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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轻绝感受到安言抓紧了他的手臂,忍不住问站在门口的男人,“萧总还有事?”看着他脸上的伤,又忍不住说,“您脸上的伤没事吧,要不先去医院看看?”
  相比叶疏,萧景脸上的伤好像更明显,因为都看不到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只能够凭那张脸来判定。
  安言安静地站着,并没有说话。
  男人只是看着她,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你离开的时候给叶疏打了电话?”
  似乎有些意外他知道,刚才叶疏并没有完整地将那句话讲出来就被她打断了,但是他却问了出来,安言挑眉,温淡地说,“我给好多人都打了电话呢,也包括你呢,萧总。”
  只不过不是当天,而是前一天,可他还在因为宋子初的事情跟她生气,那个电话,安言可以看得出来,他连理都不想理,刚开始他连话都不想跟她讲。
  男人颀长的身形直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你打了?”
  安言无惧他的目光,没有任何退缩,“嗯啊,我打了,怎么了?”
  萧景突然像是疯了一样将她从路轻绝的怀中扯走了,拉着她就出了电梯,整个人倏然间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叶疏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直到他们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安言只来得及顾忌他用力的手指,没有想其它的,当即就说,“萧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难道要将我掠走?”
  男人顿住身体,闭了闭眼,“掠走?”
  慢慢咀嚼着这个字眼,萧景猛然转身,眸子弥漫着浓厚的嘲弄,“你离开那天没给我任何电话,就算前一天你来了电话,你丝毫没有将宋子初还活着的消息告诉我,甚至在诱导我,诱导我就是你害死了宋子初!”
  一时之间,很多人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包括乔洛,茯苓更是一头雾水。
  叶疏咬着牙,视线落到安言的脚踝,眸色深了些。
  听到他阴阳怪气,类似责怪的声音,安言不禁冷笑出声,“你自己当时跟魔障了一样,宋子初那么重要,你因为她都能差点掐死我,做都做过了,难道因为她死或者是没死就能够什么改变么?”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安言索性放松了,再度冷笑,“萧景,论虚伪,没人比得过你!”
  从她哥死那刻开始,安言就想着,除非死亡,不然他们这段关系永远也解不开,她恨也会恨他一辈子。
  她跛着脚,再度回到路轻绝身边,这次,谁都没有出来阻止他们,安言冷漠地看着电梯门在自己眼前合上。
  下了楼,安言闷闷地跟在路轻绝身边,
  直到她差点抵上路轻绝的后背,安言猛地抬头,松了口气,“路警官,你怎么突然停下了?”
  路轻绝无奈地看着她,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么?”
  安言低头盯着自己露在外面白皙的脚背,不是很关心,很是随意地回答,“我怎么会知道?”
  “叶疏黄了萧景的生意,今晚萧景是过去找他算账的,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不清楚。然后叶疏可能提到了你,然后就……”
  她好笑,“然后就打起来了?”伸出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安言抽了一口气,“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秦淮跟你说的?我听说,这两年,他们几个之间的碰撞还不少,尤其是叶疏跟萧景。”
  路轻绝定定地望着她,“是不少,我接到不少的案子,其中就有萧景的。”
  她挑眉,不解地望着路轻绝。
  “你大概不知道,叶疏在故意针对萧景,虽然每一次萧景都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但是却将叶疏每一次做的手脚在警局备了案。”
  这就更让安言疑惑了,她皱眉,不解地问,“为什么可以备案?算是很严重的商业犯罪?”
  她不懂这方面的问题,但多少知道一点,要真是商业犯罪的话,叶疏可以直接被抓去坐牢。
  可是萧景这个行为也让人着实想不通。
  路轻绝咳了咳,猜测般地回答,“有钱能使鬼推磨?加上你以为萧景这种人真的很好欺负?虽然我不知道他对叶疏抱着什么心理,叶氏很多次明里暗里针对,他都没有做出应对,但他也绝对没有想像中那么没有作为,就好比他将叶疏每次的行为都记录了下来。”
  “难不成他还想着哪次忍不下去了,将叶疏一军?”
  路轻绝摇摇头,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呼出一口气,转移了话题,“不清楚,现在送你回家?”
  “我打个电话问问白乔,看她要跟我一起不。”
  倾城会所门口,路轻绝在安言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接了一个电话,很短的一通电话,安言看着他紧锁的眉头问,“怎么了?”
  路轻绝顺手在路边招了辆计程车,将门给她打开一边说,“临时有事,我要回警局一趟,你自己回去吧,注意安全,到了给我发短信。”
  安言也没有推辞,直接上了车,说了句好。
  路轻绝将地名报给了司机,这才看着她离开。
  安言刚坐上车五分钟,接到了白乔的回电,“安言啊,你跟路警官在哪儿?回家的话带我一个,你们在楼下等我下。”
  她无语地望着窗外,“我已经在车上了,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啊?那好吧。”
  末了,白乔立马又补充了一句,“对了,秦淮好像也跟着去警局了,你现在和路轻绝待在一起么?”
  “没,他有事。”
  如果安言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处理萧景和叶疏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可处理的,两人都是温城的人物,回警局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因为是会所里面的人报的案,经过了秦淮的手,所以不能闹出什么影响。
  加上,路轻绝也认为,要不是他们赶来了,那两人指不定要打成什么样。
  安言正想挂掉电话,岂料白乔突然在那头很痛苦地叫了一声,安言脸色一变,“白乔,你怎么了?”
  电话那端,白乔扶着墙壁,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咬着下唇,慢慢蹲下,捂着自己的腹部,半晌之后才道,“肚子突然痛了下,我缓缓,你先回去吧。”
  听到白乔突然变的有气无力的声音,她再度问,“你真的没事?我没走多远,过来等你一起?”
  等着那股突然的疼痛消失了白乔才出声,“我没事了,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