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诃若有所思:“我其实没太想好,怎么才能顺理成章接触研究院,但现在有一点眉目了。”
“我可以帮您完善。”
青蛙阅片无数,此时心情很好,说话信誓旦旦。
“可以确定一点,下一个【实验品】是杀手。”
青蛙懵了一下:“杀谁?”
“郁诃。”他道。
青蛙:???
什么东西?
郁诃:“不过,他失手了。”
哦哦。
青蛙点头,懂了。
所以是立人设对吗?
没有谁比试图刺杀上校之子、邪神血脉更容易出名了,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虽然郁诃没死,但他却伤到了神经。”
“……”
啊??这是什么一波三折的剧情?
“因为副作用,郁诃会间歇性陷入昏睡状态。”
青蛙:“不知道你有没有觉得,用第三人称说自己真的很奇怪,有点精神分裂那味了……”
“没有,因为我马上就不是郁诃了,”
对此,郁诃有自己的理由,“我是一个冷酷的、【林德】派来的杀手,目的是用极端手段激发邪神血脉的潜力——因为,郁诃虽然表面上处于昏睡状态,但实际上精神被【林德】送入了里世界,在那里,他可以和他展开一对一交流。”
青蛙:“……”
代入感好强。
这不是已经完全想好前因后果了吗??
它意识到原因,忽然噎住。
就像家里养宠物的人,会对猫狗自言自语一样,这就是它现在在对方眼里的定位。
“明天郁诃报到完,就让【实验体】前去暗杀,然后再用这个被通缉的身份,去接触研究院。”
郁诃在收容房待过一天。
在那里,他亲眼见到研究院秘密用重刑犯做实验,他完全相信,他们会接手【实验体】的。
毕竟,【实验体】走投无路,又和【林德】有关,他们没理由不利用。
青蛙忍不住问:“为什么是明天?”
郁诃奇怪地看了它一眼。
“因为我还没正式入学,如果出事学籍不会保留,会变成辍学生——对了,你没上过学,用电影里的说法称呼,是‘文盲’吗?”
青蛙:“……”
可恶,呜呜。
郁诃感觉到自己口袋震动了一下。
他低头,看到一则消息,来自未知号码。
[明天我想见你]
[是有事]
[可以吗?]
郁诃眨了眨眼。
这熟悉的语气……是秦犹妄。
不过……明天?
郁诃就要“受伤”了。
说起来,对方背地里似乎对他有种奇怪的保护欲,他觉得不解、警惕,刚好可以试探一下。
郁诃打字,回了个好。
第52章
时间过的很快。
对郁诃来说, 接下来打发时间的主要方式是睡觉。
首都军校不允许学生随意离校,他对此没有意见。
因为他有种预感, 在接下来睡觉的时间会被严重剥夺, 他需要尽可能地多休息。
在郁诃回寝室的时候,他再次看了一眼楼梯口的位置。
没有人在。
只是电梯里的雏菊,还停留在原地, 散发出清淡的香气,却夹杂着一丝若有如无的血腥。
郁诃皱了皱眉。
他没再留恋, 收回了目光。
……
窗外阳光刺眼。
青蛙懵懵地睁开眼,发现郁诃早就收拾整齐, 不知道醒了多久。
它偷瞥了一眼对方正在看的东西。
之只见, 通讯仪的屏幕上,亮起了《编剧三十天:教你如何玩转电影经典》
青蛙:“……”
该怎么说, 胜负欲尊的很强。
见它醒了, 郁诃关闭了屏幕。
“走了。”他道。
他起身, 离开了房间。
和其他班级不同。
一班单独有一栋楼,离实验室很近, 可以从教室的窗户看到里面的情景。
进入之前,郁诃又确认了一遍位置,的确是在这里。
而通讯仪的上方,可以看到秦犹妄昨晚发给他的最后一条消息。
[出校的时候, 请告知我]
没理由不这样做。
郁诃将通讯仪收了起来。
整栋教学楼很安静,空气中有漂浮的尘埃,好像这里很少有人来过。
他来到对应的楼层前,推开了教室门。
下一刻, 一张巨大的脸朝他扑了过来, 几乎是直接朝着他的脸来了一下。
郁诃伸出手, 掐住了脸下方的脖子。
立刻,它发出了“噗噗”的声音,气球漏气了,发出了类似于尖叫的声音。
郁诃表情不变,在面容扭曲、逐渐瘪掉的脸后,整个教室的情况露了出来。
空荡的房间后排,坐着四个学生。
不过,他们之间隐约能看出并不相合,因为三个人在左边,而剩下一个人坐在窗户台阶上。
三人组是两男一女。
一个男生坐在桌子上,踩着标了【郁诃】名字的椅子后背,漫不经心地。
他们直勾勾地看着门,本来做好嬉笑的准备。
见无事发生,两个男生脸上顿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满地摇了摇头。
“怎么没被吓到?反应还挺快的。”
“什么嘛?这么冷淡。”领头的男生咋舌道,“这可是我专门为‘上将之子’准备的新人礼——毕竟,他是多么有名,有个多么厉害的父亲,让他可以空降一班。”
他旁边的男生顿时大笑起来。
好像这是一件特别好笑的事,而不是因为他说了什么愚蠢的霸凌的话。
“其他人吃这套,我可不在乎。”他眼底闪过激烈的情绪,轻蔑道,“不过是一个死人回来了而已,值得这群人这么疯狂?别笑死人了,在我看来,你就是个只会躲在死人身后的废物。”
他脚一蹬。
椅子被愤恨踢翻,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郁诃】名字的标签,掉了下来。
他身边的女生手臂被剐蹭,脸上表情抽搐了一下,抬头,迅速看了郁诃一眼,却又再次低下头:“够了,我昨晚只是夸了他一句,你没必要这么刻薄——”
她尖叫一声。
因为男生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往后狠狠一拽。
“谁说我是因为你?”
他唾弃了一口,手臂上鼓起诡异的青筋,“我就是看不起这种自以为是的关系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