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找人粉刷一下,再好好地布置一番,肯定会很漂亮的。”
宋谨言站在房子里,欣喜的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门口一条长长的过道,左手边依次是厨房、洗手间,右手边是主卧室、客厅,走廊尽头是客卧。
厨房是半开放的状态,只有半截门帘,却没有门。
宋谨言走进去,发现墙壁斑驳发黑,木质的窗框满是油污,通往阳台的木门,合页掉了一半,歪歪斜斜的虚掩着。
推开虚掩的木门,宋谨言站在阳台上,俯瞰着整个干休所。
“老旧的小区,最大的优点就是交通便利。”宋谨言拉着陆焱,指着小区大门外,笑着说道。
“你看,光是公交车就有好几个,还有人力三轮车停在门口呢。”
“而且小区里就有服务社,可真够方便的。”
宋谨言又见服务社旁,还有个食堂,对这个小区越发满意了。
她一个房间挨着一个房间看,脑海里已经有了装修之后的模样。
“你那老领导的孙女,还有几年考大学呀?”
“我怕改造的太温馨,过两年换回来,我舍不得。”陆焱听见她的话,眸子浮上浓浓的宠溺。
搂着宋谨言的纤腰,温柔的说道:“她才上初三,还得念五年才能考大学呢。”
南城的九年义务教育阶段,用的五四制。
也就是小学五年,初中四年。
小姑娘学习顺利的话,至少得五年才能高考。
宋谨言听见这话,长舒了一口气,歪着头笑着问陆焱。
“那我能改动这间房子的格局吗?”
说着她指了指走廊:“我想在这堵墙上抠个门。”
“原来的主卧是跟客厅连在一起的,南窗对着北墙,一点都不透气。”
“而且你看这里……”
宋谨言走进客厅,指着一面玻璃墙,一脸郁闷。
“主卧跟客厅中间是透明的玻璃墙,挂个帘子遮挡隐私,也太难受了。”
“还有那个洗手间你看见了么?便池里的一层黄黄的尿渍,刷都刷不干净了。”
“我想换个新的,再弄个水箱,方便洗澡。”
宋谨言喋喋不休,对每个房间都有自己的想法。
看见她像只快乐的蝴蝶,在房间里穿梭,陆焱心中涌过一股暖流。
他跟她,就像一对真正的新婚夫妻一样,对未来有着美好的期待。
陆焱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温馨的场面。
未来,他们的孩子也会在这套房子里降生。
在这个房间里蹒跚学步,在附近的幼儿园上学,会牵着父母的手去动物园……
“言言,你尽管改造。”
“五年之后,如果你不想搬出去,我们可以跟老领导商量,我把这套房子买下来。”
宋谨言惊喜的回过头,看着陆焱眉开眼笑。
“可以吗?”
陆焱点了点头:“事在人为,你放心大胆的去做。”
还有几个小时,陆焱就要回单位了。
他带着宋谨言先回了一趟老宅,跟陆司令吃了一顿饭,告诉老爷子宋谨言以后住在干休所。
陆司令看着二人关系越来越亲密,高兴地不得了。
给宋谨言包了一个大红包!
吃完饭后,陆焱的假期也要结束了。
陆焱开车将宋谨言送到招待所。
“这是我的存折,每个月的津贴都会打在上面。”
“有什么事儿你就去找巩队长,他会帮你解决。”
“想我的时候,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陆焱一句一句的嘱咐着,恋恋不舍的离开。
宋谨言站在窗台前,冲着楼下的陆焱挥了挥手
直到看见他的车子消失在人海中,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
躺在招待所的大床上,宋谨言对陆焱最近的反常表现,百思不得其解。
“真是奇怪了,他以前从不这么粘人啊?”
“难道因为我变了,所以他的脾气也变了?”
宋谨言皱着眉头,想不通陆焱对自己这么好,完全超出了报恩的范畴。
“除了报恩,他对我还有别的想法?”
宋谨言一想到陆焱灼热的眼神,她的心就止不住的欢喜。
“但我有什么本事能让他看上呢?”
陆焱是陆家的大少爷,又是军队里赫赫有名的人物,有无数的女人对她投怀送抱,自己和那些女人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一定是我多心了,陆焱又不是变态,干嘛要喜欢一个婚前失贞的女人?”
想起自己此时还是个孕妇,而且连孩子爹是谁,她都不知道。
宋谨言心里刚刚涌起的美好,瞬间被现实无情的打碎。
“光忙着赚钱了,那个王八蛋我还没找到呢!”
宋谨言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发酸发堵,难受极了。
她躺在床上,视线落在了房间里的桌子上。
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模模糊的记忆。
她被人睡的那天,就是从招待所里醒过来的……
只不过,她是怎么去的招待所,又是跟什么人发生的关系,她却不记得了。
“招待所?是要用身份证或者介绍信,才能入住的。”
宋谨言激动地坐了起来,上一世,她出事之后只顾着伤心难过了。
从来没有再去那个招待所,寻找那日的蛛丝马迹。
“没错!”
“招待所登记单里,一定有当天的记录!”
“只要找到那日开房人的名字,我就知道,那个挨千刀的东西,到底是谁!”
宋谨言握紧拳头,愤恨的咬着嘴唇。
“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原谅,我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干就干,宋谨言翻身下床,背着包,匆匆的往公园招待所赶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招待所烧了
到了招待所门口,宋谨言发现外面挂着几个脚架,装修工人站在脚架上刷墙干活。
“师傅,招待所怎么装修了?”
宋谨言拦住一个干活的工人,指了指招待所里面问。
“哦,这里前几天着火了,老板找我们过来重新粉刷一下。”
“最近几天不营业。”工人回答道。
宋谨言震惊的看着招待所,声音里充满着疑惑。
“什么时候着火的?怎么着的?”
装修工人一脸奇怪的上下打量着宋谨言。
“前几天着火的,这事儿报纸上还写了呢。”
“你没看报纸吗?”宋谨言摇了摇头。
“我一直住在农村,没看见什么报纸。”
装修工人听见宋谨言说完,笑着将事情来龙去脉解释了一下。
“有人在招待所里生火做饭,把窗帘点着了,这房子是木头造的,最怕的就是火。”
“火一起,就控制不住,招待所里黑乎乎的,啥也没剩下。”
宋谨言听说里面都烧没了,紧皱起眉头。
早不烧晚不烧,偏偏在她要查住房记录的时候烧!
想到住房记录,她又是开口问道:“这里的人受没受伤?比如前台的工作人员?”
建筑工人闻言,叹气一声。
“有个睡着的客人烧伤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至于前台值班的工作人员,我听说他已经被招待所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