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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她让她变成这个样子的!
  安言眼睁睁地看着黑色添越在停车坪停下,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里面出来,几乎是前脚刚刚沾到地上身体就迫不及待地往前迈着步子——
  她挽起唇,不动声色地看着那道快速朝公寓移动的身影,这么着急的么?
  电话里还讲了些什么,安言没仔细去注意,也没了想和宋子初继续讲话的必要,这一通电话,两人的差不多都摊牌到底了。
  半晌之后,她收起嘴角的笑,对电话那头的人扬眉道,“宋子初,希望你明天能够换一个花样,不然心疼还是萧景。”
  话音刚落,也不管那头的人有没有说话阻止,安言直接掐断电话。
  在阳台上站了一分钟,浑身一片冰凉,低头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整。
  她握着电话从阳台走到客厅,刚刚到客厅和阳台的交界处,站在门口的男人刚刚进来将门反手关上。
  安言看着他破天荒很甜美地笑了下,“不请自来,还不经过主人家同意就破门而入,这就是堂堂集团老总裁的风度?”
  他应该是直接从公司赶过来的,有些急,饱满的额头上都蓄着细密的汗,在这种天气里,能出这么多的汗,那应该的确是很着急地过来的。
  黑色的西装外套被他挂在臂弯中,应该是在刚才上楼的时候脱了的,因为安言看到他方才下车的时候身上还穿着黑色的外套。
  他微微喘气,但在看到她脸上微微的笑意是怔了怔,心安了不少,随即跟着她笑了一下,“在你身上,不谈什么风度,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两人之间隔着沙发还有一点点空气的距离,安言垂眸,站在原地没有动,唇角弯了弯,“是,我早就知道,所以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没有被我赶出去。”
  她话音刚落,男人收回从进门开始就胶着在她脸上的目光,却猝不及防地看到摆在茶几上的东西。
  安言自然也知道他发现了,如同泼墨画一样的眉眼静静地看着他。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味道,萧景两步走过去,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在看到茶几上的东西时还是震惊了。
  所以保镖说的她有些失控,是因为这个么?
  安言看到了他眼中的神色,将手机顺手扔进外套口袋里,朝着他走了过去,和他一起垂眸盯着茶几上面目全非的老鼠尸体,先于他出声,“看起来有些恐怖是不是?”
  “我刚开始受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也觉得有点恐怖,但是现在好了。”
  安言想,现在就算是给她寄个人头过来,她估计也能够做到波澜不惊了。
  男人转身,一下子攥住她的手臂,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察觉到盒子很简单,眸光深深地看着她,“谁给你送过来的?”
  他可能是因为来的太着急了,所以身体应该很热和,就像此刻拉着她手腕的手掌一样,而她在外面站了太久,浑身没有一处是热和的。
  所以此刻,她竟然有些贪念这种温暖。
  听到他说是谁送过来的,眼眸中的焦急跟担忧她不是没有看到,只是看到了又能怎样,第一时间看到的,第一时间面对恐惧的还是她一个人。
  安言笑的有些假,好像极致残忍血腥的东西不过是什么无伤大雅的小玩意儿,甚至松了耸肩,对他道,“大概是某个看不惯我想要警告我的人,在以这种方式告诫我,这次是死老鼠的尸体,下次可能就直接算计到我身上来了也说不定。”
  男人听到她这话,眉心狠狠拧成了一个川字,手臂下意识扣紧了她的手腕,很是用力,“我会查清楚。”
  萧景近乎死寂一般地讲出这种话,但是眼中的神情分明是已经有了答案之后的样子。
  安言倒是没怎么在意,很随意地回答了一句。
  然后又低眸看了一眼盒子中的尸体,闭了闭眼,笑了一声,沾染着水汽的眸子慢慢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萧景你骗了我,我现在有点生气。”
  说这话的同时,她稍微用了点力气挣开了他的手指,然后在他略微有些茫然的目光身子慢慢靠向他,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的脊背,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他的肩头。
  萧景心里一触动,垂在身侧的双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也没有回抱住她,嗓音喑哑,“我怎么,骗了你?”
  男人眸中雾重暮霭,勾勒出层层叠叠的冷意,但是因为对象是她,他的面部还是柔和了很多。
  安言笑了下,带着些嗔怪意味儿地开口,“你说过不会派人监视我,但是你还是派了,要不然,此刻你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或者说,你不会这么快出现在我面前。”
  末了,她从他怀中起身,静静地盯着他胸前的扣子,然后手指慢慢戳上他的胸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看,你的衬衣纽扣扣错了。”
  说完,萧景还真的顺着她的视线低头朝自己的胸口看去,自己黑色衬衣最上面纽扣是敞开的,直接没扣,但是以下的扣子却扣的整整齐齐的。
  这小女人才是耍了他。
  心里一暖,萧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可是心里涌起的那股暖意却在瞬间转化为苦涩,安言的态度有些不正常。
  男人性感的喉结滚了滚,低头看着她姣好的脸蛋,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其它还挺正常的,萧景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安言,发生了昨天那种事情,我很怕,知道么?”
  “他们不是监视你的,是保护你的。”
  女人静静地抬起眸望着他墨色翻涌的黑眸,像是在谈判一样说,“可是也有监视的成分,不是吗?”
  萧景伸手揽着她,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话道嘴边却蓦地变了,“身体怎么会这么凉?你在阳台上站了多久?”
  安言别过脸,只说,“你说安排在我身边的人是为了保护我,可是你看,今天那种情况,我刚开始的确被吓到了,他们并没有起保护我的作用。”
  空气中,死老鼠的味道还在持续着,淡淡地窜入两人的鼻息间。
  安言垂眸看了一眼,这厢,萧景已经将她的身体扳了过来,幽深的视线紧紧锁住她的眸,有些严肃,“安言,你不要偷换概念,至少他们在你身边我能放心一点,就算不能第一时间消除你心里的感觉,但是我现在不是很快赶过来了么?”
  所以他现在是在得意?
  安言闭口,不再说什么。
  萧景侧头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东西,声线很冷,“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不要造成什么心理负担,嗯?”
  她也看了一眼,随即笑道,“比这恐怖一百倍的事情我都经历过,你觉得我会怕么?”
  男人眉宇紧皱,听着她这话,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