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缓慢的撑起身体,瞄了一眼不动如山冷艳自持的宇文玠,然后身子一歪就倒在了他身上。
这一下子还用了些力气,宇文玠也被她撞得身体歪斜。她顺势扭头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灵活的那只手迅速的在他胸前腹部腰间等等部位摸了一遍。
手之灵活超乎想象,在宇文玠感到自己受到非礼要把她推开时,她自己就坐直身体,然后双腿一跳便起身了。
“来都来了,我临走占点便宜。虽然外表看起来好像还没断奶似得,但你这身板真不错。”哑着嗓子最后调戏一番,她便转身离开了。
随手关了房门,她便长出一口气,他身上什么都没有,衣服下面就是肌肉。看来,她还得想想法子把那锦盒拿到手,印鉴有可能藏在那里头。
尽管自己在中间略逊一筹,不过临走时也算报仇了,小兔崽子,看着挺瘦,浑身都是肌肉。
走回自己房间,小羽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王妃,没事吧?”她刚刚听到那边有说话的声音,极其担心白牡嵘会被当做宵小给处理了。
“没事,就是被那小子吓了一跳。身体不舒服,脑子也不好使了,我应该趁机问问他丁海哪儿去了。”也不知他打算如何利用这一枚上好的棋子,她得抓紧时机才行。
“王妃,您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看你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就像是生了大病,让人怪担心的。
“很丑么?”坐在床边,白牡嵘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也没有兴致去照镜子了。
“那倒不是,王妃很美的。就算现在脸色不好看,那也是人见人怜。”很娇弱的样子,让人不由得想保护她。
听她这么说,白牡嵘不禁笑,“我也能有人见人怜的一天,还真是稀奇。”想她白姐,那时即便挂着吊瓶也没人会说她柔弱,谁想到现在居然可以用可怜来形容她了。
若是前几个月,她肯定会很排斥这种说法的。但是现在,她忽然觉得能让人觉得可怜也是一种本事,外貌上的优势,有的人是一辈子都体会不到的。
躺下,小羽给她弄好了被子,这才在她的催促下离开。
烛火幽幽,白牡嵘躺在那儿,盯着床顶,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
忽然想起刚刚在宇文玠房间里看到的那封信,那上面的名字看着有些眼熟,如今她再想想,忽然想起来是谁了。
楚郁的大哥,就是在边关统率几万大军的那个,楚震。
那封信她也没全部看完,看了三分之一的样子,但似乎那上面写的是边关与赵国有过几次冲突,均战败,好像很吃紧似得样子。
边关情况那么不好,在这皇城好像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依旧一派祥和,各府分派年终奖金和年货,都等着过年呢。
那封信再往下她就没看到了,边关有没有转机也是未知,明明她没什么归属感,但莫名的还真想知道边关情况。
难不成,这几天宇文玠是为了这事儿跑出去的?他还挺在意边关情形的。
琢磨着,她也逐渐困倦,再次睡了过去。
三天后,她手臂的缝线终于拆了,大夫的手艺其实并不怎么样,拆线疼的她半死。
不过,伤口倒是愈合了,就是有些丑,白瞎了这嫩皮。
大概是因为吃喝较好的原因,她身上的针刺感逐渐消失,而小羽看了她后腰,那些明显又延伸出去的脉络不再血红,又恢复了之前的肉色。不过,瞧着也是让人极为不舒服。从最初红色的圆形变成了这个模样,它明显是在生长的。
白牡嵘已管不了那么许多,急切的想要拿到宇文玠的印鉴,可是这两天他都很忙似得,很晚才回来,根本没机会。她趁着白日他不在时去过他的房间,那个精美的锦盒不在,显然是被他拿走了。
就在她急的抓耳挠腮时,苏昀过来找她,偷偷塞给了她一封信。
打开信,没想到是宋子非写给她的,他告知宋家情况有变,他离开了她的宅子回宋家了。
不知宋家又出现了什么状况,似乎这年关将至,出现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
趁着宇文玠白日不在,她打算将自己的‘财产’都运出去,金刚做不了这事儿,因为他目标太大了。
这事儿,还是得交给大杨。
大杨后背的伤还没好,所以近些日子值守的事儿也没轮上他,正是个好时机。
他从后门溜出王府,租了一辆破破的的驴车,不显眼,正好用。
白牡嵘也将索长阁的上女调到了别处去打扫,然后这边张士良便带着几个人开始快速的搬运那些箱子。
将近十个箱子,各个沉甸甸的,他们搬了两趟才搬运完毕。从索长阁到后门的路上又鬼鬼祟祟,像极了宵小。
不过好在任务成功完成,没有被府里的其他下人瞧见。
白牡嵘也换了一身衣服,披上不起眼的厚重披风,脑袋也遮挡的严严实实,顺着后门溜了出去。
苏昀依旧睁只眼闭只眼,好像什么都没瞧见,其实他全部看的清清楚楚。
这驴车很合白牡嵘的意,箱子上又盖了一层破布,瞧着就是不值钱,不扎眼。
“走吧。”坐在车辕上,白牡嵘把披风拢紧,几乎看不到她的脸。
大杨坐上另一侧车辕,一甩鞭子,驴车当即晃晃悠悠的离开。
第74章 难得和平
破破的驴车一路晃晃悠悠的顺着巷子左拐右拐,白牡嵘不时的往后看,这一路来没人跟踪。
难不成,真是那个丁海起了大作用,所以现在都不跟着她了。
好事啊,如此看来,宇文玠倒是也做了一些实事,没有偷懒。
“王妃,时近新年,这天气也不冷了。”大杨很恣意,脸上的结痂让他看起来更狰狞了,不像好人似得。
“嗯,的确暖和多了。皇城的天气一向如此么?”白牡嵘也觉得没那么冷了,仰头看着天空,这天真是蓝啊。
“往年也差不多,过了年,就暖和了。咱们王府后山上有成片的杏树,杏花开的最早,可好看了。”大杨也不会形容,反正那个时候彧王府是最漂亮的。
“看不出来,大杨你还喜欢赏花呢?”白牡嵘轻笑,一边懒懒道。她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的,不过比前几天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