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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来要送给郑夕拾的东西都被萧景那男人扔了,自然是什么都没有了,而她也懒得再买了。
  郑夕拾却有些不依不饶,“那你给我的呢?上次不是说好了吗?”
  安言有些烦,有些时候她真是觉得郑夕拾这个人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没一点意思,“你这郑家大少爷你是没钱还是缺什么啊?”
  不过小事一桩,偏偏被他看得这么重。
  “主要是你之前都答应了,小爷今天抱着期待来,结果你什么都没有,你说我作何感想?”
  安言点了一杯饮料,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管你作什么感想,你说你有事情跟我说,说呀。”
  本来是昨天约好说的,但昨天两人没见面。
  郑夕拾突然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是关于你情敌的事情,你一直以来都在欺负情敌,你知道吗?”
  她的情敌毫无疑问就是宋子初了。
  宋子初的病应该还没好吧,不过这么久了,那病怎么说应该也好了一半了,反正她最近一直没关注过。
  况且,柒城也不在了。
  “我怎么欺负她了?你瞎说什么。”
  郑夕拾很那个地看着她一眼,英俊的脸上还带着笑,皱眉说道,“诶,你还跟我装啊。”
  安言差点想把面前这杯橙汁全部泼到他身上去,“你不说就算了。”
  郑夕拾抿唇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状,“行,我说,她找了一个靠山,势力还挺大的。”
  “要对付我吗?”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可能是要报复你,安言,我差不多已经将你摸透了,你父亲当年逼的人家离开,用尽了手段,还不是因为你,你这女人果然蛇蝎心肠。”
  “……那她真不愿意走谁能逼她?”
  “不愿意走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承认,当年父亲安玖城是有点坏,但为了她的幸福,不坏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里,安言重新看了一眼郑夕拾,语气有些凝重,“郑夕拾,你之前一直在法国,那你有没有比较靠谱的朋友,帮我查一件事情。”
  安谨的病,她必须要重视起来,以前他是没反应,现在有反应了,她自然要尽全力。
  郑夕拾看着她,“什么事?”
  “帮我查一个人,然后我过些日子我会亲自过去,时间不会太长,最多十天,我就会过去。”
  “你说你要去法国?”
  她点头,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相反的,异常严肃。
  郑夕拾还没问为什么,话锋一转,那张脸又换上了轻佻的笑容,“行啊,有求于人,你总得拿出点儿实际的表现来。”
  安言偏头想了想,而后道,“行,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法国,当我的导游,我替你付全程的费用,你看行吗?”
  自然是不行的,郑夕拾那人那么挑剔,而且,任谁都看的出来安言的目的可能就是需要一个同行的人。
  “你觉得可能吗?”郑夕拾翻了个白眼,得亏她想的出来。
  但郑夕拾最终还是答应了安言的要求,只是说,“安言,我觉得我跟你八字挺合,你自己琢磨一下这话里的意思。”
  “不用琢磨,我跟你纯粹只是臭味相投。”
  她父亲安玖城的忌日要到了,安玖城是坚持到她和萧景完婚之后一个月左右去世的,走的很平静,没说什么别的话,只说让她不要放弃安谨。
  而萧景又开始接着忙,工作上的事情,安言不是很懂,当年也依着她的性子没让她学过,甚至连接触都很少。
  所以,当有人贴着她的脸说,“你丈夫这么累,你也要多多体谅体谅他,不要只想着当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米虫,一天到晚,关心你的衣服包包鞋子,还是多想想一些有内涵的东西。”
  彼时,安言在倾城会所某个包间,因为里面太闷,她出来上厕所,却在走廊上被人直接拖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那人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这种地方,私密性又多高那么她被人悄无声息地带走的可能性就有多高。
  因为处在一个死角,周围的光线又很昏暗,那人从身后扳着她的肩膀,让她不能动弹,但是可以说话,安言额头冒出些许冷汗,还是装作很冷静地问他,“你是谁?我跟他怎样和你有关系吗?”
  “有那点儿关系。”
  安言在脑海中搜索喜欢萧景的女人,好像还真不少,那她还真是倒霉,碰到这么个变态。
  “你是来替他抱不平的?”
  身后那男人狠狠冷笑一声,语气狂妄自大,“说实话,我其实巴不得你们全部都去死,总会有那一天的,你也很快就会和他离婚了。”
  安言还没反应过来,她人就被推出去了,“啊——”
  因为穿的高跟鞋,那男人用了很大的力气,安言差点就要摔在地上,好在有人扶住了她,“安言,你怎么了?”
  她惊魂未定,站稳身体就立马朝身后的安全通道看去,但除了门有些微微晃动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怎么了?你怎么会从那里面出来?看你脸色也不太好。”
  安言目光极其复杂,这件事情没有一点点头绪,像是某人倏然撒下了一张网,但那张网范围太广,刚开始的时候不会让你察觉,等你清楚地看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摆摆手,扶着墙朝包间里走去,“我没事,走吧,我们回去。”
  那女同学笑了笑,“那你小心点儿,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我去洗手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