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群里的聊天消息一条一条弹出来，又收到几个来自谢寒周发的问号。
【han：？】
【han：兄弟？】
【han：直播间弹幕已经没法看了，全在刷你俩，不过如果你告诉我最新八卦，我可以勉为其难帮你辟谣。】
旁边的法国人抽完一支烟，见身边的男人还站着，礼貌地问：“里面的舞蹈不好玩吗？”
程星燃没接话。
过了片刻，他收起手机，问：“还有烟么？”
“啊，有。”那人忙递上一支，想帮他点，但程星燃拒绝了。
对方也没在意，烟抽完就被舞伴拉进了舞厅。
程星燃捏着那支烟，熟悉的味道飘进嗅觉。
他手上正有动作，阳台的门又开了。
循声回头，是江晚。
后者推门出来，拿着一个餐盘，另一只手还有银勺子：“他们切了蛋糕……”
“aimbot的？”程星燃立刻把烟收进裤子口袋。
这个小动作还是被江晚看见。
但她没见到那只烟，只看到程星燃的手揣进口袋里。
想起刚才跳舞还把她托起来，江晚盯着他的手腕，心下一紧，“你……是手疼了吗？”
程星燃看着江晚的猫儿眼。
本来想说不是，话到嘴边，莫名转了回去：“嗯。有点。”
江晚眼底浮现紧张：“啊……”
也不知道心里作什么想法，程星燃注视她：“可能拿不动餐具了。”
江晚怔怔。
又低头去看手里的小蛋糕。
她好久没动，说话的人自己先笑了一下：“没事，逗你的……”
一勺子蛋糕递到他面前。
程星燃怔住。
江晚举着勺子，手比他还抖，但仍旧坚持着，红着脸：“那我，我喂你吃。”
过于羞赧，她胡言乱语：“这个我刚刚吃过了，味道很不错。”
“而且……是跟我跳舞才把你的手累到的，我得负责。”
程星燃停了好一会，撇开眼，最后还是失笑。
摄影师里有aog专门派来的人，发现舞会重要的两个主角不见了，弹幕也都在嗷嗷叫，他到处找。
终于在阳台发现二人的踪迹。
摄影师一推门，就看见这一幕。
兔子装的女生微微踮着脚，脸蛋通红，举起一勺蛋糕。
面前穿了西装的男人略低下头，咬住。
摄影师：“？”
弹幕一起：？？？
看到来人，程星燃把蛋糕咽下，抽出手端起盘子和餐具，动作麻利地一把将摄像机挡住扭开。
半点都看不出来像是手被累到的样子。
江晚呆住。
摄影师慌忙：“那那那个……我是来找江晚小姐，刚才拍照没拍到她……”
一边说一边又奇怪，不对，我他妈心虚个der啊？
程星燃回头看江晚。
几秒后，他把西服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身形差距明显，程星燃的外套对江晚来说过于宽大，女生身上的小兔子装被挡住大半。
摄影师：“啊这，可是……”
江晚没理摄影师，仰起脸，喃喃：“你的手……
程星燃轻松自如地拿着盘子和勺子，抬了一下唇角：“开个玩笑，跳一场舞而已，还没那么脆弱。”
江晚：“……”
江晚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喔。”
半秒后，程星燃想了想：“谢谢蛋糕，很甜。”
西装上还有程星燃的体温，江晚的后脑勺又开始麻：“……不，不客气。”
程星燃“嗯”一声，推门离开：“去拍吧，暖气效果不好，外套穿着，别着凉。”
阳台外只留下小脸通红的江晚和一头雾水的摄影师。
以及被推到对着外面风景只能听声音看不见画面快要抓狂的直播间众网友。
？？
暖气效果不好？
摄影师挠头。
要不是他差点被热出汗，他就要信了。
第51章 晋江小说阅读独家 舍不得让她失望了。……
程星燃回到舞厅后, 江晚也跟着进来。
aog派来负责直播的摄影师举着摄像机，生怕跟丢了，一边还要和直播间里那些弹幕互动, 一整个大写的手足无措。
【啊啊啊你们都没看见刚才mianmian喂fire吃东西吗？？？】
【看见了！我还在想为什么没有人说这个, 我靠, 什么关系才会喂对方吃东西啊？】
【可恶, 我没来得及截图fire就把镜头扭到旁边了。】
【我也，我恨, 我这手机反应怎么就那么慢, 我都按下去了，它给我截到一张黑屏。】
【前段时间那个说mianmian单恋fire的呢？出来吃狗粮！】
【昨天我还信他们是普通同事, 今天……对不起fire, 我叛变了。】
摄影师收到来自aog教练的夺命连环call, 连忙对着直播设备道：“不要带节奏啊, 大家好好看舞会，无关话题就不要一直说了。影响不太好。”
结果不仅没用，直播间的弹幕刷得更严重了，最后还是房管出来禁言了一波人才勉强消停。
舞厅里的暖气的确开得很足, 气氛嗨到爆.炸, 人人都恨不得把外套脱掉。
唯独江晚披着程星燃那件西装，甚至还把胳膊伸进袖子穿好。
外套很宽大, 西装下摆比她的裙摆还长, 从身后看就像只穿了一件西服。
“江晚小姐，这边来吧, 合影的话等结束再一起拍，我们先拍一张单人。”走到门口，摄影师对江晚道。
她“喔”一声。
“这个外套……”摄影师犹豫, “要不还是——”
江晚立马把衣服拉了拉，抢先打断他的话：“外套可以不脱吗？”
“我……我有点冷。”江晚红着脸信口胡诌。
摄影师：“……”
她都这样要求了，他只能讪笑两声：“行，就这样拍吧，反正头上的兔耳朵也能看出来。”
【不是，为什么不脱外套啊？这样小兔子装全都挡住了。】
【fire现在不在，摄影师快让mianmian把外套脱了吧，跟她打个商量，小兔子装那么好看，不拍照留念可惜了。】
【别了吧，穿外套是因为暖气效果不好，fire刚才说了。】
【这你也信？？？人家ref的基地都在庄园里，暖气效果会不好？】
【其实……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穿外套更好吗？mianmian真的好娇小啊[对手指]】
【对对对！我也是！！啊啊啊啊，男友外套我已经说倦了！】
“别带节奏别带节奏！”管理团队的消息一条接一条，摄影师急死了，“什么男友外套，外面温度确实很低，我都有点冷了，女孩子穿个外套很正常。”
“……”听见男友外套几个字，江晚明显站姿一僵，“他们在说什么？”
【说你可爱！！mianmian老婆mua ！-3-】
【叛徒！不准亲mianmian】
【咱就是说，主播说冷之前能不能先看看自己头上的汗？】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主播其实头上的是冷汗[狗头]】
【还有没有一种可能，冷汗是冷出来的？】
摄影师彻底放弃挣扎。
干脆也不搭理了，他一键清屏，眼不见为净：“没事没事，没说什么，来，看这边，我们拍完赶紧进去。”
照片全部拍完，舞会也接近尾声。在水友和粉丝们的极度不舍中，aog关闭了直播间。
江晚没在人群里看见程星燃。甚至连舞厅里望了一圈都没见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