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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温北堂这话也变相地承认了他很宠宋子初,很疼宋子初了?
  安言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低头对她道,“佳人还受着伤呢,是我耽搁您的时间了,您快去吧。”
  温北堂盯着她冷哼了一声,“你当初的确让我产生了那么点儿兴趣,但我温北堂不吃回头草,更何况,当初我连毛都没有捞到一根,现如今,就不要妄想出现在我面前扰乱我的心思。”
  听到温北堂这么说,安言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低着头,慢慢道,“怎么敢……”
  身边刮过一阵风,温北堂已经朝里面走去了。
  安言瑟缩了一下,缓缓闭上眼眸,手指紧紧掐着手心。
  大厅里,温北堂和郁衶堔相对而站,季惜如被郁衶堔护在身后,目光漠漠地看着温北堂,没有丝毫惧怕,相反的,两人的势力就这么看着,算是旗鼓相当。
  因着宋子初受伤,温北堂自然不能耽搁时间,只冷着脸和郁衶堔讲了几句话,句句带着警告,然后带着人离开。
  季惜如在一旁小声地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郁衶堔看着她的目光复杂冰冷,脸色虽然如常,但是眸子冷的像冰。
  大厅某一角,茯苓站着低头想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汇报,“萧先生,安小姐方才去见了温先生,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男人双腿交叠,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外一只随意放着,半阖着眸,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她方才说的话给听进去,但是脸色从安言出去之后就一直很阴沉。
  他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阴寒的气息。
  大厅里,主办方的人不停地道歉,毕竟除了这样的事情,尤其是现场的灯突然灭了,谁都能看出来是有人故意所为。
  既然暂时抓不出来那个人,那么这个责任只能暂时让场控背着。
  茯苓见周围都乱糟糟的,氛围很乱,她斟酌着开口,“萧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去叫安小姐,我们先离开了,您看行吗?”
  他抬头看了茯苓一眼,眼角掠过冷淡的光,语气类似轻讽,“你出去看看你还找不找的到她。”
  结果果然如萧先生所说,安言早就不再了。
  茯苓不明白这两人突然之间怎么回事,方才安言对萧景说的话她也没听见,远远看着,只觉得他们没说两句话,萧景眼中一片灰败,放开了她的手安言就追出去了。
  而此刻,洗手间里。
  安言将季惜如堵在了门口,冷冷地看着季惜如脸上若隐若现的泪痕,勾唇笑了一下,“被人扇耳光滋味怎么样?”
  季惜如现在草木皆兵,刚刚经历了那么一场兵荒马乱,现在整个人还没有平静下来,一边脸微微有些肿起,嗓音惊魂未定,“你……你是谁?”
  因着安言的脸色实在是很难看,而洗手间的灯光偏昏黄,季惜如一时之间没有认出安言来,加上神经紧张,此刻不管是谁,季惜如都拿她当敌人看待。
  洗手间的门是被关死了的,隔音效果应该也还可以。
  安言自下而上地打量着季惜如,看着她脚上穿着的高跟鞋,上面镶嵌着碎钻,就算是在这样的光线下也散发着熠熠光芒——
  直到目光移到她的脸上,继而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我是来教训你的人!”
  语罢,没等季惜如反应过来,安言直接抬手,一个耳光利落地扇在了季惜如另外一边干干净净的脸上,丝毫没有手软。
  “啊——”季惜如紧紧捂住自己的脸蛋,不可置信地看着安言,怔了怔,随后爆发出只属于女人的惊叫声,“你竟然敢……敢打我?”
  安言目光里藏着愤恨的目光,冷冷地看着她,手指慢慢捏着,缓解手心因为刚才用力扇了她耳光的不适感。
  季惜如咬着牙,仗着自己身高比她高了那么一点点,瞪着安言,“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对我动手,你死定了!”
  今天晚上,季惜如那么风光的出场,和郁衶堔一起,被人称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赚尽了风头。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谁知道会有那样一场突如其来的惊乱。
  安言浅笑,不紧不慢地道,“是么?”
  顿了顿,她朝季惜如走近,恨不得将她盯出好几个洞,“就算我死定了又怎样?季小姐,如今在这里,要死也是你先死!”
  季惜如今晚莫名其妙被温北堂扇了一耳光,就因为她当时离他的女人最近,所有人都认为是她做的。
  因为人群中有人在讲,今晚带着她出席的郁衶堔,他们两人太过高调,拍卖会出席的那么晚就算了,来的时候还趾高气昂的不行。
  而如今,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又不是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当即,她脸色变了变,后退了一步,“是不是刚才那个女人让你来的?她还以为是我推了她?我凭什么要推她?!”
  安言挽唇,嗓音蓦地放低,“凭有我在,所以是你推的她!”
  她倏然间睁大了眼睛,眸子里隐藏着很是冷淡的东西,低头抬眸的瞬间,眸中隐隐可见的熟悉风情流露,季惜如看着她的瞳孔微缩,脑海中闪过眸中绝美的脸。
  随后,季惜如瞳孔蓦地又放大,指着安言,嘴唇不停抖动,“你……你是……”
  安言将她的手指扳下来,手指一个里,反手狠狠地攥住她的手腕,冷眸看着她,“你什么你!我说今晚上我怎么这么膈应,怎么贱人都喜欢扎堆出现!”
  季惜如震惊到连手腕上传来的剧痛都忽略了,目光只有安言冷漠诡谲的脸,依旧美丽,依旧魅惑,她战战兢兢地道,身体不停抖动,像是见到了鬼一样,“你……你不是……死了吗?”
  当年那场震惊温城整个上流社会的豪门秘密,这个女人是死了的。
  “索性,我没死成,你满意了?你如今开心了?插足别人的婚姻,几年之后终于快成为郁太太,也不怕夜深人静会做噩梦!”
  跟安言比起来,季惜如的气势弱了不少,此刻,她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没被安言攥着的那只手抓紧了随身携带的小包,骨节泛白。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祌堔,我们是自然走到这一天的,他和你那个目中无人的好友早就离婚了!”
  “季惜如,你敢说当年他们离婚的原因当中没有你?!要不是你出现,人家两口子好好的,为什么会离婚?!”
  “……那已经离婚好几年了,现如今,难道你不准别人自由恋爱?!”季惜如恨恨地瞪着安言。
  安言残忍地笑了一声,“怎么不准?随便他郁衶堔找那一个女人我今天看到绝对会一声不吭,但是你,就是不行!”
  话音刚落,安言手指狠狠用力,往反方向一拧,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洗手间里,顿时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