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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老爷子瞪了眼秦宿,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不稳重。
  秦宿哈哈一笑,他高兴,他乐意。
  秦潜的左腿,一直是秦宿的心病。那么优秀的儿子,偏偏瘸了腿,成了别人嘴巴里面的瘸子。就因为这个,无数人都想借机将秦潜从特勤局老大的位置上拉下来,取而代之。
  这些年,秦潜拖着不良于行的左腿出外勤,执行各种任务,那真的是将脑袋放在裤腰带上面,拼命!
  秦宿做梦,都盼着秦潜的左腿有朝一日能够好起来。可是这一切只能停留在梦里。
  如今云深告诉他,有办法恢复秦潜的左腿,让秦潜正常的走路跑跳,秦宿高兴得真想大吼两声,发泄一下心中积累了多年的郁气。
  秦宿对云深连连说着感谢的话,云深笑了笑,干脆趁机告辞。
  还是将病房留给秦家人吧。
  秦宿激动地对秦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我们秦家还有希望。”
  秦老爷子板着脸,“就算秦潜的腿治不好,我们秦家也垮不了。”
  “父亲说的对。但是有了秦潜,我们秦家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秦宿难掩激动。
  秦老爷子喝了一口茶水,笑着问道:“现在还敢怀疑云深的医术吗?你敢说她来历不明吗?”
  秦宿连连摇头,“不敢。以前我糊涂,说了不少浑话。现在我是明白过来了,云大夫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她那个师弟和她一样,都是有真本事的人。老爷子,你从哪里找到云大夫?”
  “这还多亏了小胡,胡方知。要不是胡方知将云深介绍给我,我们可能就错过了她,秦潜说不定已经没救了。”
  秦宿脸色一暗。接着秦宿又说道:“找机会得谢谢胡方知。”
  “胡方知那里,你不用操心。要感谢,也该由我。”秦老爷子摆摆手,制止秦宿,让他别和自己抢。
  秦老爷子继续说道:“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感谢云深吧。”
  秦宿皱眉,摸摸头,怎么感谢云深,还真是一个大难题。
  云深是大夫,送药材应该合适。可是云深手上本来就有很多珍稀药材,他们送出的药材只怕入不了云深的眼。
  云深名下有企业,给云深企业优惠?不知道云深能不能接受。
  云深还是学生,给学校打个招呼,让学校对云深多关照一点,却不足以表达秦家的谢意。
  秦宿很愁,“老爷子,你给我出个主意吧。我就是个粗人,手上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钱也不多。”
  秦老爷子哼了一声,对秦宿这个儿子那是嫌弃得不要不要的。
  秦老爷子说道:“真要指望你,只怕人都被你得罪了。”
  秦宿没反驳。这些年,需要秦宿亲自送礼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亲戚之间送礼,有唐妙茹打理,不需要他来操心。公事上送礼,自有马秘书替他打点好一切,同样不需要他操心。
  如今要他给云深送礼,还真是为难死他了。
  云深的身份,也真够复杂。年龄不大,就是个小姑娘,偏生还是古医,医术惊人,同时还是企业家,还是学生。这么复杂的身份,要送礼,这里面的尺度可不好把握。
  从这一点就看出,秦宿和胡方知之间的区别。
  胡方知走仕途,打点人情关系,得心应手,送出去的礼物又实惠又能投其所好。
  秦宿是武将,脾气直,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送礼这门学问,年轻时候秦宿还摸到一点皮毛。这些年位高权重,如今连皮毛都没有了。常年都是别人给他送礼,哪里轮到他给人家送礼。
  秦老爷子对秦宿说道:“这些日子,云深在秦潜身上用了不少珍贵药材。我私下里问过顾大夫,云深拿出来的药材,放到市面上,最便宜的都要上百万。还有为了引诱蛊虫,云深先后用了两粒丹药,那都是价值千金,有钱都买不到的珍贵丹药。再加上云深付出的心血,怎么谢她都不为过。”
  ‘父亲说的是。那到底该怎么酬谢云深?’
  秦老爷子微微眯起眼睛,“算了,酬谢云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等秦潜身体恢复后,我和他商量着办。你呢,把你老婆小孩都管好。别给秦潜添乱。”
  秦宿微微皱眉,“父亲,这些年妙茹一直很安分,并没有乱来。”
  秦老爷子哼了一声,要是他年轻十岁,他真的会捶秦宿一拳头。糊涂男人,为女色迷惑,出息。
  秦老爷子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秦宿,我问你,云大夫遇车祸,这件事你查清楚了吗?”
  秦宿板着脸,说道:“越野车司机和大货车司机,全都是通缉在案亡命之徒。顺着这条线往上查,查到了给两个人介绍活的中介。很可惜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中介已经死了。资料也没有找到。至于车辆信息,都是报废车辆。”
  秦老爷子不动声色地问道:“也就是说,这起车祸查到这里,再也查不下去呢?”
  秦宿点头。
  秦老爷子呵呵一笑,毫不留情地嘲笑秦宿。
  秦老爷子不客气地问道:“知道云深给秦潜治病,而且还敢动云深的人,秦宿,你告诉我,整个京州,整个帝国有几个人?”
  秦宿面色铁青,却没说话。
  秦老爷子继续问道:“你说司机的线索断了。那你有从上层开始查吗?”
  秦宿微微点头,“查了。但是阻力很大。”
  “谁最可疑?”秦老爷子没有废话,直击问题核心。
  秦宿沉默。
  秦老爷子也不着急,也不催促。
  秦宿拿起水瓶,喝了一口。然后将水倒在桌面上。用手指蘸了水,在桌面上写下一个‘皇’字。写完之后,秦宿就将字迹给擦掉。
  “父亲,这家嫌疑最大。但是我没有证据,我动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