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脖子以下的位置都被淹没在水中,但是身上那些痕迹一目了然,而她泡澡也很纯粹,浴缸里并没有那些浓郁的泡泡。
所以只要他稍微走点心,就能够将她看光,但是萧景并没有这样。
一是知道她很累也很饿,二是他的确需要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然她吃不消。、
所以萧景只是很自然地扫过那些蔓延在她脖颈上的痕迹,然后点头嗯了一声,随后说道,“好,我出去等你。”
一碗面,没有花多长的时间,安言将头发吹的五分干出来了。
葱花鸡蛋面,金黄的煎蛋就覆盖在面上面,有绿色的葱花还有几根蔬菜,看起来色泽挺好。
当坐在餐桌上的时候,安言看着桌上的面,又看了看给她接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她身边的男人,皱了皱眉,“我吃不了这么多,你拿个碗过来。”
对于她来说,的确有些多了啊。
于是他拿了一个小碗出来,安言拿起筷子挑了小半碗面在小碗里面,然后将面前的大碗推到他面前,“好了,我吃这碗。”
说罢,就拿起筷子开始挑面。
男人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看着自己碗中形状很好的鸡蛋,“不吃煎蛋么?”
安言看都没有看,“嗯,不吃。”
她胃口比较小,相比较之下,虽然食物比他少了很多,但是萧景吃的比她快,整个过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他就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她吃,知道她将所有的都解决完了,才说,“还饿么?”
安言摇头,舒了一口气,伸了伸手臂,慢慢开口,“我困了。”
萧景将两人面前的碗拾起来,放到厨房里去,并没有洗,而是很快就出来了,然后打横抱起她。
安言被吓了一下,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以为他还要做什么,随即道,“那个,我很累了。”
“我知道。所以我抱你回卧室去休息。”
男人步履未停,淡淡地低头看了她一眼,朝着卧室里去。
先是将她放到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安言没说什么,半阖眸子,静静地看着落地窗外。
十几层的高楼,怎么着都是有点风景可以看的。
她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天色很暗,渲染着灯火。
对面也是一户人家,两栋房子之间隔得有点远,安言很多时候都会在外面的阳台上看到对面的那家灯火总是在每天固定的时候亮起。
很多时候,她在心里想,那房子里是不是住着一对夫妻,妻子每天在家里做好了晚饭等丈夫下班。
此刻,对面的窗户是暗的,应该是说,对面一整栋楼都没有多少灯亮着,现在这个时候,夜深人静,正是深眠时。
身后萧景刚刚把床上的被褥给扯了下来,随后扔进了篓子里,这才走到她身边来,问她干净的被单在哪里。
安言指了指放在卧室的衣柜最底部的那个格子,然后静静地盯着男人从里面拿出床单被套,又颇为熟练有条理地开始重新铺床。
她坐在单人沙发上,手臂抱着膝盖,下巴搁在上面,看着他的行为,有些疑惑,“萧先生,你好像做了很多遍一样,私下练过?”
私下练过……
男人身影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继续铺床,他给了安言一个答案,只有四个字,“熟能生巧。”
萧山别墅的佣人自从在三年前被她解雇了之后,他再也没有请过任何佣人,来别墅里定期打扫的都是钟点工,有固定的工作时间和清扫的区域。
前两年,他并没有住在萧山别墅,而是住在长汀榭别墅区。
但是萧山别墅里,他会定期回去住,而他们的卧室跟安言的书房算是禁区,除了他,谁都不可以进。
卧室跟她的书房是他自己打扫的。
就算卧室里很少住人,他也没有给那些没有生气死气沉沉的家居蒙上白布遮盖灰尘,让它们显得更加死气沉沉。
相反的,他会定期买一朵玫瑰花回去插在卧室沙发前的矮几上,也会更换床褥。
所以,熟能生巧。
安言没说话,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蹙眉在沉思。
男人过来抱她的时候,她还在沉思,猝不及防地被他抱起来,耳旁,是他难得温润的嗓音,“在想什么?不是说困了么?”
她顺势揽着他的脖子,摇了摇头,随即鼻子在他胸前嗅了嗅,看着他很褶皱的黑色衬衣,有些嫌弃,“萧先生,您身上有点味道……”
他将她放在床上,顺口问道,“什么味道?”
在她促狭的笑意中,他挑眉,“荷尔蒙的味道?”
安言置身于柔软的被褥中,拉高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她躺着,长发都散在了枕头上,身上穿的是睡裙,款式不是那种极度保守的,此刻的姿势,让她脖颈下方大片的肌肤都暴露了出来。
她不动声色地将被子拉高,鼻息间是被褥的味道,然后看着他说,“不是荷尔蒙,是油烟味。”
他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手指在摸到她微湿的头发时拧了下眉头,随即嗓音有些低沉,对她讲,“意思是我身上臭?”
顿了顿,又有些无奈,“安言,你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她像是没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一样,兀自说,“没说你身上臭,你可以理解为人间烟火味儿。”
男人将她躺着的身子拉起来,安言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萧景摸着她湿湿的头发,“头发还没干,这样睡觉脑袋会痛,将头发吹干了再睡。”
她没直接反驳,很侧面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愿意,“吹风用多了,发质会不好。”
安言的头发发质很好,发丝很柔软,现在她的长发没有染过,是很自然的黑色,长发如瀑,很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