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寒冷的夜晚,外面又开始下起雨来,天气很冷。
安言在这样一个深夜被男人温柔又强势搂在怀中慢慢地亲吻着,他身上带着凉意,因为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而让他身上的寒气侵袭了一些在安言身上去。
他人在她侧上方,微凉的唇贴着她的,舌头慢慢描绘着她的唇线,慢慢勾勒着,像是在对待一件高贵的物件一样虔诚。
只是,当他不满足这样的亲吻时,想要将舌头伸进到里面去,可是她的唇却抿的很紧,甚至因为在熟睡中有人打搅了自己的睡眠而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
萧景的唇慢慢移开,低头专注地看着她无意识地皱眉动作,随后眸中滑过温柔,唇角的弧度也是温柔的,他直接抬起一只手慢慢捏住了她用来呼吸的鼻子——
不能用鼻子呼吸,安言只好顺从地张开了嘴,趁着她微微启唇的瞬间男人蓦然低头封住了她的唇,灵活的舌头的愿进入她的口中。
安言是被憋醒的,肺部长时间没有新鲜的空气进去,鼻子不能呼吸,现在嘴也不能呼吸,加上微凉的空气让她受到了点点刺激,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刚开始视线一片黑暗,过了大概一秒多钟的时间她才适应了房间里昏暗的环境,手指却下意识地攥紧了男人的衣服,甚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挠到了什么地方让他发出了那种似舒服似折磨的闷哼声。
而此刻,她的唇还被那人含着,舌头在她的唇瓣和口腔中打转,她想也不想,手指直接用力想将他推开,可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
不用想也知道,安言此刻的脸一定很红,纯粹是因为没有空气给憋红的。
萧景慢慢放开她,手臂撑在她的身体上方,微微眯着眼睛望着她。
身下的女人,眼中带着迷茫,可那半眯的眼中带着些许薄怒,在她那个手掌扇过来的时候他瞬间擒住安言的手腕,嘴角扬起笑,嗓音低沉迷离,“你今天好像特别喜欢扇人巴掌,手不疼吗?”
说完,他顺势将她的手腕给折到了身体一侧,随后拥着她在她身边躺下,又沉沉地笑了一声。
他能这么说,就说明他知道下午的时候沈清欢脸上那两个巴掌是她扇的了。
安言身体没动,任由他抱着,整个时候,他身体还是微凉的,可是却没有考虑到她是不是会冷,而是直接将脸埋进了她的脖颈处,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嗓音带着无限的眷念意味儿,“挺冷的,刚才想念这个被窝想了好久了。”
她不适地移动了下,嗓音带着刚醒的喑哑模糊,“我已经睡着了,你干什么要吵醒我?故意报复我睡前让你睡沙发?”
安言往一边动,他也顺着她移动的方向往一边去,颇有些满足地说,“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
待在他怀中的女人带着愠怒,“你那还不是故意的?我不配合你你就掐断我的呼吸,这都不是故意的那什么是故意的?”
萧景低沉地笑了下,揽紧了她,“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将属于我的福利讨回来而已,加上情难自禁,所以不算故意。”
应该是知道安言要反驳,萧景赶在她说话之前又默默地补充了一句,“是你之前答应了要亲的。”
安言心里闷着一口气,现在被吵醒了睡意基本上也没了,只是闭上眼睛,“你可能对’亲‘这个字的理解有点点的误解,要我提醒你么?你那不是亲,是啃。”
女人话音刚落,面前又是一道阴影,男人微凉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然后是鼻尖,最后是额头,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在她没有要做出任何反抗下进行的。
只听见他淡淡地出声,“那不是啃,是吻,现在亲也补上了。”
“……”
安言没说话,却在他怀中狠狠动了动,也不知道她手肘碰到了什么地方,只听见身后的男人又是一阵闷哼声,这次不是模糊的呻吟,而是实实在在的痛苦的呻吟。
她蓦然睁开眼睛,想翻身回头,可是身子刚刚翻过去,男人的大掌就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怀中,嗓音有些压抑,“安言,你撞到我了。”
她不过是无意识地动了下,几乎都没有怎么用力,怎么可能撞得到他?
就算真的撞到他了,也不可能撞到能发出这种声音的程度。
当即,安言要从他怀中抬头,甚至开始掀他贴身的柔软毛衣,可是一只大手及时按住她的手,嗓音绷着,“别弄,一会儿我更加难受就不好了,现在不早了,睡觉。”
他一只手搂着她,另外一只手按住她的手,所以安言很容易就从他怀中抬头,视线直接撞进了他的眸子里。
他额头上照样贴着纱布,纱布上很干净,没有红色的血迹,可是男人的嘴角跟面颊颚骨的地方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乌青,这样的伤,很明显就是被人打了的证据。
这只是脸上,而她刚才很明显是碰到了不知道是他身体的哪个部位,很明显身上也是有伤的,而且伤的可能还脸上的重多了。
她记得,在她睡之前他脸上可没有这些淤青的。
说明这是后来添的伤。
可安言就算是知道了这个也没有打算要做什么,只是低垂了下眸子,将手从他的毛衣下摆处钻出来,语气带着些许讥讽,“大晚上的,你是要出去被人揍一顿才能够睡的着么?”
第一卷 第229章 你还要砸东西么?
她这种态度,让萧景喜忧参半,喜的是看她应该不是很担心的,方才的动作也不过是求证。
忧的是明知道他受伤了,在真的看到他脸上的伤口时,她却什么都不问了。
男人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将她困在自己怀中,随即沉沉道,“你怎么知道是我被人揍了而不是我把别人揍了呢?万一那个人比我还伤的重呢?”
所以他这个意思已经变相地承认了他就是出去找人干架了。
安言眼睛闭着,并不想接他的话,只是今天的事情很多很乱,她还是低低问了一句,“那被你打的更严重的那个人是谁?”
他要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就等于变相地告诉了她他出去见谁了。
“安言,你现在可以稍微关心我一下。”
语气带着些许不悦,安言眼睛眨了眨,闻着他身上药水的味道,有些淡,随即又仔细用鼻子嗅了嗅,拧起眉头,“你回来是不是脱了衣服裤子鞋子就上床了?”
“嗯。”
“很脏,知不知道?”
萧景将她揽紧,可以让自己身上的气息和她的融合在一起,一边低沉地说,“太冷了,想看看你。”
“……”
这种借口和不要什么脸面的话估计也只有他能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