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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量?
  男人挑眉,一边朝身边的位置看去,一边自嘲地道,“也真是难为你了,忍了一路还要憋着戳烂我伤口的心思给我上药。”
  安言没坐下,低头看着他,“别将我想的这么恶毒,”她接着说,“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录音是做什么的,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囚禁宋子初的姨母?”
  萧景黑黝黝的眼睛看着她,因为室内是恒温,男人身上穿的永远是手工高定价值不菲的黑衬衫,下身是同色系的裤子。
  虽然额头上方贴着纱布,可依旧没有影响这男人的颜值。
  安静的空间里,响起他的淡笑声,“你确定那是囚禁,而不是养老?”
  她立马反驳,没有任何犹豫,“乔……你骗鬼呢,那你养着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景目光深处突然好想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无法窥探到里面的任何东西,半晌之后,他才看着她,漠漠开口,“今晚留下来吃晚饭,我就考虑告诉你。”
  “考虑?”安言一张脸都快要皱紧了。
  “嗯,考虑。”
  末了,萧景继续说,“考虑那就是有机会,总比没有好,是不是?”
  安言双手握成拳头,闭了闭眸,没再说话。
  男人嘴角滑过淡淡的笑意,几乎看不到,而安言闭着眼睛,自然没有办法捕捉。
  安言作势就要离开这个地方,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东西,她看着心里膈应,不想再看到,可是手腕却蓦地被他攥住。
  很快,他站了起来,将她的手掌摊到自己面前,然后从裤袋里摸出一样东西放在她手心当中,像是害怕她说些什么或者拒绝一样。
  萧景看着她快速地说道,“安言,这个东西我交给你保管,你别扔了,你知道我如今脾气怪,你要是扔了到时候我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威胁,威胁,又是威胁。
  安言看着手中这个触感微凉的东西,是她那天晚上交给茯苓的戒指。
  此刻,她作势就要将东西扔给他,可惜被他紧紧抓着手,再度不紧不慢但是带着极具逼迫感地开口,“过段时间我再来找你要的时候,你必须要拿的出来。”
  “你到底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萧景说完,仿佛也像是不想在跟她说话的样子,径自离开了书房。
  剩下她一个人石化般地在书房里杵着,安言烦躁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他还能怎么不客气?
  她如今还有什么好怕的,算起来,不过是孤身一人,谁还能将她怎样?
  但她最终还是没扔,草草地看了一眼,直接扔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晚饭她如他所愿,留在了萧山别墅。
  照样是他亲自烧的,茯苓也离开了,只有他们两个人。
  安言心安理得,既没有要去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去看看的想法,反正坐在客厅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围一切都很熟悉,当时李妈他们还在的时候,那个时候别墅还算挺热闹的,佣人也挺多,还有一个她最爱的……
  安言此刻只要想想眼泪就止不住地涌上眼眶,她笔直地走到玄关处,穿了鞋子就朝外面奔。
  男人在厨房里做饭,自然不会知道她出去了。
  天色将黑的时候,萧景将所有做好的饭菜从厨房里端出来,原以为安言会好好地在客厅的沙发里坐着,要么玩手机,要么看电视。
  但是出来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自然,他也没有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安言,但是在茶几上看到了她的手机,男人走过去,将她的手机拿起来,解不开锁,但是屏幕上很干净,并没有什么未接来电或者是信息。
  俊逸的眉宇紧了紧,转身就朝楼上去了。
  所有的房间包括阳台都找了,连衣柜他都看了,没有安言的影子。
  恐慌铺天盖地朝他袭来,他站在二楼楼梯口的位置,强迫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唯一能让他觉得她还没离开的就是她的手机还放在这里。
  可是整个别墅他都找遍了,没有安言的身影。
  萧景想也没想地就朝玄关处走去,手指放在门把手上,低头的那个瞬间,骤然看到她原本脱在玄关处的鞋子不见了——
  当即,他打开门,然后愣住……
  女人就好好地站在门口,应该说她正准备敲门的,手指就那么抬起在空中,可是被他先了一步。
  两个人都怔了怔,还是安言率先出声,“我闻到饭菜的香味了,我饿了。”
  语罢,他还是没有让开,整个人脸上的情绪晦涩难辨,安言皱眉看着他,“你怎么了?”
  手指在他眼前挥了挥,却被萧景蓦地她的肩膀,眸子里的猩红还隐隐可见,“去哪儿了?”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安言的脸,安言不太想跟他说话,有些烦躁,“我出去散散心,你怎么了?”
  说完,安言只好推开他,自己走了进来,从容地换掉鞋子朝里面走去。
  几乎是不需要熟悉,她很清楚这座别墅的构造,去洗手间洗了手,转而回到餐厅,看到桌上的饭菜基本上都是她喜欢吃的,于是也没有扭捏,先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小口地小口地喝着——
  萧景这才从门口回到餐厅,他相信她是出去散心了,因为她回来的时候脚上的确有泥,去花园里逛逛,鞋子底有泥很正常。
  安言喝了半碗汤,蓦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身回到了沙发里,捡起自己的手机重新回到了餐桌前。
  男人这个时候已经在她的对面坐下了,安言先没有吃东西,而是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机,手指慢慢地往下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