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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言无意识地扣弄手指,半阖美眸,一副要睡着的样子,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精致却苍白的脸带着迷茫。
  曾经她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婚礼一定要盛大,不说人尽皆知,至少要风风光光,至少要让她满意,毕竟她以前的性格是那样嚣张跋扈,娇纵任性。
  那时候,她不放在眼里的人多了去了,简直是一副不怕天不怕地的模样,只要挑衅自己的或是招惹萧景的她都会亲自解决,不知道隐忍为何物。
  后来,跟他结婚,因为太过于喜欢一个人,所以觉得有没有婚礼都无所谓,只要他能和她在一起,至于婚礼,只要有戒指,没有观众,没有牧师也无所谓,只要他在她眼前。
  而现在,“领证吧,不要婚礼。”
  她的声音无端染上一层凉薄和不在意,现在她已经过了那个遐想的时候,或者说,是他带走了她肖想幸福的力气,没有当初的热情。
  萧景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对她说的话并没有过多的反应,“我们去爱尔兰领证,然后回温城办婚礼。”
  爱尔兰……安言手指动了动,这个城市是否真的如同他们说的那样会让自己和爱的人相守一生?
  她不知道,可是现在,无端的心痛,连带着脖子上的戒指也给她带来些微刺骨的冰凉。
  安言唇角绽放出淡淡的笑,什么话都没说。
  ……
  一月十九号下午,萧景在书房处理事情。
  安言照常给他泡了一杯茶,跟他腻歪了一会儿,然后回卧室睡午觉。
  睡之前,她给洛川打了一个电话。
  那头的嗓音极其地慵懒,带着洛川招牌式的笑容,“哟,是萧太太啊,是什么风吹了你的脑子让你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安言懒得跟他侃,直接切入正题,“你跟萧景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这个嘛,他不介意的话我们倒是可以称兄道弟一番,不过我是兄,他是弟,”顿了顿,洛川问,“萧太太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跟萧景可没有什么关系,基本上算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的人,不过是因为萧景早就跟他联系过,而关于安言的情况萧景也跟他讲了不少,两个人勉强算是熟悉。
  ------题外话------
  一更,ps:安言没得什么癌症啊,不治之症的哈
  第一卷 第283章 就是我穿过的破衣服破鞋破袜子
  准确来讲,是他洛川对萧景有那么点儿男人对男人之间的好感(……)。
  安言闭了闭眸,“他说你……年轻有为,你……”
  洛川打断她的话,在电话那端眯起眼睛笑了笑,随即开口,“他没说错,我的确年轻有为,我还可能治好你的病。”
  她的病?
  安言正想说些什么,洛川却比她先开口,“萧太太,你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你知道吗?”
  静默了会儿,安言掐着手指对那头道,“所以我打电话来是谢谢你,没有跟他说。”
  洛川笑,“说不说好像不重要,你以为时间长了,他自己不会发现么?你身体没什么情况,但是心理疾病太严重,会引起你身体物理上的变化,假设像什么流鼻血这种事情多来几次,你看看他会怎样?”
  停顿了下,洛川继续按照自己的推测说,“我的第二专业学的是心理学,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我这门专业学的比心理学本专业的很多专家都要好,你的身体要是再次因此出任何状况,他会带你去医院,然后医生会告诉他,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你觉得凭他的智商,会觉得你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你想说什么?”
  洛川咳了咳,又恢复到方才吊儿郎当的样子,“你们一起过来,我帮你看看,说不定腿给你治好了,连人也给你治好了。”
  安言冷笑,“你会这么好心?”
  “没办法啊,谁叫他给的钱多,白花花的银子,将我往死里砸的那种……”
  过了会儿,安言轻轻说,“你相信吗?我不会给他发现的机会。”
  因为在他彻底发现之前,她已经离开了。
  一月十九号下午。
  安言拨了一个电话回温城,仍旧打给路轻浅。
  听了安言的话,路轻浅简直比之前更加惊讶了,“安言,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为了离开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悠着点儿吧。”
  安言窝在沙发里,抓了抓自己的长发,“浅浅,我能怎么办?”
  犹豫了下,安言将前天晚上的事情简单地跟她说了下,路轻浅在那头惊讶地大叫,“我去,你这是病入膏肓的表现啊?怎么会这样?一个男人而已,让你这么无所适从,这么恐惧的吗?你想想当初,你爱他的时候,那真是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他手中。”
  女人嗓音平淡,带着疏离感,“那可能就是十年风水轮流转,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必须离开了吗?”
  路轻浅吞了吞水,“那你也没有必要这样啊,你这个想法太疯狂了你知道吗?万一人家不上当呢?”
  “你诱导一下就上当了,浅浅,这次全看你的了。”
  “……我打赌,你这次会将我害的更加惨,你信不信?”
  安言闭了闭眼睛,脸上是孤注一掷的决绝,“路轻浅,他任何人都不带,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顶多再有一个星期,我就解放了,你一定要帮我。”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疯。
  心里不知道藏了多少事情,要不离开的话,迟早会憋出病来。
  路轻浅还是犹豫,劝了劝她,“你也没有必要这么决绝啊,宋子初已经完了,萧景如今也很爱你,你何必?”
  她的话说话,两人之间是长久的沉默,安言下了决心,闭了闭眼睛,“浅浅,你知道那三年我经历过什么吗?当时我怀孕了,但是雪崩让我跟我哥一样,成了植物人,孩子没了,我的腿也因此落下旧疾,你觉得这些他知道了会怎样?”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