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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奇幻玄幻 > 蒸汽时代血族日常 > 蒸汽时代血族日常 第85节
  “现在的我们没有了祖先那样的强大能力,但我们获得了他们没有的力量。”魔女撸了两把自己的黑猫,“我们有自己的‘使徒’。”
  “猫?”
  “我们大多会选择猫,因为它们本身就聪明又机敏,与它们通灵,我们能听到人类听不到的声音,看到人类看不到的色彩,闻到人类闻不到的气味,我们能成为夜的幽灵,探知更多的隐秘,能攀爬行走在人类无法到达的地方,寻觅到珍贵的财宝。
  不过也有人会喂养蜘蛛、老鼠和狗。不是你旁边那个,他是狼人,不是狗。而且我们的使徒必须从幼年期开始喂养。”
  “所以,要选择一个动物做自己的使徒,随便我选吗?”奥尔从她丰富的形容词里寻找到了重点。
  “必须是幼崽,也不需要太年幼,以免出现半路夭折长不大的情况。你要将自己的血混合在它每日的食物中,每日喂养的血量要动物成年后的体型换算,至少要1:2000,最好能更多。所以不要贪心,不要选择成年后体重太重的动物。”
  奥尔点点头,比如狮子老虎,成年后四五百斤,按照四百斤算,每天至少就要100g的血,别说坚持到幼崽长大了,只一两个月人也要变人干了。
  “我们能从使徒那里,获得力量?是什么样的力量?”
  “不一样,比如我。”魔女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她的瞳孔变得和她怀里的猫一模一样,再眨一下,她的眼睛就恢复成了正常的人类,“除此之外,我还拥有与猫一样的敏捷与灵巧,但这就没有必要展现给你了。
  每个人的使徒不同,会从使徒那获得的力量也不同。还有,你必须要善待你的使徒。
  我们已经无法自我觉醒曾经属于先祖的力量,而是通过哺喂使徒,让我们的力量在它们的身上觉醒。但这不代表它们就成为了我们的所有物,使徒比普通的动物更聪明睿智,也更加忠诚,因为它们和我们在一起时,也确实更加的强大。但相对的,它们也有着远超寻常动物的自尊与骄傲,你要把它们当成你的兄弟姐妹,你的血脉幼子,而不能当成工具器物。”
  “我明白,我一定会做到的。”
  魔女说了半天,就这两句话最有用。
  获得魔女的力量,等同于拥有一只使徒,养大了使徒,力量也就彻底得到了。
  “那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再……”
  “等等!”奥尔把魔女叫住了,“请问我该用什么工具来破开我的皮肤?”
  “啊?哦!”魔女先是恍然大悟,接着又有些懊恼,“所以娜塔莉才把那个东西给我,我还以为这是她送给我的礼物。”她叹着气,从随身的小提包里给奥尔拿出了一个金属盒——它看起来就像是老式的铁质铅笔盒,只是看起来更华丽些。
  奥尔接过了金属盒,魔女咬牙切齿地转身,嘀咕着什么:“吝啬的血族!没有心脏的负心者!早该染上……对了,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诉你,我们魔女是无病者,但没人知道现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疾病是不是也在无病的范围内。注意安全,年轻人。”
  她站在门口又嘀咕了几句什么,把门关上了。
  所以这位还是娜塔莉曾经的情人之一?
  奥尔刚刚说的对婚姻忠诚,看来也只是被对方当成了托词。不过奥尔也没有解释什么,没有必要。
  他打开了那个铁皮盒,里边的红绒布里放着一根奥尔熟悉的放血针。看来娜塔莉也是知道魔女要怎么获得力量的,可她为什么不干脆自己说?
  算了,没必要所有事情都找一个原因。
  “要我去给你捉一只幼猫吗?”
  “不,不用猫。”虽然也有生活和睦的猫和狗,但奥尔觉得达利安可能不是那么想养猫,毕竟家里的其他狗(狼)他都想驱逐干净。
  第80章
  听到奥尔的拒绝,达利安立刻露出了笑容。
  “那你要养什么?蛇?蜘蛛?鸡?老鼠?”
  他说一种猜测,奥尔的表情就僵硬一分,没一会儿就硬成了一块石头,奥尔怀疑达利安是故意不说那个答案:“你没想过吗?我们早就有合适的目标了。”
  “……渡鸦?!”
  “需要这么吃惊吗?”真不是故意不说吗?
  “毕竟,就连古书上的多神时代,也只听说过死神驯养乌鸦驾车。”
  “大渡鸦是很帅的。”
  鸦科大佬都很帅,蓝星那边很多人会驯养各种乌鸦。
  “你说得对,大渡鸦很英俊。”
  看达利安那宠溺的眼神也知道,他完全是因为宠着奥尔才这么说的。奥尔有点小生气,达利安凑过来:“真的很英俊。”他把奥尔额前的一缕头发别到了他的耳后,“非常英俊……”
  “我去做早饭,过来帮忙。”他今天要炸油条,虽然没有酵母,但有老面,应该能炸出来的。
  一个半小时后,油条真的炸出来了,虽然没有种花家卖的膨胀得那么大,但也是酥脆可口。他前边炸,达利安在后边吃,还用油条沾着麦芽糖吃,咔咔咔的脆响,显然他吃得十分心满意足了。
  奥尔扭头一看,本来就没剩下多少的麦芽糖,已经被他吃得一干二净了。
  “牙不会疼吗?”奥尔不心疼糖,他怕达利安牙坏了。
  “我们的牙齿能够与煤精媲美。”
  “……”酸能腐蚀金刚石吗?学渣不知道,总之,应该是没问题了吧?所以他问了达利安一个别的问题,“油条好吃,还是麦芽糖好吃?”
  “……”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但达利安觉得有些不对,他眼珠转动了一下,“你好吃。”
  好吧,这个答案奥尔勉强接受。他得承认,他是有些吃麦芽糖的醋。
  端着食物走出厨房,昨天回来时觉得有些陌生的家,今天看起来就充满了熟悉感。反而是昨天白天还在办案的那种紧迫感,变得遥远了。
  这或许就是人类的自我调整吧?呃,现在是血族的自我调整。
  “他们先穿一下你们的衣服,过两天休假,我会给他们去买衣服。”
  “是的,先生。”无论心里怎么想的,丹妮和马丁答应得很干脆。西德罗和爱丽丝露出了一些失落,毕竟是作为小姐和少爷养起来的,他们还不是很会隐藏情绪。
  希望那两个孩子能尽快调整好未来生活的落差,否则……
  回到警局,达利安依依不舍地上楼了。奥尔以为警察们会变得懒洋洋的,毕竟前两天他们虽然没有连轴转,但工作强度也远超以往,可事实上,警察们都很兴奋,刚看到正常排班的警察,甚至一脸期待的和同事们向外走去。
  “怎么了?”奥尔看到今天自己是去长沟街,希望比尔也能在,他有很多事要去和比尔商量一下。但时间很充裕,他还能问一问班迪尼克,警察们为什么是现在这种情况。
  “什么怎么了?”
  “累了几天,为什么大家看起来都不累?”
  “哦~”班迪尼克恍然,他庞大的身体靠在了引导台上,木制家具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确实,你一直在查案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呢?因为他们受到了尊重?好像只能这么说了。”
  “???”这个解释比没解释更让奥尔一头雾水了。
  “我给你打个比方,一个卖水果的女孩挎着篮子在路边叫卖,过去这样的女孩总是会尽量躲着警察的。可我们又会对她们怎么样呢?也就是拿些水果?但我们会保护她们,不让她们被流氓骚扰,对吗?所以我们拿点水果又怎么样呢?她们的水果也不过是在郊区摘的!”
  班迪尼克喋喋不休,甚至还有点气愤地说着。其他还没去巡逻的巡警也围了过来,听着他说的话,不住点头。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知道她们会怎么样吗?她们会对着我们微笑,自己伸手把水果递过来,还会甜甜地说上一句‘谢谢,警察先生。’她会对我们说‘谢谢!警察先生!’”
  班迪尼克把那句话说了两遍,巡警们听着,许多人也露出了傻乎乎的满足笑容。
  “不只是那些姑娘,还有卖报的孩子,街边的小贩,那些卖苦力的,甚至站街女。他们都会对我们微笑,然后说‘谢谢,警察先生。’
  你们知道吗?昨天我下班后,没有回家,而是去好多地方转了一圈,就为了听一声谢谢。我还抓了一个抢劫犯和两个小偷!”班迪尼克高高抬起下巴,满脸骄傲。
  “我也是!”“我们也是!”“我带着老婆一起的!”“今天一起吗?!”
  奥尔明白了,让巡警们兴奋的,是因为他们得到了尊重。
  至少他所认识的警察们,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坏人,他们只是小人物。可他们又不是小到微末,相比起普通市民,他们更高级一些,有点权力,有点知识。
  或许他们过去也不明白尊重到底好还是不好,但现在平民对他们的尊重是让他们高兴的。同时,这份尊重在民众和警察的互动中,还起到了一些正面的作用。
  警察在办正事时更用心了,而平民……在交保护费时更心甘情愿了。
  这种趋势如果能够善加利用,也是一件好事,但很遗憾,奥尔只意识到该利用,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利用。今天晚上和达利安商量一下吧。
  “奥尔!”奥尔正要和卡多兄弟他们离开警局前往长沟街,达利安从楼上下来,叫住了他——他能让其他人叫住奥尔的,比如现在守在巡警休息室的科尔顿,但他更喜欢自己来叫。
  奥尔跟他走进了办公室,一开门就听见了“哇哇哇!”的大叫声。昨天安卡应该是把它们留在地下的武器库里,没带上来,也就没能听到它们活力四射的叫声。
  鸦鸦们还是住在那个盆里,但盆里垫的从消失的乌鸦爸妈遗留下的窝,变成了稻草。毕竟这几位也是造粪大户,虽然本能让它们对着窝外撅屁股,可旧窝里还是遗留了不少粪便。
  达利安把那个铁盒也打开了,他还不知道从哪弄出了一瓶酒精,把放血针彻底泡过:“现在喂吧。”
  奥尔本来想晚上再喂鸦鸦的,但是……确实,按照鸦鸦的成长速度,迟一天效果都要打个折扣。
  奥尔拿着那个放血针看了两眼,把它递给了达利安,同时还伸出去了一条胳膊:“你帮我吧,我自己下不去手。”
  他没学过输液,根本不知道怎么找血管。这放血针也太粗了,筷子一样,奥尔也真狠不下心用这东西给自己放血。
  “好。”达利安没多犹豫,接过了放血针,奥尔看着那针龇了龇牙,把头转向一边。
  “嘶!”真疼,比打针疼多了。
  奥尔保持着闭眼龇牙的姿势,只觉得时间简直是度秒如年。
  “好了。”
  针拔出去,奥尔把头扭过来时,他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了。达利安则拿着一个小茶碗,正在搅和自制鸟粮,虽然里边掺和的血只要几克,但或许血族(魔男)的血液比较特殊?鸟粮从原本的黄色,变成了暗红色,越搅和颜色甚至越鲜艳,简直像是搅和一团血泥。
  “明天还得让你帮忙。”
  “好。”达利安把茶碗递给了奥尔。
  三只鸦鸦已经很习惯人类的喂养,认识人类只要拿着那个碗,就是要喂它们食物,原本就叫得吵闹的鸦鸦们,立刻更加频繁地扇动起了小翅膀,血红的深渊巨口张得更大。
  “你要选哪个?”
  “最小的。”奥尔早就想好了。
  虽然都在扇动着翅膀哇哇哇,但是两个大的把小的牢牢堵在了身后,小的还是很顽强地朝前挤,即使一次次被挤得跌坐在盆里,也依然努力不懈。
  奥尔一手端着小茶碗,一手伸进盆里,拨开大的,捏向小鸦鸦的脚爪。小鸦鸦不知道是聪明还是本能,直接蹦到了奥尔的手上,脚爪紧紧扣住他的手指,大鸦鸦也想过来争位置,小鸦鸦不但哇哇叫着扇动翅膀,还疯狂向着兄弟姐妹的身上啄去。
  这也是鸦仗人势了,如果不是奥尔快速把它从窝里抓出来,他就要被两个大的来个双打了。
  奥尔把茶碗里的鸟粮捏成一块喂着小鸦鸦,达利安也将普通的鸟粮喂给另外两只乌鸦。
  “要给它起个名字吗?”
  “就叫奥丁吧。”这个蓝星上的北欧神,就带着两只乌鸦。
  “奥丁?”
  “对。”
  “很好的名字,和你的名字起始音一样。”
  “……”这个他还真没想到,他和乌鸦竟然都是奥字辈的了。奥尔认真思考了是否要改一下,因为太懒还是放弃了。
  奥丁狼吞虎咽地吃光了鸟粮,然后它就开始打瞌睡,脚爪紧紧抓着奥尔的手指,脑袋却垂下来了。它在睡觉,而它的那两位兄姐还精神十足,哇哇叫着展示着他们已经被鸟粮塞得很严实的嗓子眼。
  它出现了异样,达利安立刻关心地看向奥尔,但奥尔一脸正常。
  “我走了。”奥尔想把奥丁送回盆里,但达利安伸手把它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