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在摄像头留下什么画面。
姬行知的双眸锁住面前的人,最终缓缓下了定论:“你死了一次,三年后借尸还魂。”
司扶倾挑眉,鼓了鼓掌:“厉害啊,姬公子。”
“妈的,我根本不想信!”姬行知又爆粗口了,“这是阴阳师也解释不了的事情好吗?”
“古书籍上记载过类似的事情。”司扶倾淡淡,“但我觉得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醒来的时候,还能够感受到临死前的全身那种烧灼感。”
“是啊,借尸还魂哪有那么容易?要不然死了就能活,阴阳界不乱套了?”姬行知皱眉,“这一点,你自己也清楚。”
司扶倾顿了顿:“不错。”
试想一下某天坟地里所有尸体突然都爬起来了。
阴阳师都得怕。
“你能借尸还魂,肯定没那么简单。”姬行知皱了皱眉,“先不管这个,我们要把你的气运收回来。”
司扶倾颔首:“你爷爷可说了什么?”
“说个屁。”姬行知灌了一口酒,嘚瑟的不行,“老头子人老了,还得靠我出手,跟我说的一样,说你有大气运在身。”
“我明白了,你和你借尸还魂的这一具躯体,都是绝对的气运之女,你的到来带来的大气运,才冲散了当时的气运转移之阵,要不然咱们还真没办法解。”
司扶倾站起来:“那去左家一趟。”
姬行知狼吞虎咽将最后一盘菜吃干净,打了个饱嗝:“走。”
结完账后,姬行知正准备叫个顺风车,就看到司扶倾拿着手机开了辆共享单车。
姬行知:“……”
大哥这么节俭,他也绝对不能败家。
姬行知也跟着开了一辆。
两人骑车去了左家。
有姬行知这个阴阳师在,司扶倾也不用出什么力。
“嗯,房子没什么大问题。”姬行知摸了摸下巴,“去祖坟那边。”
“对了,我当时做的那个梦告诉我,他们要在我死后把我的尸体埋在祖坟里,接着汲取我的气运。”司扶倾眼神深幽,“但我也去看过,并没有什么阵法。”
姬行知绕着左家的祖坟走了一圈:“嗯,没有,看来和我推测的一样,左家并不是你气运的主要掠夺者。”
他走到了左老爷子的墓碑前,蹲下来。
司扶倾转头:“你干什么?”
“开玩笑,这恶毒的老头差点把大哥你再害死一次好吗?连你的尸体都不放过!”姬行知哼哼出声,“老子连藤山家的祠堂都给炸了,还怕一个小小的左家,怎么也得给他点教训。”
他咬破手指,快速地在地上画了一个一个符号:“让他在阴阳界遭受点罪,真以为死了就能安心了。”
司扶倾若有所思:“噢,这种缺德事儿还是只能你来做。”
这种没有攻击力的阵法她不会画。
姬行知一噎:“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夸你,真厉害姬公子。”司扶倾再次给他鼓掌,“你能看出来左家谁拿我的气运最多吗?”
“第一肯定是左家的企业。”姬行知扫了眼,“人的话我看看,喏,那个,餐桌旁的。”
司扶倾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
刚好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的人。
她狐狸眼骤然眯起。
左弦玉!
“不过她跟你气运的匹配性没那么高。”姬行知啧了声,“哇哦,大哥,我都能看见她身上的气运正在逸散。”
“行。”司扶倾将棒球帽戴上,“我们走。”
姬行知连忙跟上:“大哥,你在哪儿住着呢?要不然我接济你一下吧。”
“不用。”司扶倾漫不经心,“我最近的生活质量十分可以。”
毕竟别墅里有专门的临江阁厨师。
“哦,对了。”司扶倾转头,“我可还记得你说我名字起的太大八字压不住。”
姬行知:“!!!”
他就知道,秋后算账一定会来。
“不不不,大哥的名字就应该大。”姬行知擦了擦汗,“是我有眼无珠!”
司扶倾挑眉:“然后你说我长得牛头马面,是个丑八怪?”
姬行知恨不得穿越回去扇自己几个嘴巴。
他对娱乐圈的关注不多,那天也是在机场看到了司扶倾的广告图觉得惊为天人,才上网去搜了。
谁知道竟然是他大哥?!
“哪能啊,大哥是最帅的。”姬行知比了个大拇指,“内娱颜颠。”
司扶倾瞥了他一眼,将几个香囊拍在他手中:“你的礼物。”
“哦哦。”姬行知也将准备好的箱子递过去,十分豪爽,“大哥,给!”
“我先回训练营了。”司扶倾点点头,“有事手机联系。”
姬行知摆手:“没问题。”
两人分开。
姬行知哼着小曲准备去商场里逛逛。
走了有几步,他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糟了,他忘记把面具取出来了!
**
晚上,司扶倾回到了别墅小院。
“司小姐。”凤三去接她手中的箱子,“这什么啊这么沉?”
“网友给的礼物。”司扶倾说,“我还没看呢,快,打开看看。”
她刚拿到的时候也有点惊。
姬行知这厮不是把姬家的宝库给端了吧?
凤三想着可能是可乐一类的,顺手打开。
这一打开,他差点把手都给扔出去。
里面全是古董,有花瓶有砚台,还有黄金首饰。
琳琅满目,闪瞎人眼。
“诶。”司扶倾将最上面的面具拿起来,“这个面具好好看。”
但给她送面具是什么意思?
这种面具表演的时候也带不了吧?
郁夕珩闻声抬头,神色第一次有了波动。
他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淡淡:“你偶像带的。”
凤三茫然:“偶像?”
“啊,难怪眼熟。”司扶倾仔细地看了看,“和书上画的真的一模一样,不过细节还是没画出来。”
姬家不愧为千年世家,这样的老古董也有。
凤三终于明白了过来,他震惊:“胤皇年间的东西?”
这司小姐的网友都是什么人啊,怎么一个比一个牛逼?
胤皇年间的古董就已经很值钱了,胤皇本人的那都在博物馆供着。
“是啊。”司扶倾点点头,“书上说这是胤皇打仗时候带的,我要不要捐给博物馆呢?”
很好,姬行知居然懂她的心。
听到这句话,郁夕珩放下茶杯,招手:“过来。”
“嗯?”司扶倾拿着面具走过去,弯下腰,“老板,你腿难受?”
郁夕珩没应,却从她手上接过了那张黑金色的面具。
随后抬起手,将面具贴在她的脸上。
司扶倾能感觉到他指尖掠过肌肤时落下的冰凉,和忽然清冽的月夜桂香。
这面具明明比她的脸要大,但是在上脸后,却奇迹般的贴合了。
出自谁手,已经不言而喻。
机关术举世无双的墨家。
男人靠在沙发上,灰色西装透露出他的严谨和杀伐果断。
那双浅色的眼睛望着她,笑意微微:“很好看。”
他的视线像他这个人一样没有温度。
可飘落下来的时候,却带起了些许的灼烧感,有些发烫。
司扶倾盯着他几秒,慢吞吞地起身:“我照照镜子。”
她揉了揉耳朵,心想。
她果然不该天天那么夸她老板,他这么礼尚往来,还让她有些缓不过来。
以后得换个法子挣工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