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了命地尖叫:“司扶倾你松手松手!”
可她叫的这么大声,有工作人员路过,竟然都跟没有看到她。
这是怎么回事?!
“嘘——”司扶倾开口,冷冷地笑,“现在就被吓到了,一会儿怎么玩?”
这一路,任凭格莱塔怎么尖叫,都没有人理会她。
她被司扶倾一路拖进了另一家酒店。
看到桑砚清后,格莱塔蓦地睁大了眼睛,脱口:“你怎么没事!”
她利用徐陵初的事情引诱桑砚清自杀,桑砚清怎么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有什么事?”司扶倾看着她,“就凭你那点精神干涉?”
听到这句话,格莱塔心中一个咯噔:“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司扶倾擦了擦手,不紧不慢地上前,“试一试真正的精神干涉怎么样?”
格莱塔的瞳孔猛地收缩了起来,她张着嘴,笑容十分勉强:“你……你在说什么……”
司扶倾一只手按着她的头,淡淡地说:“试试,死不了人。”
“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轰然爆开。
一瞬间的功夫,格莱塔的视线陷入了黑暗之中,她整个人都被拉进了虚无缥缈的梦魇之中。
一层又一层,循环不断,无法进也无法退。
在这无尽的梦魇中,格莱塔看见了从她进入演艺圈开始手上沾染的所有人命。
她被淋漓的鲜血所包裹,不断地发出惨叫,却根本逃不出来。
桑砚清看到格莱塔双目无神,额头上冷汗不断地往外冒,面部肌肉也在不断抖动,脸色惨白如纸。
痛快的同时,她也有些好奇:“倾倾,她这是……”
“被困到自己的精神世界去了。”司扶倾漫不经心,“那么喜欢干涉别人的精神,自己也试试好了。”
桑砚清有些不懂:“精神世界?”
“阴阳师讲究灵魂和肉体,进化者重视精神。”司扶倾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又说,“她以为自己是进化者呢,是有点进化基因,只可惜没有能力,学了点催眠,以为能翻天了。”
桑砚清觉得自己需要重新构建一下世界观。
阴阳师她能接受,进化者是什么鬼?
三十分钟后,司扶倾打了个响指,解除了对格莱塔的精神控制。
“啊——!!!”
格莱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抱着头,猛地瘫在了地上。
脑部的疼痛让她完全承受不住,一直在地上不断地打滚。
“司扶倾,你到底想干什么?”格莱塔很崩溃,“你敢杀人?”
她到现在都没明白司扶倾对她做了什么。
“哦?”司扶倾微笑,“你说你想让我悄无声息地自杀,让公众认为我得了抑郁症,那你觉得,我能吗?”
这句话语调平平,没有什么起伏,仿佛只是在问今天要喝什么茶。
却让格莱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冷汗涔涔,又发出了一声尖叫。
“咔!”
司扶倾的手指如闪电一般地探出,锁住了她的喉咙:“你很吵,闭嘴。”
“司扶倾,哈哈哈哈哈,你死定了。”格莱塔咬牙,色厉内荏,“我身上有芯片,就在刚才已经联系了我父亲,我兄长也定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整个西大陆的经济命脉都在我兄长的手上,你别想回大夏了,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格莱塔的神情有些疯狂:“你要是敢动我,你和你的家人都得给我陪葬!”
“是么?”司扶倾声音淡淡的,“那我陪你一起等你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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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慕斯顿公国。
下午五点,国王邀请拉斐尔进宫用餐。
“哥哥。”国王轻咳了一声,将一沓公文推过去,“这是最近积攒的事务,麻烦哥哥帮我处理一下吧。”
说完,他双手合十,眼神只透露着一个信号——
拜托了。
拉斐尔懒洋洋地挥手,很无情的拒绝了:“不了,你不要打扰我,我正在追求一位小姐。”
国王卡了下,随后兔子一样地跳了起来:“小、小姐?”
慕斯顿公国皇室的成员不少,但嫡系一派并不多。
传承到拉斐尔这一辈,只剩下了他们兄弟二人。
最让大臣们忧心的是,兄弟俩都还没有成婚,王位后继无人。
国王还要问什么的时候,管家敲了敲门:“陛下,殿下,是诺姆先生。”
国王开口:“进来吧。”
“陛下,殿下。”中年人一进来,就单膝跪在地上,他神情焦急,“我的女儿格莱塔刚刚给我发了求救信号,她在格莱恩被一个为非作歹的大夏女人给抓住了。”
“那个大夏女人竟然还要她的命,这简直是在挑衅我们慕斯顿皇室的权威,请陛下和殿下救救她,一定要严惩那个大夏女人!”
拉斐尔吃完最后一口牛排,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国王:“格莱塔是谁?”
国王茫然道:“我也不记得了。”
他都快被各种公务淹没了,哪里有时间去记前任国王授封的爵位?
“行。”拉斐尔站起来,“刚好我也打算去格莱恩见见朋友,乌利尔,走吧。”
国王:“……”
他恨。
他不仅没能把事务推给拉斐尔,反而还得被他拉着出去。
“谢谢陛下,谢谢殿下。”中年人大喜过望,“陛下和殿下对格莱塔的恩情,我们一定会铭记于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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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莱恩邻近慕斯顿公国,航程一个半小时。
在这一个半小时内,格莱塔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她不断地在无尽的梦魇中
在她承受不住的时候,又被司扶倾拉了出来。
如此往复。
格莱塔整个人都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开始狂吼,去撞墙,头都磕破了也没办法摆脱精神上的折磨。
“司扶倾,你这个魔鬼!”格莱塔疯了,“你不是人!”
“这算什么?”司扶倾不为所动,“你还没有被逼到自杀,不是么?”
“砰!”
这个时候,门被撞开了。
中年人急急地闯了进来:“女儿啊!”
在看见格莱塔额头全是血的时候,他又惊又怒,立刻上前:“格莱塔,没事了,陛下和殿下都来了,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司扶倾,你没想到吧……”格莱塔抬头,她面色苍白,唇角还勾了一个笑,“我说了,在我面前,你永远都只是资本的玩物。”
“我是国王陛下亲自授封的伯爵,你怎么比呢?”
桑砚清压低声音,悄悄地问:“倾倾,她的脑子是不是已经被你玩坏掉了?”
连她这个初次接触进化者的人都知道,进化者根本不受世俗的掌控。
司扶倾:“她没有这东西。”
桑砚清:“……”
脚步声响起,还穿着白色宫廷服的拉斐尔出现在门口。
“兄长!”格莱塔酝酿了一下眼泪,立刻朝着拉斐尔扑了过去,“兄长,您终于来了,您再不来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拉斐尔的脚步一顿。
“兄长,她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从我的房间里抓了过来。”格莱塔哭得撕心裂肺,“兄长,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兄长。”
国王听得直皱眉。
来的路上,他已经调查清楚格莱塔做的事情了。
他已经给格莱塔判了死刑。
他哥哥就他一个弟弟,这一声声兄长怎么让他这么不爽?
国王在心里又多记了一笔。
拉斐尔抬眼。
司扶倾只是靠在椅子上看着他,神情懒散:“对,我做的。”
拉斐尔收回视线,低头看向格莱塔:“她为什么欺负你?”
“兄长,是她妒忌我。”格莱塔楚楚可怜,“我和她都有一部电影参加明年的格莱恩奖的评选,她嫉恨我的奖项实绩比她多。”
“她还让rm和澜都把我赶了出去,兄长,你也不要再投资rm和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