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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叶倾心回了两个字‘谢谢’,隔了两秒,又发送过去一个微笑的表情。
  过了会儿,窦薇儿回了条信息。
  【不客气,你好好休息,我这边在忙,别太想我哈】
  叶倾心笑了笑,放下手机。
  就在这时,病房门外有人敲门。
  佣人去开了门,门口站着贺际帆和萧砚、萧恋,还有余更新。
  一进来,几个人就分别递上自己的红包。
  贺际帆、萧砚和余更新挨个看了看小家伙,坐到沙发里和景博渊聊天,萧恋坐到叶倾心旁边。
  萧恋还是一如既往的时尚出挑,名模的气场十分强大,两腿交叠往那一坐,女王范儿十足。
  “恭喜你啊。”她侧头看向叶倾心,语气平静,别人可能听不出什么,叶倾心却敏锐地从中察觉到一抹不和善。
  “谢谢萧姐姐。”叶倾心微笑,“我听闻萧姐姐要复婚了,恭喜你。”
  “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
  “萧姐姐是名人,有点风吹草动媒体都知道。”媒体知道了,就意味着天下人都会知道。
  萧恋拿那双描绘精致的美目凝着叶倾心粉黛不施的脸蛋儿,刚二十出头的小女孩,皮肤嫩得好似能掐出水来,这样的皮肤状态,是三十五岁的她比不上的,任由她保养得多好,微笑时,眼角也出现了浅浅的鱼尾纹。
  她若是男人,也会选择叶倾心这样鲜鲜嫩嫩的小丫头。
  “你也不要太得意。”萧恋嘴唇微动,声音不大,只够这边两个人听到,“不过是仗着自己年轻漂亮罢了,等你到了我这岁数,就会有另外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取代你。”
  叶倾心笑,“萧姐姐也有过年轻漂亮的时候,那时候博渊没有中意你,可见他也不是那么肤浅,只看人容貌的。”
  萧恋勾唇冷笑,“没有中意我,怎会和我交往?当年我和他的金童玉女之名,那边的几个人都知道,不信你随便找个人问问。”
  说着,她看了眼萧砚几人的方向。
  “博渊告诉过我,我是他第一个女朋友。”叶倾心嘴边始终保持着浅浅的微笑,“和外人相比较,我更相信自己的枕边人。”
  萧恋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下去。
  沉默一阵,叶倾心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只够两个人听到,“萧姐姐,还是那句话,与其羡慕别人碗里的饭菜好吃,不如想想怎么把自己砧板上的鱼肉烹饪得美味一些,你有对你不错的丈夫,还有一双可爱的儿女,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萧恋嘴角隐去的笑容缓缓又浮上来,变得比之前更加清晰深刻。
  “你很聪明,也很淡定,若是换做别人,听我说这些,指不定要怒火中烧,你居然还有心思劝我。”
  “虽然很不情愿承认,但我不得不承认,你比我懂事很多,他会喜欢你,也不是没有理由。”
  “输给一个除了比我年轻、各方面都不如我的黄毛丫头,真让人不爽。”
  说完,萧恋笑出声来。
  叶倾心跟着笑了笑。
  沙发那边的几个男人听见萧恋的笑声,都转头看过来,见两人相谈甚欢,贺际帆开口打趣:“行啊,博渊,前女友和现老婆相处这么融洽,有什么秘诀没有?传授我一两个,我回去也好治治我那帮前女友。”
  景博渊靠在沙发靠背上,两腿随意地交叠,一只胳膊肘撑着扶手,一只胳膊搭在大腿上,两手在身体斜前方交握,姿态随性又矜贵儒雅。
  闻言,他抬起眼皮不咸不淡地扫了贺际帆一眼,郑重其事道:“说话注意点,我没有前女友,跟你不一样。”
  贺际帆轻嗤,“装什么清纯好男人,大学时候你跟恋恋不是一对么?敢说你们没交往?”
  不等景博渊回答什么,萧砚先开腔,“你们聊天就聊天,不要扯上我姐。”
  “哟呵,大冰块真护短。”贺际帆扯着嘴角笑了下,旋即想到什么似的,他朝萧砚的方向倾了倾身躯,饶有兴致地问:“过几天你就结婚了,现在什么感觉?有没有一种紧张,想要逃婚的冲动。”
  萧砚穿着浅蓝色衬衫,冷感的颜色衬得他眉眼越发冷峻。
  一双狭长的凤目里,不带一点情感或情绪。
  听了贺际帆的问题,他掀起眼皮看了贺际帆一眼,抿着凉薄的唇没开腔,显然是对贺际帆的问话没兴趣。
  贺际帆摇头晃脑,“俗话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瞧你们一个个的,争着抢着要往坟墓里跳,生活如此多娇,你们何苦这么看不开。”
  余更新和江小楼,一个月前悄悄领了证。
  这事暂时就几个兄弟知道。
  算起来,五个人中,就贺际帆和程如玉没结婚了。
  贺际帆还好些,女人无数,儿子也有一个。
  程如玉最惨,估摸着至今还是靠右手过日子的老处男一枚。
  余更新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抿了口茶,咂了下嘴,放下杯子,端着过来人的口吻道:“你是没遇到想娶回家的姑娘,等你遇到了,你也会抢着往坟墓里跳。”
  蓦然间,一道倩影在贺际帆脑海里浮现。
  “我不想跟你维持这样的关系了,我们结束吧。”窦薇儿那日提分手说的话,赫然在贺际帆耳边响起来。
  贺际帆眉毛紧起来。
  旋即,耳边似乎又响起同样音色不同语气和声调的声音,“贺际帆……”
  窦薇儿在和他做的时候,总会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一遍遍猫儿似的连名带姓地叫他。
  贺际帆倏地敛下神思,身体有一股强烈的热量在汹涌。
  几人坐了一阵,七点多的时候离开。
  三位老人家还是回南山墅休息,景博渊帮助叶倾心简单洗漱一番,扶着她睡下,三个佣人给小家伙们换了干爽的尿不湿,喂了点奶粉。
  贺际帆和萧砚、萧恋、余更新走到停车场,坐进车里,看着两辆商务轿车和一辆女士轿车开走,迟迟没发动引擎。
  窦薇儿的身影浮上他的脑海之后,一直盘踞着不肯消失。
  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一直往下滑动了好几秒,在下面找到备注为‘薇薇儿’的号码。
  拨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冰冷机械的女音,渐渐凝固贺际帆沸腾的血液。
  他从耳朵上拿下手机,直接拨了另一个号码,那边很快接通,传出一声甜腻的女音,“贺少,您都好久没有打人家电话了,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是不是想人家了?”
  “有时间出来?”贺际帆声音轻佻又暧昧,只是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去哪儿?”那边的女音越发甜蜜魅惑,“外面天这么黑,人家有点害怕,贺少来接我吗?”
  “c酒吧,有兴趣?”
  “只要有贺少在,去哪儿我都愿意。”
  “你自己打车过去。”说完这话,贺际帆直接撂了电话。
  内心的烦躁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明显。
  以前,他可谓是情场得意,他想要的女人,就没有拿不下来的,但凡被他拿下来的,事后都变成了小绵羊,背地里怎么掐架他管不着,但是在他面前,都和刚刚那个女人一样,乖得像只温顺的小母猫儿,说话都不敢跟他大声。
  唯独一个窦薇儿,动不动就连名带姓地吼他,从来不知道乖巧为何物,时不时的挑剔他身上的毛病,每次两人在一起,窦薇儿总会拿他跟景博渊比较,夸景博渊怎么怎么好,对叶倾心怎么怎么好,如何如何体贴,诸如此类。
  这样的女孩,他该早就厌烦,然后丢弃。
  结果,他却渐渐习惯了她的不顺从,她的利爪抓人时的疼痛,习惯了她对他的挑剔,习惯她在床上连名带姓地叫他。
  思索间,贺际帆又拨了好几个女人的电话,约她们在那家酒吧见。
  收了线,他将手机随意地丢在副驾驶坐垫上,启动车子准备驱往c酒吧。
  车子倒出车位,不远处程如玉大步流星过来,手里举着手机,面色泛着冷光。
  贺际帆停下车子,等他走近,开口喊道:“小玉,有空喝两杯?”
  程如玉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边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开门,边道:“有点事。”
  贺际帆看着他坐进车里,说了句:“没意思。”
  程如玉没理会贺际帆的脸色,系好安全带,一直没放下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备注着‘博渊媳妇’四个字。
  接听,程如玉直接问:“她在哪儿?”
  手机里传来一道清软的女音,“c酒吧。”
  “谢了,嫂子,回头请你吃饭。”
  “不用了。”
  挂了电话,程如玉直接启动车子,将车子倒出车位,开了出去。
  他下午进了手术室,刚刚出来。
  再打景索索的电话,她直接拒接他电话,这个小丫头,有点欠收拾。
  千叮万嘱让她不要跟着别人去酒吧,偏不听,那个叫‘腾飞’的人一看就没安好心,他是男人,男人懂男人的心思,带女人去酒吧,无非就是想趁着对方喝醉了占点便宜。
  真对一个女孩好的男孩,是绝对不会带女孩去酒吧的。
  程如玉以前跟贺际帆去过那个c酒吧喝过酒,他轻车熟路的穿过大街小巷开过去。
  车速极快,变道、超车、抢红灯,他都干了。
  景索索那丫头头脑简单,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欺负。
  另一边。
  景索索坐在酒吧包厢的卡坐上,灯光昏暗,彩色射灯不停地闪着,闪得人头晕眼花。
  放眼看去,都是摇头摆尾疯狂舞动的青年男女,耳边的音乐声震耳欲聋。
  她手里端着一杯果汁,时不时地嘬一口。
  “索索,今天怎么了?这么安静,可不像你啊。”
  一个穿着很嘻哈、头发短碎、面容清秀的男孩走过来扯着嗓子在景索索耳边道。
  两人挨得很近,景索索丝毫没有排斥,转头同样亲密地凑到那男孩的耳边,扯着嗓子吼了一句:“你去跟他们玩吧,不用管我。”
  “看你一个人怪孤单的,哥哥在这儿陪你吧。”男孩一把抱住景索索,凑过来就要亲她的脸。
  景索索笑着推了他一把,“去你的哥哥!”
  ------题外话------
  某瑶想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