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笑了笑,接着说道:“前段时间江总问我索要财务报表,我以为这次来汉州的人会是江总,没想到会是陆总,还有司徒先生。二位真是稀客。”
陆自明郑重说道:“很快我会解除江素素的职务,从今以后,江素素不再是陆氏集团的人。以后江素素索要任何东西,请云总不要理会她。”
“谢谢陆总告诉我这个情况。陆总好好休息,我和公司员工还有些事情要谈,就不送陆总出去。”
云深站在会议室门口,含笑送走陆自明还有司徒文政。
司徒文政小声同陆自明说道:“这个云总,看起来有点古怪。”
陆自明笑了笑,“年轻轻轻,掌握这么大一家公司,能不怪吗?”
司徒文政说道:“据我了解,云总同云家那边,是去年下半年相认。那云深之前收购三川制药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而且云深在京州还有公司和产业,据说还成立了一个实验室。实验室天天都在烧钱。她那么年轻,一开始又没有云家的赞助,她的钱到底从哪里来?”
司徒文政这么一说,陆自明也意识到这里面很古怪。
不细究的人,都以为云深的资金来自云家。可是仔细一研究,就发现云深的资金同云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云深年不过二十,之前一直窝在小县城里面。怎么看,都不可能靠一个药店,在几年内挣下数十亿的身家,摇身一变成为实业家。
云深手上的资金,来得实在是太诡异。
陆自明看着司徒文政,“你认为云总的资金来源有问题?你有证据吗?”
光是合理的怀疑并不够。
云深如今是云家人,对云深的一切怀疑,都必须有实据,否则就是开罪云家。
司徒文政想了想,说道:“我会派人调查云总。希望事情不是我猜的那样。”
陆自明皱眉,司徒文政又在打什么主意。
陆自明提醒司徒文政,“你不要乱来。如果开罪云家,到时候我不会保你。”
司徒文政轻蔑一笑,他从来不需要任何人保他。他一个人足以翻云覆雨,干翻陆自明。
之后几天,继续股东大会。
股东们继续吵架,继续讨伐加诉苦。
云深一边忙着开会,一边忙着推出新药平肤膏,还有养肤膏。
股东吵架,连续吵了几天,总算吵出了一个结果。
大家达成一致,分红。
云深看着所有股东,掷地有声地说道:“分红可以。只有两亿。”
两亿?
这么多人分两亿,每个人都分到多少?
两亿太少。
尤其是陆自明,按照股权比例,两亿分红,他只能拿到三千万。这同他一开始的目标相差甚远。
陆自明一开始的目标,至少是一个亿。
也就是说,云深至少要拿出八九个亿来分红。
陆自明挑动中小股东鼓噪起来,两亿实在是太少,还不够塞牙缝。
三川制药已经接连两三年没有分红,之前还损失了那么多。
如今公司生意好,理应拿出一部分利润,稳定人心。
云深不松口,想分红,可以。但是分红金额只有两亿。多一分钱都免谈。
云深态度强硬,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最后大家不欢而散。等待来日继续开会。
冗长的会议,折磨得每个人精疲力竭,连出去寻欢作乐的心思都没有。
每天开完会议,大家就回到酒店休息,要么就聚在一起抽烟喝酒,揣测着后续的会议进程。
陆自明很不高兴,分红太少是一个方面。云深不尊重他的意见,则是另外一个方面。
陆自明喝着酒,寻思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司徒文政则站在落地窗前,思考着云深的钱究竟是怎么来的。
司徒文政已经派人到青山县调查云深的行踪。想要知道云深的钱是怎么来的,就得弄清楚过去几年,云深是怎么过来的。
谁都知道云深是被拐卖的,那她又是如何逃出来?又是从哪里逃出来?
关于这个问题,似乎从来没有人主动提起过。仿佛所有人,都主动忘记了云深被拐卖,又出逃的事情。
甚至连云深的资金来源,也没有人提出疑问。
仿佛云深有钱,能那么大的事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太诡异,太不寻常。
司徒文政坚信,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只要他找出问题的关键,就能找到云深的资金来源。
偌大的房间里,手机突然响起,将陆自明司徒文政两个人都惊了一跳。
陆自明看到来电显示,是家里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