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将一些嫉恨的小心思转化在秦淮跟安言身上,沈清欢见秦淮没说话,她沉默了两秒,默默伸出食指指着安言的鼻子,“所以她真的是你在外面包养的女人?”
末了,沈清欢自己冷笑了一声,“我说怎么有人总是在我耳边嚼舌根子呢,原来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事出有因啊。”
这凉凉的语调让安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是她现在压抑着自己,并没有开口说话。
秦淮放开了安言的手指,将沈清欢抬起指着安言的手指给拨了下去,而后淡淡出声,“够了,清欢。”
沈清欢却偏偏不领他的情,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安言,“只是你们现在这是在闹哪出?她衣服不穿鞋子不穿脸色苍白地出现在这儿,这是要演苦情戏让我将秦家准少奶奶的地位给她让出来么?”
这话已经足够难听了,那方坐在沙发上的那位却丝毫没有受这边的任何气氛影响,没有点火的香烟还是夹在他指尖。
倒是茯苓听到这话实在是忍不住了,抬眸冷冷地看着沈清欢,丝毫没有管她现在是哪家的准太太准少奶奶,直接说,“这就是上流社会名媛的教养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能将白的说成黑的?我们家太太跟你们可扯不上任何关系。”
话音刚落,沈清欢将试下朝茯苓身上看去,随后又看了眼安言,“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们了?”
她还真觉得自己不是冤枉的,上回他们订婚的时候沈清欢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个女人跟秦淮有点莫名的关系。
虽然这种关系不足以让她往秦淮的情人这个身份上想去,可是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有点不对。
茯苓扬眉,“什么冤不冤枉,我们家太太你以为能够跟你们扯上什么关系?”
沈清欢画的精致的眉都快要纠结到一起了,她攥紧了手指,还没开口——
“啪——”
突如其来的巴掌声,让沈清欢懵在了原地,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右脸,极其震惊地朝安言看去。
这一巴掌是安言打的。
安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掌心,用力打了沈清欢一巴掌还是冷白的颜色,她不禁扯唇笑了笑。
沈清欢从刚开始的懵到现在的冷静跟愤怒,只过了短短几秒中,她先是看了眼秦淮淡漠的脸色,心凉了凉,随后变了脸色看着安言,“你打我?你算是什么东西,谁给你的勇气打我?你抢人的男人你还好意思发脾气?谁给你的脸?”
安言是没想到沈清欢吃了她重重的一巴掌还能这么中气十足,连骂人的话都是连串不断气的。
她慢慢抬眸,脸色虽然苍白但眸子此时却格外的有神,甚至带着点点笑意,随后漫不经心地看着开口,“麻烦大小姐先弄弄清楚情况再说话。”
顿了顿安言看着她,继续笑了笑,“至于抢男人么?”
“啪——”
安言脸色倏然间变冷,又给了沈清欢一把掌,在她想要还手的时候安言抬手狠狠攥住她的手腕,丝毫没有最开始沈清欢看到她时的那副病怏怏的模样。
“你……”
“别再问了,我打的就是你,要说抢男人,谁能有你沈小姐厉害,招摇过市挽着个傻逼渣男的手出现在各家媒体和吃瓜群众视线中,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现在的未婚夫是他——”
他字刚刚落下,安言倏然收了话语,语调变得轻浅起来,“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了么?俗话说,秀恩爱,死得快分得快,沈小姐可以学着低调一点。”
“啊——”
沈清欢气的脸色徒地涨红,而两次被扇的右脸红红的,甚至脸上的妆都有些花了。
她气急败坏地瞪着安言,随后冲站在一边漠不关心,从头到尾都在看戏的秦淮指责抱怨,“秦淮,你眼睛是瞎的么?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你就任由这个死女人这么欺负我?!”
秦淮将目光放在沈清欢身上,随后皱了皱眉,目光朝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嫌沈清欢太吵了。
可是他这个态度在沈清欢眼中,看起来明显就是秦淮在维护安言。
“啊——”她再度放声大喊了声。
这时,坐在椅子上指尖夹着香烟的男人像是终于因为沈清欢这个分贝很大的嗓门给弄得不耐烦了,慢慢从椅子里站起来,随后将烟头夹在耳朵边上,慢慢朝沈清欢看过来,“清欢,还嫌不够丢人现眼么?你当医院是你家,任由你胡来?”
这男人的嗓音——
安言抬眸看去,瞳孔微缩,这一眼,便成功地和他视线对上了,是那个男人。
上次在慈善拍卖会上出现的神秘男人,被他发现了她在听他跟沈清欢的对话之后,二话不说一句地想将她带走的男人。
只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偏偏还是在白乔的病房门口。
茯苓自然也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以及他沉稳不迫的气势……茯苓见安言皱起眉头,她附到安言耳边小声说,“安小姐,这是温城傅家的少东家,傅西岑。”
傅西岑……
安言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就算是以前,她也没有在上流社会听说过有关傅西岑这三字所代表的意义。
沈清欢见自己的表哥吼她,她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咬着牙,“表哥,我被人欺负了你不管就算了,你还要帮着外人吼我?你安的什么心,要不是姨妈拜托我,你以为我今天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
傅西岑视线从秦淮身上掠过,眼中倏然间覆盖着一层浓厚的阴翳,怎么都散不开,这点微末的情绪,只有安言跟秦淮注意到了。
而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话的秦淮,却在傅西岑起身朝他们投来视线的时候瞬间绷紧了下颌线,秦淮暂时放过了安言,而是冷眼看着傅西岑,轻扯唇角,“傅少怎么在医院来了?还恰好就出现在了这一层?”
傅西岑俊美的脸滑过什么异样的情绪,他倏然间想起今天上午的情形,他派手下过去接白乔,因为那时候他心脏跳的很快,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
耐着性子坐在车子等她,却没想到下一秒祸事就发生了。
当看到那么多血从她身体里流出,那刻傅西岑嘴角竟不动声色地笑了下,孩子没了,她就不用再这么纠结了,不至于每天都跟他闹。
可方才来医院的时候看到她面无血色,整个人像没有生气的布娃娃一样躺在病床上,脸上的颜色几乎快要和纯白的被褥跟雪白的墙融为一体了……
那刻,他又觉得……不过一个孩子而已,他傅西岑又不是缺钱养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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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接下来那更可能今晚审核不过了,明早刷吧,评论我一会儿回。
顾某人现在左眼视网膜快要脱落了,半瞎状态,看什么都是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