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下被亲得发红的唇,小声道:“下次,我会记得呼吸。你也可以把……伸进来。”
中间两个字被他说得很模糊,但林夜还是听清了。
他的呼吸重了几分,笑着问:“今天晚上试一下,行么。”
再不下车,还不知道工作室的那些人会想成什么样。江逢胡乱应了句好,慌忙推开林夜,利落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进了工作室。
林夜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不是很想回公司。
他给父亲发了条消息,问能不能休个婚假。林父打电话来骂了他一顿。
林夜听得无趣。大家都想陪媳妇儿,老子对儿子还有血脉压制,他遗憾落败。
辰空的管理和经营都有问题,他只能偷一会儿懒,但至少可以等到后座里属于江逢的气味散尽,再回公司。
是夜。
江逢揣着做得歪七扭八的小红花,在客厅等到凌晨,也没等到说要和他试一下深吻的男人。
他也不是刻意等。只是吃了饭,在客厅玩着游戏消食,一不留神就熬到一点了。
明天还得上班,江逢伸了个懒腰,将游戏存档,揉着脖颈,捞起被扔到沙发缝里的手机,准备上楼睡觉。
他不小心按到了开机键,手机发出电量告急的微弱光芒,屏幕上堆着好几个未接来电。
还包括一个三个小时前周南打来的。
江逢皱了下眉,心里隐约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毫不犹豫打了回去,连着打了好几次,都提示“正在通话中”。
他还要再打。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挤了进来。
江逢下意识想挂断,但号码的尾号他有些眼熟,犹豫了两秒还是接了起来,“喂?”
“我是何屿。”何屿的声音很急,带着喘息,“你现在能去辰空一趟吗?”
“是不是林夜出什么事了?”江逢一边问,一边往卧室走。他还穿着睡衣,出门怎么也得换一件。
“是。”何屿骂了一连串脏话,“他妈的,半夜堵你大爷的车。”
“周南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到。到底怎么了?”
对面传来一声闷响,何屿锤了下方向盘,疼痛让他突然冷静下来,他咬咬牙,“算了,你别去。我绕个弯过去。”
“我已经出门了。”江逢面无表情地瞎说。
何屿:“倒回去。”
“你在开玩笑?”江逢的声音又降了几度,“我不知道林夜怎么跟你们说的。但我是他的合法伴侣,我有权利知道他现在的处境。而且,你不管说不说,我到了辰空总会知道。”
不等何屿再说什么,他兀自挂断了电话。
何屿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江逢没换衣服,找了个外套披着,从抽屉里随便拿了串车钥匙便往外赶。
喇叭声此起彼伏,何屿烦躁地打开车门,头疼地看着凌晨一点堵得水泄不通的道路。
现在的情况,别说调头了,就是移动一下都难。
路上,江逢接到了周南的电话,周南只是说林夜今天要加班,让他不用担心。
江逢冷着脸将油门踩到底,他不用担心个屁。
凌晨,辰空依旧灯火通明。
前台不认识他。江逢懒得跟她们解释,直接给周南打了个电话,让他下来接自己。
等待的几分钟里,他收到了何屿字斟句酌,删删减减半天才发过来的短信。
【陌生号码】:林夜吸入了大量烈性催情药物。这种药物被国家明令禁止售卖,医院没有抑制品,紧急只能从地下货道买。药物副作用很大,如果得不到疏解,将来废了也不一定,当然这还只是一方面。林夜联系的我,我知道他想瞒着你,但我被拦在路上,我可以等,他等不了。
江逢一字一句看完,逐渐明白过来。
他这是千里爬床来了。
靠。
周南很快下来,跟前台打了招呼,看见他时,只是说:“江少,我送您回去吧。”
江逢收起手机,盯着他的眼睛问:“林夜说的?”
“是。”周南坦诚道,“少爷让我亲自送您回去。”
“我要见他。”
周南艰难地摇了摇头,“江少,这是少爷的吩咐。”
气球太涨了都会爆炸。更别说人了。
江逢吐出口热气。他是没准备好,也不想那么轻易就和林夜发生关系。
但事急从权,他不可能袖手旁观。清白和人命,他还是知道轻重。
大不了,要是不舒服,他就让林夜赔他一晚上。
“要么你带路,要么我一层一层的找,你自己选。”反正没有回去的选项。
周南依旧不让步,“江少,您别为难我。”
江逢懂了,“那我自己找。”
眼看他真要一层一层地找,周南一咬牙,第一次违背了林夜的命令。
电梯里,周南没忍住提醒:“江少,少爷现在已经没有理智了。您就算去了也没用,他很可能已经不认识你了。”
“不认识我了……”江逢喃喃,“那他想过找别人吗?”
周南一愣,语气急促了几分,“少爷对您绝对忠心,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电梯叮了一声。
江逢没有动,隔着一条长长的走廊,目光落在尽头紧闭着门的办公室,问:“那他怎么办?”
周南抵住即将自动关闭的电梯门,解释:“何医生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