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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穿成炮灰菟丝花后我爆红了 > 穿成炮灰菟丝花后我爆红了 第61节
  摄影师越拍越有感觉,开始尝试和鹿嘉渺沟通之外的其他风格,“小朋友,给我个眼神。”
  之前没有人给鹿嘉渺预告拍照片还有眼神交流,他被忽然叫到,懵懵地就抬起眼,坠在耳朵上的红坠子轻轻晃了晃。
  拍摄间采的就是黄昏时候的自然光,浓郁朦胧一片昏黄,背后是白墙,有几抹透过窗洒进来的斑驳光影。
  毫无征兆的抓拍镜头里,是模糊入镜的半张脸,像是无意闯进光影里的幻影,零碎的光洒了些在锁骨、眼尾上,纤细的脖颈,微落的衣领,在昏黄光影里轻晃的红耳坠……画面干净却又带着欲说不明的旖旎。
  藏矜白没有看摄像头,鹿嘉渺那个懵懵懂懂的眼神,直接闯进了他的眼里。
  母亲喜欢珠宝,认为石头能寄托灵魂情感。
  可藏矜白看法不一,死物的温度是人赋予的,他从不认为情绪可以靠几颗石头就永存。
  但此刻,他的确在鹿嘉渺身上看到了一些东西……干净、虚幻又魅惑。
  就像这颗石头的定义:爱情与欲。
  藏矜白尚可回想的记忆中,有过的温情时刻甚少,其中一帧就是白蕴凝在绘制这张图时对自己说过的话。
  那时她尚年轻,沉溺在幸福的生活里,构想过许多美好的未来,构想过陪自己的孩子长大,看他第一次情窦初开,在心口落上一颗朱砂。
  这些温馨场景封存在极为久远的记忆里,若不是恰好黄昏,若不是鹿嘉渺忽然抬眼闯进的眼神,他或许都快忘了,这场珠宝展的初衷。
  鹿嘉渺对上藏矜白的眼神,开始是觉得心安,可先生望向他的眼神愈发柔和,摄影师一直不喊下一个动作,漫长的对视让鹿嘉渺很不自然,终是没忍住,长睫轻垂,眼神飘忽看向了另一个地方。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朱砂痣】本就是象征年少最深刻炙热的爱情,方才几秒漫长的对视中,那双眼里从心安到忐忑……将少年心事里那点欲说还休的情绪表达得十分到位。
  搞艺术的找到灵感就容易沉溺进去,此刻觉得这小少年完全是为了这款珠宝量身定制的,全然忘记了藏总还在,招招手就让旁边的助手上前,“用手指挑起项链看一看。”
  来点儿互动,再欲一点。
  小助理颇为为难朝藏总看了一眼,见他未置可否,摄影师又催促得厉害,便忐忑上前,抬指轻轻挑起了鹿嘉渺戴着的项链。
  鹿嘉渺见她有些别扭,轻轻对她笑了下,在摄影师调设备的间隙还小声对她说,“我也超紧张。”
  鹿嘉渺笑起来干净好看,小助理是拍过不少大牌的老油条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连配合的助理都会安抚的明星。
  她开始远远看着,以为这小娇妻是个靠脸吃饭的,可从他对自己温和一笑那瞬间啊啊啊这他妈是什么小天使。
  小助理颇为娇羞,立马回以一个十分热情的姨姨笑,笑得鹿嘉渺差点以为她要冲上来吧唧咬自己一口。
  小助理一秒变唯粉后乘着间隙和鹿嘉渺四面八方聊了起来,在马上进入互加微信环节才被摄影师叫停。
  “换个人。”开始以为是镜头拉得太远,现在镜头调近感觉还是不太对,“换个男生。”
  本来女性的手表现力会更好一些,但鹿嘉渺本身就偏柔,加点对比感看看。
  “上啊。”摄影师在镜头里盯半天了,硬是没见一个人上前,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非但纹丝不动还在不停挤眉弄眼的助理,正准备发飙,就听有人大胆发言道,“我、我觉得藏总更、更合适。”
  摄影师是拍上头了,但一直在外边儿站着的助手们已经感觉氛围不对很久了啊!
  尤其前一个上手的小助理,在要完微信后几乎是顶着藏总的目光走下台的救命!
  “……”咋说呢,摄影张暮然回首看到自己身后站着的藏总那瞬间,已经连下半辈子去哪里拍乡土宣传片都想好了。
  他妈的他就说刚才怎么一直如芒在背!
  “藏总……这……”摄影师亡羊补牢询问道,“您看……要不……请您帮个忙可以吗?”
  藏矜白侧头垂目认真听完他的建议,才抬眼看向鹿嘉渺,征求意见,“可以吗?”
  双人拍摄,摄影师本意就是把【朱砂痣】的另一种氛围激发一下,主打就是一个“欲”。
  他与藏总沟通了两句,发现对方虽然位高权重但修养极高,每个意见都会认真听取还会积极配合。
  藏矜白脱了外套,袖口卷上,只露出一截小臂。
  藏矜白的手很漂亮,指节修长,色如白玉,食指挑起那颗红翡的瞬间,散漫不经意的力度让欲气几乎从指尖发散了出来。
  摄影师越拍越满意,越满意越上头,“凑近一点,手往上走!”
  藏矜白十分配合,指尖力道微松,让红翡落了回去,他很温柔,但微凉宝石触碰到锁骨之间温热皮肤的瞬间,鹿嘉渺只觉得像有颗小石头砸进了心里,涟漪一圈一圈的。
  藏矜白没有直接抚上鹿嘉渺的脖颈,目光从雪白皮肤间的红翡移到鹿嘉渺的眼上,就着颇近的距离询问道,“可以吗?”
  见鹿嘉渺轻轻点了点头,他的指尖才点上鹿嘉渺的锁骨,一点点轻轻抚过,力道过轻,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鹿嘉渺抓着大理石桌边缘,想缩缩肩,往后躲一躲的瞬间,就听摄影师道,“就是那里!”
  藏矜白手掌贴在鹿嘉渺修长的颈侧,拇指和食指之间缠着项链银色的链条,那颗红坠子刚好落在无名指上,像一枚朱砂色戒指。
  指腹贴在鹿嘉渺喉结之上,能感受皮肤之下的微动。
  摄影师一步步引导,两人越凑越近,暮色越来越沉,氛围朦胧,像在逐步引入一场更旖旎的梦……
  镜头里只有珠宝和手,镜头外是耳际能吹动发丝的清浅呼吸。
  藏矜白依旧礼数周全,摄影师的每个指令之前,他都会贴在鹿嘉渺耳边轻声询问,“可以吗?”
  这声询问几乎贴在鹿嘉渺耳垂了,鹿嘉渺不再敢点头,怕脑袋一动就会蹭在藏矜白的嘴唇。
  他心里素质远比不上依旧云淡风轻的藏矜白,早在温热呼吸扫过脸颊时就放空了。
  摄影师说什么都听不真切了。
  只听着藏矜白在他耳边的循循善诱,他问一声“可以吗?”,他就乖乖“嗯”一声。
  鹿嘉渺手撑着桌沿,头微微后仰着,献祭一般露出那截修长雪白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后敏感非常的皮肤。
  藏矜白嘴唇擦过红耳坠,这次拒绝了摄影师提出的叼住耳坠的意见,贴在他颈侧,相差毫厘处停住。
  “这里需要一个吻。”他柔声询问,“可以吗?”
  第39章 轻吻
  在藏矜白的自我判定里,他尚算理性,欲望控制能力也一向良好。
  他有足够的耐心去步步引导鹿嘉渺的情绪,也有足够的准备去接受鹿嘉渺的喜恶。
  比如他的工作,还比如他收到的鲜花和卡片。
  他淡然站在鹿嘉渺身边,陪他工作,看着镜头里那个与在自己面前不同的小朋友。
  他精致漂亮,像一帧简单笔画勾勒出的惊艳的画。
  但,许是今天在休息室里说的话,也许是刚才无意对视上那个勾起尘封的眼神。藏矜白今天的“情绪”比以往鲜明许多。
  “情绪”鲜明,会让他更喜欢鹿嘉渺,也会让他……更想把鹿嘉渺藏起来。
  选择鹿嘉渺来拍宣传照本就只是出于私心,比起干净的玉石雕塑,他更有兴趣看看这些珠宝戴在鹿嘉渺身上的样子。
  但不代表他愿意让更多人看到,让更多人贴近他。
  这种情绪在有人碰到鹿嘉渺的项链时达到了峰值,他遥遥看着鹿嘉渺同别人说笑,他也会朝别人弯眼,对谁都那么乖巧。
  所以他恶劣了一点,他占用了鹿嘉渺的另一半的镜头,并在镜头聚焦处贴着他耳语,想留下一个吻。
  在嘴唇贴在颈侧的瞬间,他能听到鹿嘉渺忽滞的呼吸。
  这方空间安静得像只有他们两个人,光影落在鹿嘉渺颈侧肩头,被覆上的人遮出一片阴影。
  那片阴影里像藏着一个避开众人的秘密基地,那里只有藏矜白的呼吸和鹿嘉渺被灼热的皮肤脉搏。
  他羞怯却又躲不开,脑子被心跳扰乱得糊涂,藏矜白的话落进耳朵,却没办法辨别对错。
  他也不记得自己答应了没有,所有感官在藏矜白嘴唇轻轻贴上来那一刻,热度从那小块儿皮肤爆炸了。
  藏矜白吻得很轻,仿佛只是用干燥的嘴唇轻轻贴了一下。
  但来自他人的陌生触感太明晰,扫过颈侧的呼吸让那块皮肤也染上了清冷的木质气息……像是轻轻浅浅打上了一个属于藏矜白的烙印。
  这个吻稍纵即逝,仿佛真的是为了完成一个镜头。
  藏矜白用手指挑开的耳坠回落回去,轻轻晃了晃。
  鹿嘉渺放空一样在走神。
  呼吸微重,脸颊泛红,指尖攒着大理石桌边缘缓解心跳。
  显然这种更为亲密的接触吓到小朋友了,他或许又要躲起来消化一段时间。
  其实从让鹿嘉渺认知了两人的关系需要转变到更进一步,他预留了更长的时间,但他控制能力失常,心急了些。
  藏矜白把靠在墙上,呆愣愣红着耳朵盯着地板发呆的鹿嘉渺从拍照的大理石桌上抱下来,刚才就一直在躲,背后的石棱会咯疼腰。
  等人站稳才侧转头问一旁的助理道,“可以下班了吗?”
  藏矜白眉眼温和,但浅淡一笑自带威慑力,众人识趣忙重重点头,十分钟不到就整理好设备抱着跑路了。
  鹿嘉渺还在揉着衣摆走神——先生……亲他啦?
  他微垂着脑袋,眼帘悄悄掀起看看藏矜白又扑棱着紧张收回来,衣摆快被指腹摩挲出火星子了。
  他、他不会真的……那啥我吧?
  从昨晚有这个认知开始,鹿嘉渺就一直在找理由说服自己说不定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呢?
  但事情走向不对。
  藏矜白交待完事转回头,刚好碰上鹿嘉渺悄悄抬眼打量他的眼神,吓得鹿嘉渺一下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藏矜白像没看到,从容走近,手自然抬起搭在他衣领处,准备帮他扣好衣领,“饿了吗?”
  晚餐的时候鹿嘉渺一心挂着帮忙,吃得急,他打算带他去买他喜欢的小蛋糕。
  但鹿嘉渺一下避开了,下意识揪住自己的衣领,眼神又惊又警惕地看向藏矜白——你刚亲完我又想脱我衣服?!
  这话鹿嘉渺只敢在心里惊诧,面上憋着,就眉头拧得紧紧的,防备地看着藏矜白,敢怒不敢言。
  他还没从刚才那个似有若无的“吻”里回过神,就给他来那么激进的嘛?这不可以的。
  藏矜白不气不恼,识趣收回手,“我在门外等你好吗?”
  藏矜白真的很温柔,他可以接纳鹿嘉渺所有的状态,不安的吃惊的,就连突然的小别扭也可以。
  他给鹿嘉渺足够的安全空间,儒雅有礼得都让鹿嘉渺怀疑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鹿嘉渺不知道拍照的服装是藏矜白差人为他特地买的,是可以穿回家的,所以藏矜白把拍摄室里的人都支走后就来碰他扣子,可把他个小黄文受都吓得不不轻。
  他不是不可以接受这些……但他需要缓一缓,就像当初知道自己穿进事业文一样,忽然冒出来的爱情剧本也需要缓一缓。
  他换好衣服,把白衬衫叠好放在大理石桌上,在手碰上门把时才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走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