达本来对这事漠不关心,见她皱眉,知道具有高道德感的她对学校的决策不满意,便问她想不想让那个男生受到惩罚。
  薇薇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让偷外卖的男生给人家宿舍每人一周送一杯奶茶什么的,坚定地点头叫他插手一下。
  没想到沙克达收买了那男生的舍友,让人家把他大一下学期考试作弊的事向学院检举揭发。偷内衣事小,作弊事大,这事抖搂出来后学校领导下通知都不带犯难的,当机立断开除了那男生的学籍。
  那男生离校前众目睽睽之下拿刀捅了举报他的舍友,随后被路过的法学院讲师制服。舍友大出血,因为封校政策救护车进不来学校,人就这么没了。
  这起案子警察来都没什么好调查的,故意杀人罪有动机有人证,舍友是独生子,据说家属不图赔偿金只求凶手偿命。薇薇没想到沙克达插手造成的后果这么严重,还搭进去一条鲜活的人命。那男生就算不判死刑也要进监狱,可以说这辈子已经终结了。
  “你怪我下手狠?又不是我当众持刀行凶。这小子考试作弊是事实,可不是我捏造的。那俩人人品都有瑕疵,恶本来就存在于他们心中,我只是稍微推波助澜了那么一下,激化了他们之间的矛盾。那什么,牛顿不是说过嘛,他可以计算天体运行的轨迹,却无法计算人性的疯狂。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会因为这点小事不计后果地杀人,只能说那家伙进入职场手握大权的那天对社会的危害才更大。”
  薇薇被他驳得哑口无言,她只是觉得那个人没有因为偷内衣付出相应的代价,而是因为考试作弊落得如此下场,有些违背了她让沙克达出手的初衷。
  她只是想让他受到应得的惩罚后悔改,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是错误,倒不是一上来就认定他偷了内衣罪该万死,要沙克达把他往死里整。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沙克达说得对,用刀杀人确实是那男生的主观意愿,不是冤枉他的。他都大二了起码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十一月s市大规模爆发疫情,疫情防控持续了两年的当下,新冠到了让人闻之色变的地步。大二上学期一开始就停止了所有线下课,学生都在宿舍里上网课。
  在这严峻的时刻,沙克达居然搞到了公教楼阶梯教室的钥匙,这天临上课前要薇薇去公教二105一趟。
  薇薇不是很想去,他威胁她说不来他就让白星挂科。薇薇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白星的,不然这辈子为什么这么为她操心?
  以往人流量大的走廊此刻空无一人,静悄悄的,让薇薇很不习惯。她穿着一件碧蓝拼色的单排扣针织开衫,里面是一条白方领洋裙,碎花长过膝盖,脚上是一双厚底圆头皮鞋。这不是什么价格昂贵的衣服,从头到脚加起来不超过一千,裙子是跟雷贝卡在地下街买的,但便宜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有种贵气。
  他用阶梯教室里的电脑给大家上直播课,另带了笔记本连接阶梯教室的多媒体。沙克达上网课无需露脸,共享屏幕让学生能看到课件就行。
  他说了一句“各班班长通知一下没进会议的同学”就关闭了台式电脑的麦克风,用笔记本在投影上播放着他们的性爱视频,薇薇的呻吟声在空荡的阶梯教室里回响。看到他这么做,薇薇头都要炸了。
  沙克达玩得是越来越大胆了,薇薇很害怕:“快关了,要是有人来怎么办?”
  “这个时候这里不会有人来的。”沙克达顿了顿,补充道:“如果来那就是他们倒霉了。”
  闻言薇薇脸都绿了,因为撞见任课老师和学生在教室做爱而被灭口什么的,想想就很憋屈啊。在轻小说界流行被大货车撞死转生异世界的当今,这样的死因实在太惊世骇俗,但也情有可原,毕竟沙克达为达到目的就是这么的不择手段。
  沙克达喜欢闻薇薇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以往都是花香,今天她头发闻着一股生姜味,问了才知道她换了新的洗发水。市场上是有洗发水会加入生姜成分,生姜味的洗发水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不免有些煞风景。
  他放开她的头发,就着音响里的浪叫声对她动手动脚。薇薇没有戴耳坠,他撩开她的长发,舔着她的耳廓,没有软骨的耳垂咬起来很有弹性。
  僵硬的义肢给她揉胸,手指则探入裙底。沙克达发现她没穿内裤后有些不高兴,薇薇是防备他像上次那样抢了内裤不还她,穿长裙也是因为这个,就算没穿内裤也不用担心走光。
  沙克达把她的长裙拉上来打了个结,系在腰间,免得碍事。手指沿着柔嫩的阴唇滑动,娴熟地抚摸她的小穴。
  到整点了,沙克达恋恋不舍地腾出手关闭了性爱视频,又打开麦克风,声音稳重又清晰:“现在开始上课,就不等没来的同学了。签到的事先不急,等上到一半再签到。”
  这也是大学老师上网课常用的一个计策,防止有同学签了到就退出直播间不听课。
  沙克达一边语气平静地念ppt一边解裤子,用肉棒磨着薇薇的外阴,手离了鼠标按在薇薇大腿两侧。两人在做爱方面配合了这么多次,他一个动作薇薇就心领神会知道他想干什么,她夹紧腿摩擦着他的肉棒,逐渐流出淫液润湿柱身。
  明明都做过这么多次了,被他这样蹭还是会有感觉。薇薇努力忍耐着,紧绷着腿部的肌肉。抬眼望着熟悉的阶梯教室,她来这上过很多次课,但在这做爱却是头一遭,不得不承认她是有点期待的。
  他一直开着麦克风在讲课,两句话的间隙手快关了麦克风,嗤笑一声“骚母狗”,又迅速打开麦克风讲下一句。
  薇薇一手扶着讲台一手死死捂住嘴,生怕漏出半点淫秽的声音。
  沙克达像是在做反应速度的训练,他时不时在讲课过程中插入一句dirtytalk,当然是在麦克风关闭情况下说的。薇薇真的很担心他大脑反应不过来,不慎让整个学院听到他的骚话。
  薇薇转念一想就算他失误,身败名裂的是洛雁,跟他沙克达有什么关系。又没有人知道正在和他做爱的人是她,这样玩的风险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这男人真是好算计。
  “给大家一分钟时间来做一下这道题,把答案发在弹幕里。”这一分钟的时间里他把薇薇身子翻过来抱到讲台上,讲台是木制的,薇薇坐上去后就满了。
  薇薇坐在上面,小心翼翼地找到能放下自己手的地方,不碰到他的电脑避免误触。她腿不是悬空,搭在他强有力的手臂上。
  他掐着她的臀瓣,欣赏花穴口凝着的清液。从没觉着一分钟的时间过得这么快,拆个避孕套戴好时间就过去了。他很不甘心,但还是要分神去看屏幕上学生发的弹幕。
  肉棒对准她的甬道,顺利地插入。薇薇被顶得往后仰,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衬衫。
  就这样,沙克达边出入她的小穴边给学生上网课:“选a的人很多,也有选b的。哦,选c的都出来了。那我找个同学连麦来讲讲他是怎么选的。这次就不自愿了,我来挑人。呃,选谁好呢……寇薇薇,寇薇薇在不在?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说完他就关闭了麦克风,看薇薇涨红了脸,表情严肃又愤懑:“你干吗,就这么想找我茬,让大家都知道我没听课?”
  薇薇是好学生,从来没旷过课。不像韩雅可,上了大二后她一周只有两门逃不掉的课非去不可,其余时间都随她支配。“老师不点名的课就是没课”,这是她的名言。
  “这样你能听得进去课?”沙克达下身动作未停,视线下移,手从领口伸进去,语气狎昵:“真不愧是优等生,能靠性交从老师这获得知识,哈哈。”
  薇薇低声骂了一句“疯子”,她的手机响了,是雷贝卡打来的。在沙克达的示意下,薇薇按下接通键,雷贝卡急切地问:“薇薇,你人呢?上课了,老师点你名呢。”
  “我、我在……呼,跑步……知道了,我这就,咕,去看看,呼。”沙克达成心使坏,一到她说话的时候就故意加速,肉棒在小穴里冲刺,她每说一个字就愈发逼近高潮。
  s大要求学生课余时间锻炼身体,女生16分钟最少跑1.5公里,一个月跑15次,录入运动世界校园app,期末要算总公里数占体育成绩的一部分。
  虽然学校不允许学生骑车刷步数,但这种事屡禁不止。皮罗娜和韩雅可从来不自己跑,薇薇是会真跑的,疫情前经常和雷贝卡一起。
  他挂了电话,用薇薇的手机进入直播间,打开麦克风放到她嘴边。一想到整个法律系的学生都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薇薇的小穴似乎把他肉棒吃得更深了。
  她喘着气说:“老师,我在,这题我……选a。”
  沙克达关了手机的麦,开电脑的麦:“为什么选a?说说原因。”
  薇薇看了几眼题,她确实不知道原因,破罐子破摔地说:“蒙的。”
  沙克达嘴角上扬了一下,但声音很正经,不带感情色彩地对着麦说:“哦,蒙的啊。这位同学很诚实,值得表扬。这题确实选a,如果考试时能全蒙对,那也很了不起。有没有同学不是蒙的,可以申请连麦,主动回答的同学期末平时成绩我会给他加分。”
  之后沙克达又随便点了一个主动连麦的同学,是二班的班长,听他洋洋洒洒讲了一大堆。二班班长讲解题思路时,沙克达按着薇薇的后脑勺,很凶狠地吃着她的舌头。
  两人嘴唇紧紧黏在一起,像是热恋中的爱侣。她不知道沙克达有没有听进他说的话,反正她脑子里已经是一团浆糊了。性爱把二班班长的发言切割地支离破碎,偶尔回过神来她听到一两个片段,什么“道德层面”“法律上来讲”“个人认为”之类的词组。
  二班班长发言完毕,沙克达的嘴唇匆匆离开,鸡巴还留在她甬道里。
  他拖长音调“嗯”了一声,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沙克达强迫自己回到上课的状态:“这位同学讲得很好。”他低头看着自己和薇薇的交合处沉默几秒,又移开视线,点击鼠标翻到下一张ppt:“大家自行看一下这段文字。”
  薇薇手撑着讲台,回头确认他关了麦,嘲笑他:“断断续续的,难受了吧?分心什么事都做不好,谁叫你非要找这个不痛快。还不如下了课跟我做,好歹连贯些。”
  沙克达定定地看着她:“这可是你说的。”他随即开麦道:“不好意思,同学们,老师家突然有点事,这节课你们先看学习通里的资料自习,有不懂的问题可以私信问老师。”
  薇薇傻眼了:我说下了课做,没叫你做的时候下课啊!
  他点了关机确认键,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不会出现那种以为直播关了实际上还开着的意外事故。
  沙克达接着用笔记本在大屏幕上播放他们的性爱视频,他呢喃着“宝宝”,抚摸她的脸颊,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弄得她怪肉麻的。
  他射在套里,软掉的肉棒退出来,薇薇的淫液顺着股沟在讲台上积成一小滩。作为一个摄影爱好者,他理所当然地拿起手机拍照留念。
  薇薇有两条白细的长腿,跳舞、游泳、打网球,适当的运动让她的腿型线条流畅,没有多余的脂肪又不至于过瘦,年轻的身体健康美丽。他情不自禁俯身亲吻她的脚踝,恍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
  想要长时间地留在她身边,但她的手和他的手一个像美玉一个像土疙瘩。她马上就23了,而他今年50岁整。
  这样也好,沙克达心想,活太久未必是好事,先走一步他便不会看到薇薇苍老的一面。就现代医疗技术而言,不出意外的话他还能再活二三十年。薇薇即便到五十岁,长出皱纹,也一定有着独特的风韵。他等不到她满头白发的一天,早些撒手人寰,记忆像中药店放着药材的小柜子那样,储藏着所有关于她的美好记忆,听起来很不错吧?
  其实他不是她的主人,她也不是他的狗。沙克达能意识到这点是因为一般主人会有很多条狗,而狗往往只有一个主人。对于人类来说狗的寿命十分短暂,再长不过十几年的陪伴。他想要像狗爱主人那样在有限的时间里全心全意爱着她,如此一来他便像是她的狗,虽然听起来非常奇怪,逻辑上也有问题,但在这一刻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如果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她肯定会以为他又在发神经,所以他还是不说为好。将这份爱意珍藏于心,并非只有自己知晓,狗不会说话,但主人从行动上知道狗爱着她,这就够了。
  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想法会产生新的变化,不过现在亲吻她的他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笑得很开心。
  才被情欲席卷过的薇薇眼神迷离,水灵灵的黑色瞳眸映着他的笑。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被他的情绪感染了,也觉得高兴,很快她又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和眼前的人其实是有着深仇大恨的。
  于先生已经走了四年多了,她一天也没有忘记过他。他对她其实是有再造之恩的,毫不夸张地讲没有于先生就没有现在的她。所以她不会忘记他,更不会爱上杀死他的人。
  假若没有遇到于先生,说不定她真的会被他的手段折服。但是现在,她对他的恨意将延续到她生命的尽头。哪怕他为她而死,哪怕他拯救了十人百人上千人,她也会将憎恨保持下去。
  沙克达把大衣铺在阶梯课桌上,免得薇薇跪上去时膝盖疼。教室门窗紧闭,十一月空旷的室内略微显冷,但激烈的性爱后她仍出了一身汗。
  他脱掉她的衣物,让她赤身裸体地趴在那。薇薇觉得凉快不少,手按着大衣,抬起屁股,在他眼里她是一条乖狗。
  沙克达想和她玩情趣游戏,让她接下来只准称呼他“老师”。他抽出教鞭,黑色的握柄上是反射金属光泽的细杆。平常他上课从来不用这个教具,薇薇明白那是特地为她准备的,侧过头喊了他一声“老师”,他便拿着教鞭从讲台上下来,装模作样地问:“这位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感受教鞭顶部落在她柔软的屁股上不断戳着,面若桃花的薇薇脸颊似乎更红了:“老师,这道题我不会做,教教我吧。”
  “好啊,让老师来教你怎么做。”沙克达最后三个字咬得很重,他手中的教鞭位置下移:“这道题很好解决,只要找到题眼就可以了。题眼有三个,是题目的中心也是题目的插入点。那么这位同学,你想从哪个题眼开始解决问题呢?”
  她听完甚至思考了一下才说:“我不清楚……老师决定好了。”
  他舔了舔嘴唇:“哼,那就让我来指导一下笨蛋学生怎么做吧。”
  一直回头看他也是很累的,薇薇才把头转向下方,就觉得沙克达手里的教鞭头进入了一个不常进入的地方。尿道口被刺激,周围的肌肉下意识地紧绷了,她有点痛,被插那里并不是很舒服。
  沙克达把教鞭换到左手,无名指和中指捅入甬道,食指则钻进她的后穴,按摩她的肠肉:“老师认为三管齐下是最好的做题方法,同时针对三个题眼解题效率会很高。你说是不是?”
  “是,老师说得对。”薇薇不自觉抬高了屁股,尿道口夹着教鞭,后面两个洞含着他的手指高潮了一次。
  做爱使人疲惫,薇薇的姿势由跪趴改为卧躺。她雪白的胸脯起伏着深呼吸,腰间的蝴蝶也像是停在花上,微微震颤着翅膀。
  “老师,我累了,得缓缓。”
  “那中场休息一下吧。”沙克达弯腰凑近她,满手黏液抹在她胸口,指尖揪着她翘挺的奶头:“你不是很有文化吗,这个时候让你背诗你会背什么?”
  薇薇想了想,背了一段《琵琶行》:“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嘈嘈切切’一急一缓表示做爱的频率,不错。”沙克达颔首表示认可,教鞭点着乳粒说:“这是小珠。”鞭头绕着乳晕:“这是大珠。”鞭头在乳房上画了一圈:“这个是玉盘。还有呢?”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背到这薇薇停下了,沙克达的反应一瞧便知他是第一次听这首诗。
  沙克达半晌无言,听完不全能理解,但是感觉好像确实有些应景:“这是谁的诗?这么长?”
  “是白居易的。诗也有长诗,不全是八句的律诗。”薇薇解释道。
  “律师?怎么扯到当律师上来了?”沙克达说罢,自己也觉得薇薇讲的可能不是这个“律师”:“算了,反正我又不写诗,管他什么律师法官。嘛,做题目很消耗能量,及时补充体力也比较重要呢。老师给你准备了一些食物,感谢我吧。”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根细长的黑茄和一根黄瓜,怕薇薇嫌脏,插入前他在上面戴了套。
  见状薇薇咬牙切齿地说:“老师,我谢谢你啊。”
  要说黄瓜茄子真的比电动的情趣道具好使,倒也未必,主要是能从心理方面获得快感。薇薇的阴道短,一根茄子没塞完就到头了。
  虽然塞进去很顺利,但薇薇的穴肉遭到这种异物入侵本能地收缩要把它往外推,大半根茄子留在里面有种强烈的鼓胀感。黄瓜相对于茄子来说要细得多,不过薇薇的后穴可不是那么好操的。
  沙克达依次抽动着茄子和黄瓜,上面的避孕套沾着清液在反光。他松开手,两根食物在薇薇的两个洞里没有掉出来,只是看上去既滑稽又色情。
  薇薇乜斜着眼看他:“老师,你是自己不行了,才借助外物的吗?”
  “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讲。谁说我不行的,来,老师奖励你吃大鸡巴。”沙克达套也不戴,把肉棒放到她嘴里。
  薇薇下身插着茄子黄瓜,嘴里吞吐着他的肉棒,末了她还把他射的精液咽了下去。他和她从第一排做到教室后面,期间什么体位都玩上了。薇薇记不清自己总共高潮了多少次,到后来阴蒂红肿不堪,两腿酸痛发软,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脑袋也发晕。
  她被放在他大衣上,沙克达用湿巾给她清理了一下外阴,体贴地给她穿上衣服和鞋袜。薇薇回宿舍的路上淫液从小穴里流出来,下身一片泥泞,回宿舍后还被舍友们打趣她课上的回答。
  皮罗娜看到她就笑:“呵啰呵啰,这不是诚实的同学吗?”
  “哟,瞧瞧这是谁回来了啊。”韩雅可在她的专属座椅上翘着二郎腿转过来:“学霸,教教我你怎么蒙的这么准。”
  “我看弹幕发a的多,就随大流了。”
  “你怎么敢和洛老师那么说话的?”白星心有余悸道:“他居然没凶你。你说‘蒙的’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
  因为之前忘记签到的事,白星很怕沙克达,视他如洪水猛兽。
  薇薇搪塞几句,很快大家又各做各的事了,没有人怀疑她去了哪。
  22年的最后一月疫情全面放开,行程卡、健康码统统废除,不再需要排队做核酸提交检测报告。
  23年的年假薇薇终于和那美见面,久别重逢的挚友聊天、逛街、聚餐,好不快活。
  那美在薇薇家留宿,薇薇从储藏室里翻出她们小学时写的明信片、日记,还有两人过去的照片。
  好朋友在一起看照片,那美不住地发笑,说那时的自己“冒着傻气”“看着像二百五”。再看照片里的薇薇,那美感慨她从小就有股大小姐气质。
  借着这个机会,薇薇把家里的相册拿出来翻看。爸爸也不是一生下来就这么老的,薇薇找到他多年前拍的照片,还有他和妈妈的婚纱照。
  妈妈永远留在了年轻的时候,薇薇看着照片心想。
  她给沙克达发消息,问他有没有年轻时的照片。沙克达发了好几张,照片上的他看着有三十多岁,那时他就是个肌肉发达的壮汉。
  但这几张她看了都觉得不满意,要他发点糗照。
  “你就是想看我出丑呗,坏狗,下次操死你。”他嘴上这么说着,还是把照片发给了薇薇,她都没来得及保存他就撤回了。
  撤回的照片上沙克达鼻孔里插着筷子,头发是亮眼的血红色,表情很搞怪。在他右边是个纹了花臂、紫色爆炸头、瘦猴一样的男人。
  这张照片是沙克达的黑历史,总共两份,另一张在伊万科夫手里,三十年前他们的关系比现在要好得多。
  “你年轻时竟然是红头发?”薇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看到照片前她根本想象不出沙克达别的发色的样子,也想象不出来他会做这种傻事。要不是有照片为证,谁跟她说她都不会相信的。
  “年轻人总想着标新立异,不要泯然于众。回想一下过去,我几十年前做的弱智事一点也不少。”
  薇薇有点后悔手慢没有把照片保存下来,自己明显看到了,又不能借口说没看到让他重发。
  蒋婷婷最近在宿舍群里活跃得频繁,她放假没有回家,像去年那样在s市找了个兼职。她先是被闯红灯的电动车撞了,又崴了脚。大家都在群里安慰她,劝她别工作了回家休息,之后她就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回去没有。
  开学后薇薇再次见到蒋婷婷,她瘦得厉害,170的身高体重只有80斤。去年十月有一段时间蒋婷婷出现了梦游的症状,不晓得解封后她去看医生没有。
  大二下学期开始后原本作息规律的她忽然昼夜颠倒起来,夜里开着台灯坐在床上学习,白天躺在床上睡觉。搞得大家白天在宿舍都不敢大声说话,怕吵醒她。
  只有一件事没有改变,那就是她每天坚持给床底的木偶像换清水。
  时间一长,大家都有点受不了,不能说话还好,但白天宿舍里拉着窗帘太暗,大家都得开台灯。
  舍友们问她为什么作息颠倒,她说夜里老是梦到有个人在床边站着,太恐怖了,但是白天睡就不会梦到。
  皮罗娜对灵异这方面很感兴趣,认定蒋婷婷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雷贝卡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入了党,不信这些,只说蒋婷婷是压力太大了。
  蒋婷婷的妈妈给她打电话从来不关心她学业和生活,只问她有没有按时给木偶像换水。
  开学有半个月了,蒋婷婷性格突然变得异常暴躁易怒,和大一时的她判若两人。更奇怪的是她特别在乎床底的木偶像,从来不许别人动。这天白星打扫卫生时扫把碰到,蒋婷婷直接惊醒,冲她大吼大叫。
  薇薇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把这事跟沙克达说了。
  沙克达做她任课老师后就没监视窃听薇薇,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起舍友的异常。
  “这还不好办,她都给你和舍友们造成困扰了,只要你们跟辅导员说,叫她把她从你宿舍调出去就行了。”
  “我和她同学一场,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薄情的人。拜托了,你找个大师给她看看吧。”
  薇薇厌恶沙克达,但他在某些方面对她确实很有帮助。她从没听说过爸爸认识很会看事的人,沙克达对于旁门左道格外了解的样子。
  当天他就找了个姓米的天师,是全真教的道长,让薇薇到时候去校门口接人家。
  薇薇和舍友们说了天师要来的事,雷贝卡觉得有些不妥,思来想去默许了,但是叮嘱大家把牢口风不要出去乱说。
  下午米天师带着一把铜钱剑,由薇薇带着进宿舍时直奔蒋婷婷的床位。在床上睡得好好的蒋婷婷突然暴起,扑了过来。
  薇薇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出于本能身体下意识地往后躲。
  大师非但不躲,不知从哪拿出一张黄符抬手贴在她身上,喝了一声“去”。蒋婷婷身子倒飞回去,贴在她身上的符纸自行燃烧起来,烧完蒋婷婷便倒下了。
  舍友们都惊呆了,雷贝卡赶紧去察看蒋婷婷的情况,发现她没有受伤,这才放心。
  米天师把床底盖着布的盆拿出来,掀开时就在皱眉。他把木偶像拿起来看看后确定了,说这是一种借运的巫物,这女孩的运势全被借给了她的亲眷,再久一点她命都会没了。
  他问这个东西被她养了多久了,近日运气是不是差得不行?
  舍友们七嘴八舌地答话,据米天师说蒋婷婷的运气被借走后,身体虚弱容易被孤魂野鬼附体,之前被梦游其实是被上身了。她梦里看到的是力量较为强大的游魂,伺机想要夺舍她,所幸她这些日子防备着才没着了道,不然事情会棘手许多。
  天师带走了木偶像,说他会处理掉这个东西,让这个法术失效。但她已经被借走的运势是没办法恢复的,这个他也无能为力。
  他走后没多久蒋婷婷醒了,雷贝卡问她之前袭击人的事她也说不记得了。
  薇薇把道长的话和她说了,问她知不知道那个木偶像的作用。看大家都这么关心自己,蒋婷婷情绪很激动,把她压抑了很久的心事告诉大家。
  蒋婷婷有个姐姐,叫蒋婷,爸妈起这名字寓意为“女停”。那个年代计划生育查得严,蒋婷婷的父母为了生儿子,把蒋婷婷的姐姐送到了远房亲戚家,基本上是不认这个女儿了。生了她,没想到还是个女儿,就起名为婷婷。听算命的说这个女儿对弟弟有好处,便没有送人,打算接着再生。
  皮罗娜听到这,打断说:“那下面要再生个女儿,岂不是得叫‘蒋婷婷婷’?”
  “不如‘招娣’方便,”韩雅可自嘲道,“你们知道吗?以前我大姐叫来娣,二姐叫盼娣,我叫招娣。等我爸妈死了,我们被几个亲戚收养后才有了好听的名字。”
  雷贝卡责备她们:“你们两个不要插话,让婷婷继续说。”
  蒋婷婷有个比她小三岁的弟弟,听说中间还有一个妹妹是流掉了的。对此蒋婷婷一直抱怀疑态度,总觉得以自己爹妈的性格应该是生下来发现是女儿用别的方式处理掉。不过她没有证据,仅仅是怀疑。
  蒋婷婷从小就被教育什么事都得让着弟弟,帮衬着弟弟。虽说弟弟才是超生的那个,但爸妈总说罚金是替她交的,还常说要是没有她就好了。
  父母很反对蒋婷婷上大学,想让她高中毕业后就找工作有收入。他们听人说蒋婷婷考上的大学不错,大学毕业赚的钱比高中学历赚得要多,加上蒋婷婷保证上大学时不要家里一分钱,还会往家里寄钱,这才勉强同意了。
  这也是蒋婷婷上大学后过得这么苦的原因,她把拿到的奖学金还有大部分打工赚来的钱都寄给了家里。蒋婷婷的弟弟成绩不如她,现在在上技校,这个木偶像估计是妈妈找人弄来把她的运转给弟弟的。
  蒋婷婷伤心归伤心,又说爸妈想要她死她一点也不奇怪,就算她读了博士,也未必能比得上职校弟弟在父母心目中的分量。
  皮罗娜听了十分震撼:“婷婷,你真的是你爸妈亲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才是抱养来的。”
  韩雅可冷冷道:“怎么不是呢?我和两个姐姐也是爸妈亲生的,但他们压根不在乎我们,只想要儿子。”
  “重男轻女这种事也是有的,唉,真是……”对于婷婷的遭遇,薇薇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愤怒。明明女儿和儿子都是亲生的,凭什么厚此薄彼。
  蒋婷婷没打算找家里人要个说法,舍友们劝她和家里断绝关系,但她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蒋婷婷的妈妈频繁给她打电话,问她为什么不给家里寄钱。蒋婷婷说她脚崴了,没赚到多少钱。但是她妈妈不信,在电话那头竭尽所能地骂她,言语不堪入耳。
  蒋婷婷见妈妈听不进去自己的话,干脆把她拉黑不接她电话了。之后蒋婷婷的妈妈就打电话给辅导员,辅导员作证说蒋婷婷假期确实崴了脚,但对方还是不信,连辅导员一块骂。
  辅导员很无奈,对方不讲理她得讲理啊。她跟雷贝卡说她工作以来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家长,蒋婷婷知道妈妈骚扰辅导员的事又气又伤心,想办法寄了点钱给家里。
  没成想过了一星期蒋婷婷的妈妈来学校闹了,就因为蒋婷婷寄回家的钱少了。见到蒋婷婷,她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巴掌,把蒋婷婷扇得坐在地上。
  蒋婷婷被她一顿臭骂,哭着说“你们为什么生我,要是把我也堕掉就好了”,她妈妈还是骂骂咧咧的。
  薇薇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她觉得有些人是死不足惜,让沙克达插手一下这件事。
  沙克达这次倒没弄出人命,三天后蒋婷婷的弟弟因为打架斗殴的事被拘留了。同一时间她爸意外被毒蛇咬到,虽然保住了命但是从此半身不遂。蒋婷婷的妈又要为儿子的事奔走又要照顾瘫痪在床的丈夫,不出一个月头发就白了。
  蒋婷婷自打上次她妈打过她,在薇薇的帮助下换了个手机号,到现在都没和家里人联系,也不知道家里的变故。反正她从家里得不到任何关心,父母不是她的经济来源,断绝关系最大的受益人是长期以来被吸血的她。
  蒋婷婷的妈妈想联系女儿联系不上,要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丈夫相当于把她拴在了家里,没办法亲自来s市找她。被送人的蒋婷没有义务赡养亲生父母,按理来说蒋婷婷的父母可以向法院起诉蒋婷婷要求其尽赡养义务,但打官司要花费的时间和金钱不是她能承担得起的。
  公教三2楼的教室休息室里,正值生理期的薇薇坐在沙克达大腿上,听他讲述他造成的后果。薇薇不知道蒋婷婷的妈妈会不会怀念被她和丈夫送走的大女儿和堕掉的小女儿,对蒋婷婷这个亏欠最多的女儿有没有一丝的愧疚。
  “我手下的特工盯着她呢,不会再给她接近你舍友的机会。当然,如果你舍友自己想回去,那我只能说她自求多福吧。”
  薇薇陷入了沉思,她想起自己看到过不少寻求捐助的事例。家里的亲人罹患绝症急需筹款医治,虽然他们面对着极大的困难,但有同心协力的家人一起想方设法共渡难关,或许身陷困境的他们比先前家人无病无灾的蒋婷婷还要幸福。
  “沙克达,你是怎么看待重男轻女这个现象的呢?”薇薇问他。
  沙克达歪着头:“我觉得不管男女大家都是人,生理结构各有优劣,力量的差距能靠别的方面弥补。厉害的女杀手也是有的,我从来不会小瞧女人。总之我只尊重有本事的人,性别压根是无所谓的事。”
  “看不出来你还蛮慕强的。”她扁了扁嘴:“这么说你是一点也不尊重我了?”
  他瞪大眼睛:“谁说你没本事的,你很有本事好不好,你都打动我的心了,还不够厉害吗?”
  “少来,照你的说法,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就没本事了?”
  沙克达摸了摸鼻子:“客观来讲倒也还好,你相貌出众、多才多艺、家境显赫,是货真价实的高学历人才,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混子。虽然跟纸糊似的没什么自保能力,但正常情况下不会遇到要你和人搏命的情况。综上所述,宝宝你很有本事,亲亲。”
  薇薇微蹙眉,由着他在脸颊上舔了一下,被舔过的地方湿漉漉发冷:“不是说亲吗?怎么舔我。”
  “宝宝又香又软,我没忍住。”沙克达嘿嘿地笑着,把脸埋在她胸口蹭了蹭。
  看在他帮了这么大忙的份上,不做爱的前提下薇薇姑且纵容他亲近她。
  沙克达知道她来月经身子不舒服,由于生理期雌性激素的分泌,经期的薇薇其实是很禁不住撩拨的。但他不确定她有没有痛经,因此不敢过于放肆,怕触了她的霉头,右手特别老实,换作从前早伸进衣服里了。
  他把微烫的红糖水含在嘴里,预备嘴对嘴渡给她。薇薇仗着经期沙克达不会勉强她,唰地就把头转到反方向。
  沙克达咽了红糖水,说她脾气和野猫似的,不爱黏人。
  其实薇薇不是野猫,她是丧主的家犬,心随着主人埋进坟墓了。沙克达知道有条很有名的忠犬叫八公,那薇薇这算什么,八婆?算了,说出来又会惹她生气,言多必失,他还是少说几句吧。
  子爵是会黏人的家猫,全家就数薇薇和它最亲。薇薇心想家猫黏人的前提是人对猫好,沙克达一开始对她才不好,上来就把她关在狗笼里虐待。就算现在他有所收敛,曾经造成的伤害不会轻易抹消。
  她不由想起小时候在《小故事大道理》上看过的故事:一个父亲教儿子每次生气想冲人发火时就在篱笆上钉一颗钉子,一段时间过去后,他又叫儿子每次高兴时就去拔掉一颗钉子。最后父亲带着男孩来到满是小洞的篱笆前,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即使钉子能拔掉,钉子留下的洞是无法消除的。所以用语言伤害别人就像在篱笆上钉钉子,哪怕事后道歉拔掉钉子也会留下痕迹,讲的正是这样的道理。
  也许她受到的伤害要更严重些,心灵的篱笆被斧头劈成一堆破破烂烂的木片,没有可能变回原来完整的样子了。
  从19年7月21日起,薇薇所作的工作就是站在满目疮痍的废墟上,千方百计地重建着她的心灵。当她捡到于先生为她拼装过的碎片时,手中的木板就会碎裂成更细小的木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