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瞬间暴怒,牛眼猛瞪,指着他儿子铁胆的脑门就大吼:“他娘的那是你老子的上级,不许你抹黑老将军。还有这两个无礼的小子,李将军你跟太子是不是护定了,伤了人道个歉都不肯。”
“好好好,那我们就走着瞧,以后甭让我逮到他们两个犯错,军营可是个较真的地方个,他们犯一个错我就打一百军棍!”
说完,铁牛气的猛喘,听到任老将军的痛呼声又盛怒大吼:“军医呢!怎么还没来!这臭小子都来了,他怎么还没到!是不是也不那我们这群老东西当回事了!啊!”
铁胆看他老爹这不给面子而且说不听的倔样儿气的一拳凿到柱子上,指着那脸红脖子粗的人怒骂:“将。将军,你说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爹,比我还倔,我他娘的活的真窝囊,怎么感觉我是他爹似的,这以后吃了亏不还得我给他擦屁股,得亏我娘去的早,不然早晚气死!”
铁牛听到了,瞪着眼回头狠狠看了他一眼,骂了句“臭小子,以后收拾你。”
紧接着军医恰好也来了,于是连忙领着军医去了任老将那里看腰,周围老将们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宇城墉,也连忙围了过去。
只是这心里可不如赴宴前来的平静了。
“小白,戏演完了,人也看清了,我们走吧。”这时,自进屋便一直坐在椅子上的黑服少年起身道。
旁边那个身穿缥缈白衫,长得极致俊美的人依言也站了起来,宠溺的点点头。
于是两人又如来时一般悠闲从容的出了门,不带走一片云彩不留下一句话。
这些破事还是留给宇城墉处理吧,今日他们到场已经让他达到了试探这些老将的目的,是时候退场了。
“六公子慢走,去,送送公子。”见他们告辞,宇城墉亲自送到了一楼门口,还细心地喊了舟山去送他们。
“不必了,我们懂得回去的路,太子还是回去处理那些事吧,我们就不必送了。”六笙回头道,暖红色的琉璃光亮下,一张白皙绝美的容颜十分惑人。
宇城墉望着她,眼眸迷醉的晃了晃,但也只是一瞬,看到既白冷如寒刀的眼神后马上换上了朋友间的关爱:“好,今日谢谢你们来了,而且还替忆安教训了任老将出了口恶气。”
“最重要的,还帮我试探出了那些老将到底有多少人是参与了贪污一案的,不过结局有些出乎意料,三十多个人除了铁胆的父亲,其余人竟都参与了,唉。我大宇朝大好河山拼命铸成的西北堡垒,决不能让这些蛀虫啃噬而空。”
宇城墉径自说着,望着女子暖笑的面庞,眼眸愈发温暖。
他今夜如此卖力,一是为了试探出淑妃的同伙,而是让六笙见识一下自己的能力,让她看看其实自己也是很优秀的。
只是…
看着女人完全没有听他话而是一直专注望着既白,宇城墉握紧拳头。
六笙。等着,等我将内忧外患都处理清,我再向你表明心迹,等我将蛮夷蒙安驱逐境内之时再来与你平等谈话,等待我成长的比你身边这个男人还要耀眼之时,再来拥有你!
待我为皇,再来迎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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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减肥,适当的节食加运动,但是过程很难熬~
149 既白怼情敌
翌日清早天空的星星还没退下去,诺大的校练场却已人满为患,五十万个将士手持银枪,表情严肃,整整齐齐站在下面,目光炯炯看着校练台上那个一身银甲身披红袍的俊美将军。
李忆安亦手持银枪,篝火炙热的光芒照的他的脸庞生动硬朗,底下是他的将士们,但这些将士并不都是完全一条心的。
目光落到右半边占据一半多场地的三十万老兵,起码这些人不服他,而且想必听了昨晚的事,更是把任老将的腰伤算到了他的头上。
新兵与老兵不和是整个边疆百姓都知道的事,所以才会分两个校练场练兵,今日是第一次统一操练,是打破历史的一次合体,而这还得益于任老将腰疼没空在干涉他管兵。
目光落到那些老兵吊儿郎当的站姿上,李忆安心里冷笑,就算没了任老将,这些老兵还是看不起他这个新将。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突然不知从哪冒了出来顶替了他们跟了十多年的任老将,而且整日要求他们遵守军规,按时操练,而且不得饮酒,让他们一夜回到解放前,这些懒散惯了的兵哪受得了这个苦,当即与任老将一条心排斥他。
现在这吊儿郎当的模样就是他们无声反抗的证据。
“立正!严肃!”李忆安吸足气,猛然大喊。
空旷的校练场回荡严肃的声音。
新兵们心神一震,站的更加笔直,只有老兵们非但没理,脸上的不耐更甚。
犀利的眸子扫视众人表情,李忆安语气铿锵:“每日寅时,西北练兵,校练场必有步声吼声汗滴垂落声,这是大宇朝自建朝就立下的军规,违者如何!”
“杀!杀!杀!”银枪震地,二十万新兵三声气势冲天的‘杀’字震人心魂。
整齐一致的声音冲破夜的宁静冲破老兵们的睡意将他们惊醒。
惊醒后又看着旁边的新兵还有上面的李忆安一脸不满。
吓唬谁呢!他们还不信这一直伏低做小隐忍不发的李忆安今日能公然挑战任老将的权威,他们就不信他李忆安能杀了他们三十万兵!
于是懒洋洋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又重新缩了回身子,吊儿郎当的颠腿。
迎着风,李忆安眼眸微眯。
好,在他预料之中,这群好吃懒做的老兵若真的被吓一下就屈服于他,那他还真觉得这群兵没尿性,他日在敌人面前也会立刻投降,他也就不会如此苦心的把他们喊过来。
本来想慢慢收服,但是时间却容不得了。
蛮夷将所有筹码都压上的拼死一攻即将到来,这三十万老将绝对是西北的一大羽翼,如果不能收服,这次进攻,凶多吉少,他没有把握只靠这二十万新兵就能守护整个西北,所以今日无论手段多么凌厉,语气多么不善,他都要把这些老兵的心从任老将那里抢过来,哪怕动摇一点就行。
深吸一口气,李忆安神情严肃:“西北军规如何规定!说!”
“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一套军规念了足足半刻钟,如此长,新兵们却个个迎接荣耀一般面带荣光,没有任何一丝磕磕绊绊的念了出来,新生的眼睛鲜明活泼,带着对自己将军的无限信任,语气里充满了肯定充满了骄傲,在漫天繁星与烈烈篝火的映衬下生动激进,像极了他们这些老兵刚入伍的时候。
望着新兵们启启合合的嘴,老兵们突然觉得自己恍若回到了二十多岁那年。
那年,宇朝刚刚成立,边境面临骚扰,钟爱国家的他们背井离乡奔袭西北只为驱逐蛮夷,一腔热血全部洒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