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白听到王兰花,突然觉得有些耳熟,某个画面闪过脑海,瞬间想起是谁,不就是王菊花口中那个在京城做大官的哥哥么,还真是冤家路窄。
阿笙…这是又要整人了。
218 要不要孩子
“对!王兰花!京城衙门的四品官员!我告诉你们!你们的得罪了我,等着坐牢,等着被处斩吧!”王冲不知道六笙已经把王兰花一块惦记上了,还不知所谓的大声叫嚣。
六笙把既白拉开,一把提溜起王冲的领子,不顾他的惨嚎,凤眸微眯看着他:“是么,既然你上头有人,那我也不适合跟你这么个小虾米计较,毕竟狗咬了人,我不能跟狗算账,咬一嘴毛,你不嫌疼,我还嫌晦气,滚吧,让你上面的人跟我的人来赔罪,还有,记得带好银子。”
六笙喊了李菁华还有二娘一声,几人打算打道回府。
“等等!”二娘走了一段路,突然想起什么,原路返回。
周围民众好奇盯着她,却见这彪悍大娘,跑到卖鱼的摊子,一脚将那收摊打算开溜的小子踢翻,顺便还把所有鱼捞出来放到自己篮子里,最终盛不下,还把剩下的分给了别的摊主。
可现在王冲虽然落了下乘,但不代表,王冲没势力了,现在接了这鱼就是跟他作对,于是所有人都赶紧避嫌拒收。
二娘撇撇嘴,解下那卖鱼小子外面的棉大衣,这下正好盛下所有鱼,满载而归的二娘满意了,颠颠颠,赶紧追自家小姐,不过。路过王冲的时候,正巧逢他被城门兵扶起来,想到李菁华脖子上被掐的红痕,二娘又是一脚,正好踹在他肋骨断掉的地方。
王冲哀嚎一声,所有扶着他的人反射性的惊得放开手,这下更惨,脑后壳哐当一声砸地上了,人直接两眼一翻给晕了过去。
距离几十米,李菁华看清状况,忍不住扶额,这王冲一晕,去找王兰花的时间就得延迟,这二娘难道不知道小姐想整治的是王兰花么。
不过…二娘就是这么个性子,想必也是为了为她出气,算了算了,这次就不说她了。
六笙与既白相携相伴走在前面,李菁华恭恭敬敬跟在身后,再后面是二娘,一手提篮子,一手拽着包住鱼的棉衣,一路高喊等我的活泼身影,众人忍不住行以注目礼。
回到六劫,六笙起先注意到的是有所改变的大堂布局。
地上多了张绵软细白质地上乘的羊毛毯,大堂顶部的灯也换成了宫廷御用的江门东艺宫灯,灯身分割六面,清软薄透质地的轻纱上或用上等荧光水彩精心描绘着彩画,或题写着当代大家的名篇,诗书香气扑面而来。
除却灯,与毛毯,最大的变化该是放在大堂的那张红木类别里面的紫檀大桌,现在不知去了哪里,换成了一张更大的黄花梨木圆桌,触手温和,闻之芳香,那香清清淡淡没有攻击性,稳重之中蕴含柔和,富贵之中又含大气,且纹路多变,行云流水般流畅,凝神静气之余还可做艺术品观赏,现在这张黄花梨,应当是被人收藏许久,已经呈现红木里比较经典的紫红色。
故人以紫代表富贵,这张桌子,半径一米,已经属于黄花梨里面比较大的一件雕琢品,六笙曾经见过。
“胡梅梅送来的?”
李菁华点点头,而后又指指后院方向:“您走后,过了一个月,胡老板就拿着被褥搬进咱们店了,说是…您若不会来,她便一辈子在咱店里蹭吃蹭喝,这羊毛毯还有黄花梨以及宫灯,就算她交的饭宿费。”
六笙呼出一口气,是她干得出的事。
“现在人呢。”
李菁华抿抿嘴:“我与二娘出去时还在睡着。”
六笙嘴角微抽,点点头,转而坐下。
二娘此时上前:“小姐,你与姑爷吃过早饭没。”
现在天蒙蒙亮,刚卯时一刻而已,六笙他们自然是没吃过,而且…地府一般也不吃。
见她摇头,二娘立马兴冲冲抱着棉衣还有篮子往后院跑:“那您就等着,我给你们去做鱼,今儿好不容易热闹一回,我得多做几样。”
本来想拒绝的话,看到二娘高兴的脸也吞了回去。
李菁华从账台下的柜子里拿出两张毯子,分别盖到两人腿上:“天寒岁冻,小姐注意身子。”
六笙一把将既白要掀毯子的手盖下去,转而道:“最近有人发觉你的容貌没有变化没。”
李菁华怔了怔:“有人,不过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不过…若是再在这里待上十年,二十年,估计会露馅,连带二娘,今早卖糖葫芦那人,也认出了她就是京郊后山下的崔二娘,所以…小姐这样问,是不是准备去别处开店了。”
六笙点点头:“恩。此次离开,天宫与地府的纠葛算是完全处理完了,而我的上神之劫也已渡过,此次上神之劫后,多了些感悟。”
“以往,我活着没有痛没有爱,只为二哥一家,同样。也没有追求。但此次大劫内,凡人赠与我的物品救我一命后,总觉得:人活一世,总该有价值,若我的价值只是我的法力多深,修为多高,多么受人畏惧,未免也太单调。”
“所以,我想着继续开店,每二十年换一个地方,这样,继续在人间过,收集更多的东西,解更多的愿。二娘我是肯定要带走的,只是不知你是否还愿意跟随,若你想留下,奉养双亲,照顾弟弟也是可以的,或者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我不会强留。”
李菁华没想到事到如今,六笙还有撇下她的打算,当即扑通跪下,双手抓着她的膝盖,哀怨道:“小姐,你这是又要撇开我么,当日奈何桥,小姐救我妹妹免受畜生轮回,又让我复生得以与父亲相聚多年,菁华不早就说好要追随您一生一世了么,小姐去哪里,菁华也跟着。”
六笙凤眸认真盯着她:“当真?这可是我最后放你自由的机会,多少地府的冤魂都期盼着有这种机会,你当真不要?”
李菁华狠狠摇头:“就像二娘直到死也惦记着还您恩情一样,我李菁华也要跟随您一生一世报恩,既然您想大江南北开店,那我便跟随您大江南北,荒漠,密林,朝都,山村,雪山,人间如此大,您去哪我都跟着。”
“好。”六笙笑了,缓缓将她扶起,扶到一旁的位子上。
而后偏头得意洋洋冲既白笑道:“怎样,输了吧,拿来。”
既白怨念的瞅李菁华一眼,该死,都怪这个赶也赶不走的李菁华,害得他输了。
不情不愿的从戒指里掏出一个东西,偷偷塞给六笙。
挑眉掂量了掂量手里的重量,六笙满意地笑了。
李菁华却懵了:“小姐。你们…”
六笙挑眉“我跟他打了个赌,赌我让你走,你会不会走,如果会,那便是小白赢了,今晚我给他洗澡,若是不走,那小白便要输给我一样他最重要的东西。”
李菁华嘴角抽搐,感情她家小姐,压根就没觉得她会走,这么问完全是因为两人打了赌,所以她。这是被耍了?!
苦笑摇摇头:“所以,姑爷输给了您什么东西。”
六笙故意看了既白一眼:“他输给了我…”
既白瞧着女人奸计得逞一样的模样,瞄准那一开一合的红唇,成功偷吻!
李菁华眼疾手快,赶紧捂住眼:“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去喊胡老板起床。”
李菁华逃一般赶紧逃离现场,六笙危险的看着某个偷香成功却又假装高冷的男人,一把毫不留情捏住那白瓷一般细滑的脸:“最近总是偷亲,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