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吓的。
莫真说，“你怎么在这儿？”
无雪倒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莫真会说出这么一句话，随即笑着反问道，“你说呢？”
莫真暗自咬牙。
真是丢人啊！
不过是一个被他从人世带上来的大夫，竟然能将他吓成这样！
莫真清清嗓子，伸出一根手指故作镇定的戳着无雪的肩膀，“你离我远点。”
无雪分毫未动。
莫真沉默，五指贴在无雪的胸口，手臂用力，想要将无雪推开。
然而，无雪还是分毫未动。
便是连轻微的晃动都没有。
莫真暗暗咬牙较劲，将妖力调动起来，全力放置在右手臂上。
“恩？”无雪用鼻子哼了一声，随即轻声笑了。
随着这声轻笑，莫真明显的感觉到，无需的胸口处有一道屏障将他的灵力全部挡在外面。
莫真眉头紧锁，试图再次将妖力推过去。
这次，不仅感受到了屏障所在，且还被这道屏障将他的妖力对着他弹了回来。
“唔…”莫真左手握着右手手臂，向后退了几步。
莫真瞪大眼睛看着无雪，他做了什么。
无雪面色淡淡，眼中带着浅显的笑意，“为何这么看着我？”
“你…”莫真张口想说什么，却又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无雪轻笑，“你想问，为何我的伤这般快便好了是吗？”
莫真点头。
“你还想知道，为何你的妖力会被折返回去，伤了你自己是吗？”
莫真再点头。
“你更加想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对吗？”
莫真很努力的点头。
无雪说的什么都对，正好是他心中的想法。
“呵~”无雪笑，然后转过身子，看着连沐修和小九，轻声问道，“沐修和小夫人定然也很想知道吧。”
连沐修和小九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
无雪笑了。
笑的很灿烂，但眼睛之中，却是一丝一毫的笑意都没有。
无雪返身，折回连沐修和小九还有莫真三人的中间，目光从左边转到右边，又从右边转了回去。
无雪伸出双手，双掌并拢伸起，举到头顶，然后轻声呢喃。
似是一串古老的咒语，夹杂着晦涩难懂的经文，偏偏无雪很是顺畅的便说了出来。
连沐修三人看着无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忽而，小九感觉脚下的地面动了一下。
小九拉着连沐修，“子卿，我感觉地面好像动了。”
连沐修一手抚上小九的腰肢，将她带进怀里，沉声嘱咐小九，“小心，你不是感觉，而是地面真的在动。”
小九双手紧紧拉着连沐修的手臂，以避免发生意外她会与连沐修走散。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强烈了。
“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从地下传上来。
“你做了什么？”莫真大吼，“你知不知道这是雪山，你这般大的动作会引起雪崩的！”
无雪听见莫真的话，也仅是睨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莫真浑身冰凉，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
小九对连沐修道，“莫真怎么了？”
连沐修看了一眼，“中了无雪的招数了。”
“啊？”小九错愕，她与莫真相对多年，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莫真像现在这般弱小过。
啧啧，想到莫真的年级比她要大上许多，小九不免感慨，许是莫真已经老了，不中用的。
小九掩唇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