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如果你松弛的肉皮不会刺瞎本君的眼的话,本君倒很乐意将你看光,然后描一副丹青永久挂在殿中供人品鉴!”六笙撇撇嘴角,不屑的瞧了老头一眼。
老头顿时炸毛。
他眉毛一横,也顾不上胡子,指着六笙边骂:“你竟讽刺我身材不佳,今日我还真要让你看看老头我到底有多么雄壮!更要让你认识到我老头不是好惹的!”
从阳见老头说完真的去掀袍子,连忙一把拦住:“小六定是大病初愈头脑发昏才说出那番话,仙君莫怪!”
六笙眼角一抽,盯着从阳的后脑勺暗叹:二哥怎的这般单纯,竟瞧不出这老头是在说气话,看他那手哪里是真的要掀袍子啊,怪不得能被二嫂吃的死死的。
老头得意的在从阳肩头露出脑袋,挑眉贱笑。
六笙亦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袖中素手轻转,一道虚风钻入老头袍中。
从阳只见老头手都没动,那衣服就跟剥鸡蛋似的
哗啦啦的掉下来,最后老头一丝不挂跟六笙只隔了一个从阳。
六笙凤眸玩味,视线饶有兴趣的越过从阳看着老头的躶体,时不时的啧啧出声:“啧啧啧,仙君确实是非一般的自信,竟主动脱下衣服让我与二哥品鉴您‘雄壮’的身材,只是不知你底下那几个儿孙见后会作何感想。”
从阳见老头顿时给光了,连忙脱下外袍披在他身上,却不经意瞄了一眼老头,顿时觉得小六的话虽然过分,但说的的确是事实,于是忍不住捂嘴憋笑,脸上忍得甚是扭曲。
老头气的吹胡瞪眼,手指颤抖在两人间来回指着:“你…你们…哼!”
说罢一个闪身拾起地上的衣服,白光闪过已然衣冠工整。
六笙不在意挑挑眉,“刚刚我可是顶着长针眼的风险,将樊笼仙君的仙体看了个一丝不漏,正准备将其绘入丹青,不知仙君该用何物来感谢本君?”
将别人的衣服给扒去却硬说是他主动脱得;将人看光后又以此为由要挟别人。世上还有比这更过分的事情吗?
老头简直气的快晕过去,他张嘴大声喘气;“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六笙伸出一个手指到他眼前微微晃动:“我要你埋在后院的寒梅香。”
老头被那葱玉手指晃成斗鸡眼,讷讷道:“一坛?”
六笙淡淡摇头,“一百坛。”
“噗!”老头眼珠子马上回魂,刚刚喝进嘴的茶也瞬时喷到了旁边那人身上。
从阳无辜被殃及,嫌弃的看了老头一眼,马上回内殿去换衣服。
老头脑中不断回荡“一百坛”,大受刺激一蹦三尺高,大声叫嚷:“你怎么不去抢!”
六笙似乎早已习惯他这幅为老不尊的刁样,看都不看就说:“是啊,本君就是在抢,抢一个被人看光身子的老刁头的酒!”
老头咬牙:“六十坛。”
“一百坛。”
“我只埋了六十坛!”
“本君去过你家后院,那酒正好一百坛。”
“你什么时候去的!”
“三万年前。”
老头泪流满面,三万年前不正是他将酒埋下去的时候吗。
“但凡少一坛,那你明天起来便会发现自家府苑贴满了自己的躶体丹青,想必到时贵府定会万年不遇的热闹,而地府众人也会上前观摩一番,到时…”
“我给!”老头瞪大牛眼,狠狠磨牙,“千万别画!”
六笙凤眸含笑:“当然,本君一向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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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六笙跟樊笼去后院取完一百坛寒梅香后,老头将自己身体一把抛入埋酒的坑里,泪流满面死活不肯出来,六笙懒得搭理他。
想着那日与李菁华不告而别已过两日,六笙难得良心发现的想去跟人家解释解释,这不,前脚刚从雪岭南府出来后脚就到了六劫。
“李姑娘,照你先前所说,小姐该不会是患了什么重病才如此不告而别吧?”
崔二娘拄着手中扫帚,神色一派萎靡。
自打昨日听李菁华说小姐是因心疾突发才没来店里后,她这心里就跟扎了刺似的,整日求佛拜神,盼着小姐的病赶紧好。
她家那口子听后也担心的很,还说小姐是大恩人,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带着娃子来看望看望。
这不,此时正坐在堂里跟着难受么。
六笙走进店里,莫名感觉今日的气氛有些低沉。
二娘在角落拄着扫帚发呆,李菁华也坐在柜台后沉默,暖榻上是一个陌生的彪形大汉跟一个有些干瘦的小孩。
唇角轻勾,墨靴轻抬,问道:“这是怎么了?”
几人闻声皆一怔,大汉跟小孩坐着没动,崔二娘却一把扔飞扫帚晃动着胸前跟身后的波涛汹涌,张开双臂向六笙扑来。
六笙闪身,躲过。
二娘扑了个空,“咚”的一声胸口撞在地上,顿时疼的五官扭曲,她揉着胸口慢慢站起来,大眼紧紧盯着六笙,这才确定她家小姐是真的没事了,而后想到刚才的扑空的拥抱又是满腹幽怨。
“小姐!你居然不接受二娘热情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