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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 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183节
  她念着姐妹情分,从不会亏待她。
  自认做的也不差。
  她让身后的婆子上茶。
  “你也不必如此恼怒。”
  “韫哥儿行事最是稳重周到,我若是你必不会朝我大喊大叫失了仪态,不如去问问你的好孙儿做了什么事,竟会如此迁怒于他。”
  ————
  沈婳所站之处在谢珣,颜宓离去后从一瞬间变得万籁俱寂。
  好似风都是轻轻拂来。不想打破此刻的宁静。
  沈婳对着谢珣离去的方向,望了很久,即便那只是一团比墨还浓稠的暗色。
  崔韫没催她。
  沈婳捧着脸:“谢世子适才所言,半点瞧不出将士的粗犷豪迈。反倒文邹邹的,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个文官。”
  崔韫淡淡:“盛京不少女娘仰慕他。”
  这一点,便是无人同沈婳提及,她也清楚。
  别的女娘她不清楚,颜宓就是啊。能让颜宓牵肠挂肚的男子,又怎会差。
  “这是自然!”
  “我听说往前他出现在盛京街上有不少女娘给他砸荷包的。”
  崔韫面上瞧不出情绪。
  “看够了吗,若是不曾,你不若一道追上去。”
  沈婳:“那倒不必。”
  崔韫不咸不淡。
  “你若是愿意,我也可将人请回来,让你凑近了看。”
  沈婳觉得崔韫有些冲。她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
  “不成,不合规矩。”
  “他到底与我不熟。”
  她很实诚道:“也不急于一时,我明儿有时间慢慢看。”
  崔韫的嘴角抿出一抹嘲弄的弧度。也算不得气恼,更提不上吃味,可他同沈婳早已私定终身,多多少少是有些不虞的。
  沈婳把他当什么了?
  女娘也实在不懂避嫌了。
  左右,日后慢慢教。
  “去正堂。”
  扔下这句话,他提步而去。
  沈婳眨眨眼,连忙追上去。察觉出崔韫情绪的波动。
  她磕磕绊绊的走,崔韫好似也没有等她的意思。
  女娘拾不清路,不由有些吃力,可她一点也不怪崔韫!!!
  她甚至没来由的感动。崔韫定是为了她,迫不及待的要去处置那狗东西了!
  好表哥!!!
  可这份感动维持不了多久。
  沈婳板着精致的小脸,吃力的跑上前一把扯住崔韫的衣摆。
  “你就不能等等我么?”
  沈婳抱怨他。
  “太黑了我瞧不清路,若是摔了怎么办?”
  然后又开始责怪。
  “你说,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崔韫凉薄的扯了扯唇瓣,耐心逐步散去。
  他抬手拂去女娘扒拉的爪子。随后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褶皱的衣摆。却是答非所问。
  “沈娘子手上的灯笼既然不亮了,拿着不嫌累赘?”
  沈婳低头。
  她这种娇生惯养的女娘提着灯还要追崔韫,自然是累的。
  “可我总不能扔了吧。”
  “为何不能?”
  沈婳觉得崔韫是在考验她。
  她也便拿起了一万分的警惕,慎重回应。
  “这灯上头有谢府的标志。”
  那手持竹竿处,有刻着字。她后头慢慢摩挲,也认了出来。
  “我入住崔府也有些时日了,自然得懂些规矩。此处是宣府,所言所行都是表哥的颜面,总不能扔在此处,回头再让府上的奴才拾得,万一传了出去,谢世子如何想暂且不提,外人若是大做文章,还以为崔府同谢府不合呢。”
  她所言总是在理。好似字字都在为崔韫考量。
  呵。
  崔韫还真不需要她这般体贴。
  崔韫面色冷峻,眼眸如春水粹冰:“走不了的话,我会让影五过来。”
  沈婳觉得太麻烦了些。
  她绝对不是怕黑,也绝对不是不想一个人待着。
  女娘纠结。很快便有了两全之策。
  她毫不犹豫的将灯笼交到崔韫手上。又再自然不过的继续去扯刚被崔韫抚平的衣摆,捏住抓紧。
  她仰头。
  “走吧。”
  崔韫喉结滚动,眉眼却松了松。
  他松手。
  灯笼落地。
  ‘啪嗒——’
  沈婳眨眨眼。
  她顿悟了。
  崔韫和谢珣同是盛京最出名的公子哥。算是齐平并列。
  男人么,谁没有点争强好胜的心思,便是淡泊名利的崔韫也不愿被谢珣给比下去。
  她同崔韫如今亲昵,也不该同谢珣走的过近,得表明立场。
  二心是要不得的。
  毕竟这不是胭脂首饰,女娘可以大手一挥。
  ——我都要。
  于是,沈婳给他寻了个理由。
  “……没拿稳?”
  果然,崔韫用鼻音淡淡的应了一声。
  第188章 做了什么你自己说!
  院内灯盏明亮,刚入院,女娘就松了扯着崔韫的衣摆,用完就甩。
  崔韫垂眼,看着她的动作不言。
  屋外有婆子候着,见两人至后,连忙恭顺的挑开门帘。
  崔韫俯身入内,沈婳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
  甫一入内,就听孟智的卑微的求饶声,他一个劲的的卖惨和说着冤枉,还有的是孟太夫人的怒斥声。
  再看宣家母女,却坐在高位上,安安静静的喝着茶。任由孟太夫人撒泼。
  她们也尽力了,实在劝不动。也只能等着崔韫过来。
  见屋内响起脚步声,孟太夫人转身,一腔怒意言于表。
  往前崔韫看在宣太夫人的份上,对这个姨姥姥也是敬着的,不说几分真或者又有几分假,至少明面上的规矩不缺。
  次数多了,孟太夫人也免不得拿乔。
  这些年,她来宣府的次数只多不少。
  因此她见崔韫,此刻也有些咄咄逼人。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大喜的日子糟践我孟家子嗣?”
  “往素我待你也是不薄的!”
  “诶呦!合着就欺我家中无权无势?啊!这是准备要让他跪多久!今儿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明儿我就要让盛京的人全部瞧瞧,你这个大理寺卿是如何不念亲情,仗势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