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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意有所指。
  叶倾心缓了片刻,隐约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有些不敢相信地抬头望他,“你知道我在意什么?”
  景博渊盯着她的小脸瞧了片刻,右手抚上女孩精致柔滑的脸颊,道:“原本不确定。”现在确定了。
  叶倾心有种被绕进去的感觉。
  “心心,孩子和你,我选你。”
  男人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每个字,都像一块巨石,砸在叶倾心的心湖,掀起惊涛骇浪。
  一直都知道他是这个意思,她流产之后,在景老夫人的病房外听到那些对话,得知自己不能再生,景博渊却在事后几次提出要和她领证,虽然没有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是她明白他的心意。
  现在他亲口说出来,用这样简单朴实语言,这般严肃郑重的语气,依旧给叶倾心心理造成不小的冲击。
  她感觉到眼眶发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她眼眶里掉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滑落,在半途被男人的手指截住,擦走。
  “奶奶怎么办呢?”叶倾心有些哽咽。
  景博渊捧着叶倾心的小脸,轻柔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痕,低声说:“她会理解。”
  会理解吗?叶倾心想起那个对自己慈爱有加的老人家,眼神暗了暗,即便理解,也很难接受吧,自己这样,有些不厚道,辜负了老人家的宠爱。
  “别想那么多,回去好好休息,其他的都交给我。”
  景博渊说着示意叶倾心回去副驾驶,叶倾心却忽地捧着他的脸,凑过去吻上他的薄唇。
  女孩的吻不说娴熟,却也不再像最初那般生涩,她主动伸出小舌,探进男人的口中,挑逗纠缠他的舌。
  景博渊微微推开她,“再不走,只怕你就赶不上宿舍门禁。”
  叶倾心皱眉,有些不悦他三番两次不被她的热情所动,微微垂着头,侧目从眼尾看向景博渊,从这个角度看人,勾人的妩媚里透着一丝丝欲说还休的羞涩。
  她唇角浅浅一勾,“赶不上,就不回去了。”
  这样的话从一个女孩嘴里说出来,对任何男人而言,都是一种充满诱惑的邀请。
  没有男人会以为女孩说出这种话,是为了跟他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景博渊眸色一沉,搂着叶倾心的腰往怀里一带,低头吻住女孩娇嫩的唇瓣,。
  亲吻了一阵,他放开她,启动车子开往南山墅。
  夜更深了,路灯昏黄,路道上车辆不多。
  叶倾心把玩着景博渊的右手,再次想到以前亲热的情景,她心底忽地生出一抹恶作剧的念头,张口含住他的食指,舌尖裹着他的指尖轻轻吮吸。
  这一幕,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景博渊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叶倾心分明从那一眼中读到了什么异样的讯息。
  她勾了下唇,恶从胆边生,伸手去解男人的皮带扣……
  车子在路边停了好大一会儿,才重新上路。
  叶倾心脸红心跳,冲动过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在外面,这还是头一次。
  景博渊控制着车速,平静深沉的眉眼隐约透着几分餍足饭饱的满足感。
  这是叶倾心第三次为他这么做,忆起以往每一次,都能听到他发出似有若无的喟叹,沉稳淡然似乎是这个男人坚不可摧的外壳,任何时刻都一副冷静从容的模样,就连在亲热那种神魂摇荡的时刻都是。
  唯有刚刚那样的时刻,他似乎才会流露出最真实的情绪。
  思及此,叶倾心挽唇笑起来,明媚璀璨,心里有些得意,有种拿捏住了这个男人命脉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
  车子开进南山墅8号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入户门。
  男人的背影沉稳又可靠,叶倾心笑眯眯地被他牵着手。
  门一关上,灯都没来得及开,叶倾心便被人抵压在门板上,漆黑的环境里,男人的气息充满侵略性地将她整个包围,叶倾心忍不住心跳加快。
  “一路上笑什么?”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隐含危险。
  叶倾心能听到自己的胸口轰隆轰隆作响,压在她身上的力道让她有些窒息。
  黑暗里她看不清男人的五官和神情,只有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越发深沉摄人。
  “我没笑——”叶倾心小声辩解。
  只是话没说完,男人的唇舌已经开始攻城掠地。
  景博渊托着女孩的屁股将她抱起来,一边亲吻着,一边上楼,衣服从主卧门口一路散落到淋浴房外。
  莲蓬头水流急促,喷出来的热水洒在两人身上,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急促的呼吸。
  结束后,叶倾心是被抱出来的,她只觉两条腿酸得发软,站都站不住。
  细细算起来,自从她查出怀孕,两人就没有正儿八经做过这档子事,闹了两个多月的别扭,亲热起来格外让人心满意足,再加上叶倾心的主动,两人的状态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契合。
  精神上的,身体上的,双重愉悦。
  景博渊套上睡袍,从床头柜拿了烟和打火机走向阳台。
  叶倾心皱眉,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来。
  戒烟这种事,非一朝一夕可成,得慢慢来。
  她侧躺在被窝里,手掌撑着脑袋看向阳台的玻璃门,景博渊背对着玻璃门站着,背影挺拔深沉。
  忽地想起什么,她探身抽开床头柜的抽屉。
  里面空空如也。
  那一抽屉的冈本,终究是没派上什么用场。
  叶倾心垂了垂睫毛,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大约两根烟的时间,她听见玻璃门被人关上的轻微声响,没一会儿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洗澡声,又过了约莫十分钟,景博渊在她身边躺下,身上是沐浴后的清爽气息,没什么烟味。
  他伸手将叶倾心捞进怀里,叶倾心翻个身,睁开眼睛望着他,说:“我有点渴。”
  景博渊亲了亲她的额头,稳声道:“稍等。”然后起身出去。
  很快便回来,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水,叶倾心坐起身接过来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谢谢景先生。”喝完,她自然地把杯子递给景博渊。
  景博渊眼底含笑,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把杯子接过来放在床头柜上。
  这晚,叶倾心窝在景博渊的怀里睡得格外深沉。
  翌日一早,叶倾心醒来已经八点钟,景博渊不在卧室里,床头柜上有他留下的便签:
  ——今天会很忙,按时吃饭,外出就让陆师傅送你。
  右下角还有景博渊的签名。
  字体遒劲,骨气洞达。
  叶倾心盯着景博渊的字,嘴角不由得勾起。
  起身下床洗漱,昨晚她没有衣服穿,就穿了景博渊的衬衫,男人的衣服宽大,套在她娇小的骨架上显得很滑稽,却也有几分别样的性感和风情。
  地上昨夜散落的衣服已经被景博渊收拾起来,叶倾心的衣服在床脚榻上叠得一丝不苟,而她脱下来的内裤……
  正晾在卫生间的毛巾架上。
  是那个男人洗的。
  叶倾心抿唇含笑,他倒是想得周到,做得体贴。
  洗完漱穿戴整齐下楼,张婶看见她,显得很高兴,“太太,你总算回来了。”
  “张婶早。”叶倾心微笑着打招呼。
  张婶边往餐桌上端早餐,边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先生几乎都没有回来,偶尔回来,也是满身的酒气,整天忙着出差和应酬,前几天先生忽然病倒,医生说是最近劳累过度,饮食不规律,又喝了太多酒,建议先生住院几天调养一下,可先生第二天就出院了,小何说他每天依旧工作到很晚才休息。”
  “唉,你说先生这么拼命做什么呢?钱再多,哪里有好身体来得重要?你可一定要好好劝劝他,这样下去可不行。”
  叶倾心往嘴里塞土司的动作一滞,“他生病了?”
  张婶看向叶倾心,叹了一口,道:“是呀,先生为什么忽然这么玩命地工作,太太应该明白,他那是心情不好,都发泄在工作上呢,别看先生总是一副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其实那都是假象,我看得出来,先生是很在乎太太的。”
  张婶虽不知道叶倾心和景博渊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叶倾心忽然就搬离南山墅,景博渊又那样透支精力去工作,是个人都能看出两人之间出现问题了。
  叶倾心缓缓放下吐司,没有胃口再吃任何东西。
  她昨天见到景博渊,就觉得他瘦了点,只以为他是这段时间出差累的,却没想到他竟累到进了医院。
  “张婶。”叶倾心的声音很轻,隐约透着一丝丝颤抖,“你知道他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张婶如实回道:“好像是胃出了毛病,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医生叮嘱说他以后要按时吃饭,吃点清淡养胃的,尽量不要饿着,多多休息,少喝酒……”
  张婶背书一样把医生的话背给叶倾心听。
  叶倾心想到昨晚他带她去吃夜宵,其实是他自己需要吃东西吧,当时他点的都是清淡的食物……
  她早该察觉的,但她没有。
  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饭,她想给景博渊打个电话,又怕打扰到他工作,想了想,发了条信息过去。
  ——忙吗?
  隔了大约五分钟,景博渊的电话过来。
  “什么事?”
  他的声音透着公事公办的严肃。
  叶倾心一听便知他一定在忙,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道:“中午你有饭局吗?”
  景博渊回:“没有。”
  叶倾心:“一直在公司不出去吗?”
  景博渊“嗯”了一声。
  叶倾心笑了笑,说:“没事了,你忙吧,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