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两位姑奶奶了。”林飘调笑的尊称起来,惹得她俩直笑。
小月又拿着那些小配饰给他看,可以看得出来,绣活方面是娟儿做的住到,配饰方面是小月出的力气,留了不少好货在手上,腰带上给他镶嵌了一颗不知道从哪里收来的淡蓝色海蓝宝石,指甲盖那么大一颗,扁扁的,不算特别厚,但很宽,磨得圆溜溜的,像一汪海水一样。
林飘站起身,小月和娟儿便拎起衣服给他,林飘穿上身,她俩帮着系,秋雨和夏荷也走进来,林飘只能像个展示模特一样,任由她们围着自己又看又摸。
“娟儿姑娘,这料子真软,这绣得当真是鬼斧神工,如今月明坊有你坐镇,宝珠阁也要被比下去了。”
“月明坊那边还有好几匹,明天我带一匹回来,两位姐姐也做件衣衫穿吧。”
她们已经聊上了,林飘作为一个工具人站在中间,然后又被带到镜子前面坐下梳头下。
夏荷给他梳的头发,小月给他别的玉簪,这么一打扮,将腰带束上,配饰挂上,浑身上下又淡雅,又珠光宝气,林飘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都能感觉得到自己的气质直线提升,仿佛了一个出身书香世家,世代清贵但家里又实在有钱得流油的公子哥一般。
“这也就在家里穿一穿,穿出门要是被人随便摸走点什么都要叫人心疼死。”
“穿成这样便要坐着马车出入,身边带着护卫了,若还是一个人在外面大喇喇的走着,哪有不抢你的道理。”
林飘没化妆,虽然铺一层鸭蛋粉也不碍事,但想着天气热,擦汗的功夫没一会就擦没了,也就不搞这些花架子了。
这衣服好看,布料轻薄,但也逃不了一层又一层的宿命,幸好今天天气不错,早上凉悠悠的,院子里弥漫着清风,渗透进轻薄的衣料里,倒也很清爽。
收拾好便是吃早饭,二婶子和秋叔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我们还说早点过来叫你起床呢,你今日竟起得这么早。”然后又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他了:“真不错,真精神,今日的这一番行头实在是好。”二婶子和秋叔啧啧称奇,十分赞赏,又围着林飘观赏了一会。
小月和娟儿说打算以后给大家生辰都备上一套这样的衣衫,二婶子和秋叔自然是乐开花了花,搂着娟儿和小月直叫心肝:“真是疼人得很,我们这辈子还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呢,托两位姑娘的福,要有这样的好事了。”
大家一起笑嘻嘻的,等到早饭送上来,大壮胡次也到了,除了沈鸿和二狗要早起去上班,这一会早就已经出门了,今天能到的人都到了。
胡次一看见他,就连连哇塞,直说好瞧,他如今日子已经没了以前的快活,二柱离开之后他还是喜欢练拳,二婶子见状,总觉得是二柱把人带偏了,她如今在上京混了这么久,各方面的门路也摸到了一点边,打听到了一个专门给年幼女子哥儿上课的小型私塾,便把胡次送了过去。胡次不太喜欢读书,但也知道读书是件好事情,家里的哥哥姐姐不管是做什么的,都是识字的人,只能含泪读下去。
因为要准备宴席,厨房提前备了许多食材用料,今日的早饭也格外的丰富,平时来来回回吃些鱼羹肉末粥酱肉小包子山药泥点心,今日一大清早的便有乌鸡汤下的小馄饨,猪肉馄饨里还包着几颗虾,上京没有太大的虾,但几颗虾米凑在一起,鲜味十足,入口鲜甜弹牙,整体也没什么差别。
再加上浇了牛乳的燕窝,配上一些清爽解腻的小菜,脆生生的大头菜切不大不小的丝,用香油和芝麻拌上,小小一盘送上来,上面还点了点葱丝。
另外还有山药红枣泥的现蒸点心,还带着蒸笼的温度,温热软糯香甜。
“我还想着今天起这么早肯定没精神,这样吃一顿,大概忙到晚上都不会累了。”
平时也会吃这些东西,但因为都是需要时间准备的,总是要先提前嘱咐着厨房做准备,第二天才吃得上,燕窝这种更是容易到下午才吃得上,也不好日日都折腾厨娘们,让她们夜里就开始忙起,今日倒是在早饭的时候就吃到了这些有点麻烦的东西。
他们吃着饭,二婶子让身边的人去拿了一些东西进来:“飘儿,二柱早惦记着你的生辰,提前送了东西回来,待会你要收的礼物可就多了,趁着现在没人来,我先把咱们这一份给你,二柱的东西我都还没看呢,给飘儿你的,肯定要在你面前再打开,我留手里好几日心里可痒痒了。”
林飘自然十分高兴,不过期待值很低就是了,毕竟二柱这种大直男,又是在外面奔波打仗,能有这份心意就好。
吃完饭碗碟撤了下去,二婶子拎了一个木盒子放在桌上,从上面打开,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觉得有点莫名,心想这是什么,但又不能直接质疑出声。
林飘也看了好几眼,感觉二柱好像送了一盒垃圾过来,盒子里乱七八糟的,一团黑一团红,像是一些边角料一样。
二婶子率先打破了沉默:“这孩子,这送的是些啥啊,打仗把脑子打坏了吧。”她捞起里面拉拉杂杂的东西一看,倒是脸色好了一些:“咦,这下面是张皮子。”拎出来展开一看:“这是墨狐皮吧?倒还行,飘儿你冬天用来做个领子,或者做个暖手的套子也成。”
众人七手八脚把那一堆被晃成一团的东西拎出来,这才分辨出来这些揉成一堆的东西是什么:“这是丝绸腰带吧,这料子很少见的,改明我空了,上面绣点花,做腰带做披帛都好看。”
“这怎么有一团丝线,哦……这是手绳,捋顺了倒也好看。”
他们把东西收拾出来,发现二柱收集了一堆还不错的东西,装在一个还不错的盒子里,但因为没有单独包装,加上路途颠簸,全卷在了一起,整理出来倒是个个都不错,虽然有些色彩并不符合林飘的审美,但也感受得到他费心了。
林飘道:“二柱可真上心,弄了这么一盒子的东西出来,肯定废了不少劲四处搜罗来的。”
二婶子道:“他哪里懂这些,也是有玉娘在身边,请教了玉娘一番,才凑了这么一盒子,玉娘的心意也在里面,送了一对玉坠子。”
二婶子说着又从地上拎起一个小包袱上来,连带着两封信:“这信我倒是拆开先看了,二柱和玉娘都写了过来,三张纸,都专门有一张是贺你生辰的,这份是玉娘的。”
他们在二柱的盒子里掏到最底下,才找到了那个被挤到了最角落里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碧玉耳坠,像两滴绿汪汪的水珠一样,耳坠线并不长,就咬在小珠子下面,若是戴上便能刚好垂在耳垂下面。
又看另一个包袱,里面是一些特产和干货。
“玉娘说这是她和丫头自己晒的一些东西,本是做着玩的,但他们那边的菊花和沙棘都不错,用来泡水泡茶,平时嚼着闲吃都不错。”
林飘点点头,想到之前那个爱哭又调皮的玉娘,现在都已经有了养生和做手工的爱好了,便顺势打开信来看,看着他们对自己的祝贺。
林飘抬眼:“对了婶子,玉娘那个事情,二柱有来信说什么吗。”
“这一来一回错开了,他提前送的信,送东西的时候估计还没收到咱们送过去的,不过他在信里说,玉娘不想让家里人担忧,也不想要多争吵,刚开始还要论一论道理,那老婆子胡搅蛮缠实在难缠,也实在不想多搭理了,再加上还没外放的时候他们也不敢这样张狂,是如今外放了,胆子才肥起来的,你知道的玉娘是个好孩子,尤其是她这种年轻的姑娘,爹娘一心想要她过得好,她心里倔强,便是过得不好,便也想做做样子,好叫家里爹娘安心,何况有些向下老婆子你也是知道的,难缠得头疼,我见了也只想躲开,何况玉娘这种小姑娘。”
林飘摇了摇头:“可世上的事就是人善被人欺,她越是不想闹起来被人揭短,人家知道了她的短处,反而越发的肆无忌惮要张狂起来。”
二婶子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太爱那脸面反倒无用。”二婶子倒是很怜惜玉娘,她觉得玉娘是个很好的姑娘,想起以前在县府的时候,她一个大小姐,对他们是半点架子都没有的,还送了她不少东西,二柱受伤的时候她还宽慰自己,虽然没亲眼见着,但已经在心里脑补了一番,想玉娘这么好的姑娘,那老婆子定是穷凶极恶的夜叉模样,那丈夫也是个不成器的哑巴脓包。
他们感慨了一番,毕竟玉娘就是小月娟儿一般大的的姑娘,但小月娟儿如今不知多快活,玉娘反倒过得如此憋屈。
二婶子和秋叔大壮将他们准备好的礼物先送了上来,林飘打开都看了一眼,送的都是一些坠子一类的东西,显然是商量好的,给他送了一个全套,这些东西礼轻情意重,主要是要一个兆头好,什么瑞兽小坠子,吉祥玉牌,林飘把东西收下,然后大家便要忙碌起来了。
大家作为自家人,后面待客的事情便要忙碌起来了,林飘不想办得太大,但在上京混到这个份上了,想低调也难,要是不邀请人家反而会觉得是他瞧不起人了,便把该邀请的都是稍微邀请了一下。
上到景阳公主,温解青和他家中那几个堂嫂,下到优秀绣娘代表,全都请了过来,至于愿意来赴宴的能有多少林飘不管,反正他把座位和菜都备够了。
还没到中午,便有不少人早早的来了,迎了进来免不了林飘和娟儿小月一个个的去接待,进门说几句话,接受一下祝福,表达一下感谢。
因为之前给了戚家一些帮助的原因,连一向高冷,在这种事上只会派老小出来应付一下的戚家夫人团都来了三个。
景阳公主虽让来得晚但也来了,满满当当里里外外一庭院的贵女哥儿,花团锦簇,云鬓衣香,众人来之前只想着该给的面子得给,该应付也得应付一下,来了之后倒是忍不住嘀咕上了。
“好大的面子,难得见戚家几个夫人也出来了,她们如今正有事操劳着,还能抽空来参加这个活动。”
“你瞧那边那是谁。”轻罗小扇朝着另一个方向轻轻一点,又收回来若无其事的继续徐徐扇着风。
几人定睛一瞧:“那不是向家夫人吗,如今她在家中受了老夫人认可,执掌中馈,统管全家,向家和沈大人关系平平,竟也给这份面子。”
笑语间扇子遮着唇畔:“你瞧瞧他带出来的那几个孩子,向家不给沈大人面子,也得给定远将军几分面子,给定远将军的娘几分面子吧,你说他在乡下的时候,是不是养鸡养鸭也这般厉害,养什么成什么,带什么出息什么,我听说,这一家子都是他拉扯出来的。”
“这事我也是如此听说的,他带着沈鸿出来,借着沈鸿的势头又将村子里几个同他感情好的小孩带了出来,一路便十分厚待他们,才有了今日的势头。”
“他一个寡夫,倒是极其聪明,若是沈鸿考不上功名,或是不厚待他,他身边带出来的这几个孩子,总有人给他下半辈子兜底,又带了两个姑娘出来,若是男子没良心,姑娘心软,总不会待他不好,连带两个心眼还算老实的大人,也借势施恩,总是有人愿意伺候着他的,下半辈子出不了差错。”
“他自己又打拼,又做了这么多情面当后路,倒是进退有度,不愁过得不好。”
她们自然知道林飘这人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朝堂瞬息万变,男人之间的感情再深厚,只要跟的主子不同,利益互相冲突了,便是感情归感情,利益归利益了。
但林飘和他带出来的这些人又能有什么利益冲突?只要他聪明,不闹些有的没的,纵然定远将军不给沈鸿面子了,也得给他三分面,又另有一个李灵岳,虽不算什么好东西,眼瞧着也是要和沈鸿混不到一起的人物,但如今在朝堂中算是后起之秀,陛下十分重视,他在这几人身上都能有三分情面,那就是十分的厉害了。
“他倒是和景阳公主要好,难得看到景阳公主这样给面子,去年他生辰也来坐了一会,今年也来。”
她们谈笑着,一派光风霁月,小扇遮面,玉腕雪白,把在场的人上上下下都衡量了一遍。
任谁能想到,如今在上京最吃得开情面的人,竟是一个乡下来的哥儿。
另外一边的席面上就豪爽多了,林飘不能请男子入这个席面,便请了一些商场上来往女子哥儿,还有那些商户家中的夫人,她们凑在一起,闲聊嗑瓜子,顺带拉关系搭人脉,见着林飘就是一顿狂夸,对身边的人也不吝夸赞,想要见缝插针的谈点生意出来。
席间侍女穿梭,小月和娟儿也陪客应对着,林飘没想大办,但场面既然已经在面前大大的铺开了,自然要好好的应对,叫娟儿小月留心着,不要出什么差错,给大家都留下一个好印象,顺带借着身上穿的衣服,宣传一下娟儿如今刺绣制衣功夫的大进步,在大家赞赏的眼神中,林飘给娟儿递了一个夸赞的眼神,他知道生日宴一过去,月明坊在成衣定制上肯定能接到不少高级订单的。
除了每桌一盘生日糕,一人又一块,散场之后每人还能带一块油纸包好的,且成三明治形状的生日糕,类似寿桃一样,可以带回家给家里小孩吃。
中午把人应付了过去,吃过了午饭之后的半个时辰里,陆陆续续送走宾客,然后便是他们的内场活动了,正好沈鸿和二狗掐着点回来了,这边留着让别人慢慢收拾,他们去了小院子那边,另外摆上一桌自家人的席面。
因为刚才人太多,林飘都没太好意思吃喝起来,只简单的吃了点糕点,陪客的时候吃了小半碗饭,现在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便坐下继续吃起来,大家都差不多,自家人忙着招待客人,哪里有功夫去吃吃喝喝,现在才歇下来,只有胡次相反。
胡次因为生辰请了一天假在家里,又是在后厨小桌上吃了,又是出来坐小孩桌吃,现在饱得不得了,歪头趴在桌上休息,看着他们吃喝。
林飘先干了一碗饭,府上的碗小巧精致,一碗也没多少的分量,顺带啃了一个又脆皮烤鸭腿,那皮烤得又薄又脆又干,白芝麻烤得干脆微黄,娟儿坐在林飘身侧,林飘一伸手去挟鸭腿,娟儿便伸出手给他挽袖子,行云流水一般,坐在夹菜一侧的人都帮着挽袖子,仿佛集体上战场一般,小月又帮娟儿挽,大家敞开肚子吃了起来。
对外不食人间烟火,吃块糕点笑一笑就饱了,忙着长袖善舞,对内一个个全都撩起袖子吃,沈鸿和二狗才回来,见他们如此,就知道这个宴席把他们累坏了也饿惨了。
他们回来得最晚,礼物也是来得最晚的,看着大家都吃饱了,二狗便拿出礼物,一番花言巧语,嘴都要给他说出花来了,打开一看,是条翡翠项链。
二狗观察着林飘的神色:“知道小嫂子你不喜欢戴这些,你瞧这链子长,能扣的位置可长可短,不然拿两个小别针,别腰上配衣服,和腰带在一起做腰链也成。”
林飘点了点头:“你这想法倒是好,也不浪费,这个款式,戴哪里都好看,一条倒是抵得过许多了。”
二狗送完礼物,最后的压轴便到了沈鸿这边,林飘看向沈鸿,有些期待,不太确定他会准备什么,毕竟现在大家都不缺什么,好像能送的就是这些精巧少见的玩意。
沈鸿的礼物是山子拿上来的,一个扁扁的,巨大的盒子,放在桌上简直都要有桌子大了,林飘惊讶了一下,心想这是什么啊,怎么弄了个这么大的东西来,画了一幅画送给他?
林飘不太确定,决定再看看,山子打开盒子,盒子里上下盖子都有锦布做衬,物品上面还罩着一层淡黄色薄纱,像是什么易碎物品一样。
山子小心翼翼的把薄纱揭了起来。
“嗯?”林飘很有些意外的看着盒子里一堆一模一样的玉珠手串,给他戴的话会不会有些太多了?感觉两只手都能全部挂满并且手臂酸痛。
手串旁边是两个信封,沈鸿先把信封递给了他,林飘看了一眼,一个信封上写的是上京,一个信封上写的是洛都,林飘有些疑惑,打开一看顿时惊呆了。
沈鸿也太了解他的取向了,虽然确实很意外,但是这个东西,怎么说呢,是很好的东西,安全感蹭蹭的上来了。
沈鸿送了他三十顷良田,上京郊外十顷,洛都郊外二十顷,林飘瞪大双眼看着这些田契,感觉自己的产业结构一下被完善了。
三十顷良田,三千亩地,不管遇上什么事,他做个土地主都够他吃一辈子了,有地自然有庄子。
林飘看了一会,已经掩不住自己惊呆的下巴了,看向沈鸿,实在忍不住问:“你不会被查吧?”
“只是手上正常的往来,从此交由你来保管了。”
二狗默默低头,他听不见,他听不见。
娟儿小月低下头,呜呜,好感动,不能叫别人看出来。
二婶子和秋叔眼冒泪花,多孝顺的好孩子啊。
林飘看着他,挑了挑眉,你小子,最好真的是正常往来。
但都落在手上了,还能说什么,而且他这话说得颇有点要把身家都给他感觉。
是要对他托付终身么?
还大庭广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林飘自然不能表现得多悸动,便看向一旁的一对手串:“这些是?”
“玉佛珠,先前便备好的,在万华寺佛像前供了七七四十九日,由主持亲自开光加持,可保平安挡灾的,转危为安,家中一人一个。”
他知道林飘并不是一个信奉神佛的人,但庙堂之高,江湖之远,林飘有很多事无能为力,只能寄托在这些东西上,求个好兆头,换个心安,林飘最看重他,但全家人他也是放在心上的。
沈鸿取了一串待在自己手上,又递了一串到林飘手上,两人就这样戴上,一模一样的手串垂在两人腕间。
玉珠精巧温润,戴在沈鸿手上贵气稳重,戴在林飘腕间精致剔透,如同一对璧人一般。
二狗和娟儿小月在旁看着,没急着上去拿,二狗看着他俩戴着珠串的手,这么一双珠串,犹如夫妻一般,要说沈鸿是为了全家人,自然是有这番心意的,但其中应该还有一个心,便是想和小嫂子这样成双成对的戴一个饰品吧,家中人人一分,他们日常戴着,也不算唐突。
二狗叹了一口气,心想他到现在都还没遇着什么姻缘,反倒见着了沈鸿和小嫂子这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感情。
小月和娟儿拿了自己的玉珠,谢过了沈鸿和林飘,也没有急着戴,大家小心的收在荷包里,说今日是林飘的生日,没有他们收礼物的道理,所以要明日再戴上手才行。
大家在一起玩乐乘凉,到了晚饭一同吃过之后便依依不舍的散去,二婶子和秋叔倒是还想再待一会,想着一起聊聊天,晚上还能一起吃宵夜,二狗和娟儿小月一阵起哄,莫名其妙的就抱着胡次一起离开了。
院子里只剩下林飘和沈鸿,丫鬟们见状自然去外面守着,不打扰他俩说话。
林飘站起身在他面前慢悠悠展示了一圈:“娟儿和小月给我准备的衣服,好看吧。”
沈鸿看着他衣袂微微扬起,禁步和珠饰轻响着,反射着微光,从他面前晃过去。
林飘乐了:“我要再甩得厉害一点,就打你脸上了,你也不知道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