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温知宴是怎么知道的。
像他这样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阔少爷应该根本不会跟黎尔这样的平民女共情生活方式吧。
“哦,你饿吗?宵夜吃过没,要不要我给你煮东西吃?”难得跟男人共处,深感紧张的黎尔开始顾左右而言它。
屋子里开着暖气,身上只套了条香草绿吊带真丝绸面料短裙子的她面颊开始不断的发烫,心口像揣了只胆小怕生的兔子,在不断的逃窜。
男人的眸光炽热的笼罩着黎尔,薄唇边涎着几丝玩味。
两根一扯就断的薄蕾丝带子嵌在她纤弱的直角肩上,波浪型低荡领露出她诸多的胸口皮肤,白腻腻的泛着莹润的光。
还有,深深的事业线也露出来了。两团软丘要露不露的,特别诱人。
温知宴的眼睛瞧着那处,不自觉的喉结滚动。
他着白衬衫,黑西裤,衣摆内扎,一根定制皮带系在窄腰,甚为好看,腰的下面一眼望去,全是笔直的腿。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黎尔面对着跟自己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分享了结婚戒指的温知宴,心里有种预感。
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是不是该干些婚后夫妻该干的事。
“我不饿。”温知宴回答。
末了,忽然改口,“其实有点儿饿。”最后那个饿字他落音很重,是在跟女人调情。
可是黎尔没听懂。
“想吃什么,我去看看蒋姨在厨房里留了什么东西,你想吃硬的还是软的?中式还是西式?什么口味,告诉我。”
一直被男人紧紧盯着,黎尔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胸口,吊带裙的领口太低,事业线露出来了。
这裙子是她回璃城来上班后第一个月领到薪水后,她去小众高档定制店为自己量身定制的真丝睡裙。
很多女生喜欢穿华服,但是晚上睡觉穿什么,她们反而不会太介意。
但是黎尔不一样,身为前厅经理的她上班总穿制服西装,晚上回来,总要对自己好一点,穿舒服又漂亮的贴身睡裙,能让她睡个好觉。
这睡裙一条好几千块,除了倪涓雅见她穿过,没人见她穿过。
今夜,温知宴撞见了。
裙摆有些短,把腿根遮了小半,两条白花花的细腿看得温知宴喉头发燥。
她想绕到他身后去打开衣柜,拿件针织衫外套套上,可是温知宴一直立在那儿。她也不好绕过他过去拿。
“想吃……”温知宴殷红的仰月唇牵动,似笑非笑的凝睇黎尔带着几分澄澈的眼,他道,“想吃你,给吃吗?”
他知道,从来没交过男朋友的黎尔对这种男女荤腥之事很不擅长。
这是为何在结婚后他给了她一年时间,让她接受跟消化他们真的结婚了这件事的主要原因。他怕吓着黎尔。
“吃我?”黎尔困惑,有些明白了男人的意思,羞赧的问,“怎么……”吃。
话还没问完,男人丢掉手里的家居服,其实客卧里也有这样的衣服,他偏要到黎尔睡的主卧来找,就是想借机来见黎尔。
黎尔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上前来的男人揽腰抱住,带到他怀里,紧紧掴住。
如同是将压制许久的欲念释放,温知宴在黎尔惊慌的注视下,冲她吻下来。
往常在外人面前高雅冷傲的神态,在这一瞬都变成为黎尔专属的热烈深情。
“温知宴,唔,你要干嘛?”情急之下,黎尔娇娇柔柔的喊了他一声。
温知宴低哼了一下,用两根指腹,拾起黎尔瘦弱的下巴,冲她使了一个痞气眼神,坏坏的逗她道:“让你先喂我,我胃口很大。”
他的意思是,他要开始享用他的太太了。
温知宴贴上唇,含吮黎尔细嫩的唇瓣,甘之如饴的摩挲。
一开始动作是试探性的,力道很轻,尔后,发现黎尔懵怔着接受了,他便恣意的吻她,滑舌技巧性的舔舐过她的两片娇嫩软肉,继而砥砺开那条唇缝,将粗壮的舌根一并塞进她的檀口。
是一种很情.色的入侵动作。
浅窄的口腔嫩壁悉数被男人的粗舌磋磨过,黎尔脑中产生了长久的晕眩。
她领悟到,温知宴想这样放开来吻她,已经很久了。
不然,不可能通过一个吻,她会感到如此狂热不羁的他。
在黎尔印象里,他是一个很冷傲的人。
第23章 无人渡我
然而, 这一瞬,黎尔又感到自己对温知宴的印象是错误的。
因为这一瞬的温知宴热烈灼烫,宛若压抑了千年, 外表冰冷,内里却一直在酝酿灼烫岩浆, 等待狂情喷发的火山。
黎尔真的一点都不理解复杂又深沉的他, 一年前,竟然就那么仓促的跟他结婚了。
男人用他循序渐进的方式深吻着黎尔,好似在带着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在浅海展开初教学, 旨在让她先习惯习惯海水的潮湿浮力,因为不久之后, 他会带她到更深的海域去, 与他一起共度情潮。
“呜……嗯……”黎尔被男人吻得绷直了纤细脖子, 呼吸不畅的想逃开。
温知宴用厚掌扣住她的细腰,隔着她身上的滑缎布料,轻轻揉.捏那处敏感带, 为的是安抚在这种事上习惯紧张又胆小的她如此投入的跟他继续交吻下去。
这个吻跟他们相亲时候,温知宴克制又煽惑的吻黎尔不同。
今晚的这个吻,充满了占有欲, 好像他温知宴已经把黎尔当他的人了, 他就可以这样解开禁锢的表达他对她的想要。
被男人技巧高超的吮吻着, 双腿酥软的黎尔快要站不稳了。
终于, 察觉到黎尔那口呼吸接不上来,温知宴放过了她。
“温知宴……”
黎尔浑身都软了下来。
发烫的脸蛋无力的贴在男人的白衬衫胸口, 隔着他的衬衫, 感受到了他的胸口肌肉在寸寸的收紧,紧得发硬。
那触感让黎尔脸更烫, 心更乱。
“我都听到了。”在黎尔要挣扎着使劲从他身上离开时,温知宴扶正她的腰,垂眸下来,睨她双颊染粉的脸蛋,声线粗哑的对她道,“你刚刚跟你闺蜜说,要给她发我的照片。”
“嗯?什么照片?”黎尔眨巴着眼睛,假装不明白。
其实她一下就明白了,温知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房间,她开着手机扬声器在跟她的中国好闺蜜在百无聊赖的讲电话。
她们习惯口不遮掩的聊了很多,包括关于温知宴的带了黄色颜色的话题。
“……”救命。
黎尔想遁地逃走了,那个照片的聊天显得她跟程余欣好色,但是一般女生私底下都会聊这些的不是吗,只跟自己关系最好的闺蜜聊,不会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现在,情形是黄色颜色话题的主人翁听到了他在被黎尔拿来聊。
温知宴剧烈的滚动了一下喉结,印下薄唇,贴黎尔烧红的耳廓,咬字色气的说:“我那儿大不大的照片。”
“我们没有聊你……”黎尔正欲解释。
“挺大的。”温知宴瘦突的喉结贴着黎尔的脸颊滑蹭了一下。
黎尔没被男人这样专门为难她,又恰好精准的抓住她弱点的狠撩过,她呼吸都打结,胸口数股浓浓的躁动凝聚。
温知宴降黎尔揽腰抱着,黎尔身上穿得那么清凉。
她柔软的身子贴在他的坚硬胸膛上,他们靠得如此的近,温知宴坏得没边的挑逗她。
黎尔记得自己十多分钟前,还在跟程余欣说她跟温知宴只是冰冷的形婚。
“可是只能给尔尔看。”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滚烫的吐息吹拂在她脸上,是淡淡的烟草夹杂着珍希沉香,还有温润琥珀的气息。
讲话语调则是温柔到了极点的,很自然的把黎尔当成了他的唯一。
黎尔在冬天的寒夜里为男人出了一身香汗,他还未真的染指碰她,只是吻了她,揽腰抱了他,对她说了几句温柔骚话,黎尔就感到自己从头到脚,都被温知宴撩遍了,包括胸腔里那颗萌动的心。
见到黎尔呼吸凝滞,把灿若桃花的脸蛋只能藏在他胸口的娇羞模样,温知宴知道不能再逗她了,会把她吓到的。
“我出去了,我还是睡客卧。”温知宴扶起她,长手从衣柜里拽出一件真丝睡袍,披在她肩头。
“不,不是还要吃东西?我去煮……”被放过的黎尔庆幸的转移话题,问他道。
“不用了,已经吃到了,最满意的味道。”温知宴用指腹抹了抹唇角,回味黎尔的味道,跟温知宴多年来想象的一样。
不,应该是比那还要甜。
“那……晚安。”黎尔怯怯的看了男人一眼。
“晚安。”他白衣黑裤的高大身影很快在她眼皮底下掠过,继而消失。
黎尔这个晚上没睡好,浅眠之中总做梦。
梦见温知宴在梳妆台的镜子前,吻着穿香草绿睡裙的她,瘦突的手摘掉她肩膀上勾勒的蕾丝睡带,黑眸盯着她比牛奶还要雪白的肌肤,将她从头到脚一再的审视。
好像用滚烫的视线就将还是个处子的黎尔占有了一遍。
*
黎尔不想承认,她26岁生日的晚上,是梦着温知宴度过的。
旖旎的梦境有很多,有很多片段十分的少儿不宜,限制级得她一整晚都没睡好。
以至于第二天她出现在火车站,黑眼圈浓重,用遮瑕膏遮了好几层,整个人的气色还是不好。
程余欣知道她要去苏城,给她打来视频电话,一张焦躁的记者脸出现,神情是大事不秒了。
她在担心黎尔。
“黎尔你没事儿吧,真的要去苏城帮那个小兔崽子找学校?你到底还要帮你爸照顾他们到什么时候?你是菩萨吗?你渡他们,谁来渡你?”
“无人渡我。”一手拿着外卖咖啡,一手拿着手机跟程余欣视频的黎尔无奈回答。
程余欣给她打视频电话,目的就是为了确认她是不是在火车站。
结果真的是。
程余欣很生气,生气黎尔怎么能被人敲诈勒索到这种程度。不要再做软柿子了好不好。
她早上跟程余欣说了这件事,黎正勤要她去苏城帮忙黎小宝找学校。
程余欣觉得黎尔真的不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