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书房,军官们一个个轮流拍那军官的肩膀。
“你是个人才。”
“老虎头上的毛你也敢拔。”
“我这些年一直高看你了,你是真蠢啊。”
“不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名军官不懂。
回去还传达了一下上面有女官想征婚的事情。
第二天就接到了调令,派去戍边,为期两年。
挽挽得知唯一据说手上有很多资源的军官被调走了。
跑去问少帅。
少帅一改挽挽过来一定会立刻放下手头上的事情的作风。
把挽挽晾了十分钟才慢悠悠道。
“他的调令是上个月就决定的事情。挽挽别担心,你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
当然会放在心上,然后千方百计地阻挠。
“您说我要不要把条件再往下放一点?”
“还往下?”
霍仿手慢慢捏成拳头。
现在他就够不到了,再放下去他就更加够不到了。
“只要是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的男的?”
挽挽试探着问。
霍仿几乎嘴角抽搐。
你还真是不挑好养的很呐……
就这样,少帅替挽挽做的征婚,雷声大雨小。
说是军区里很多没成家的呢,可实际上全部被少帅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过滤掉了,一个都没能到挽挽面前来。
要不就是年纪太大,要不长得太丑,要不就是一看就不疼老婆的……
偏偏霍仿说的理由挽挽一个都挑不出来不是。
自从挽挽搬进少帅的房间住后,少帅的睡眠质量日益攀升。
“挽挽,晚安。”
“晚安。”
第二夜,两人规规矩矩道了晚安。
早上,挽挽在霍仿的床上醒来。
她睁开眼睛,看着位置不对劲的天花板,听着耳边均匀有力的呼吸,心里一咯噔。
虽衣衫齐整,但这姿势实在是太亲密了。
挽挽整个人睡在霍仿的怀里,头枕在霍仿的肩膀上,霍仿的头在挽挽的头和肩膀的上方。
他的呼吸碰洒在挽挽的肩膀上和脖子里。
挽挽的腿搭在霍仿的腿上。
挽挽第二次在早上遭受到这样的暴击,心猛跳的同时,显然比第一次有经验多了。
她慢慢掰开霍仿横在她腰上的手臂。
眼看着马上就要成功了,挽挽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慢慢垂下,如小羽毛一样瘙着男人的手臂。
挽挽感受到身后床垫变化的声音。
男人坐了起来,从身后环住了挽挽。
低沉带着沙哑的男音酥麻得要命,热气磨搓着挽挽的耳朵。
“早。”
挽挽:……
清晨有清晨独有的味道。
干净,清冽,一切都是平和清爽的样子。
一瞬间,挽挽做出一个理智的决定。
暂时放弃相亲,因为她现在有些纠缠不清,不能欺负人家。
这家伙还想着不能欺负跟她相亲的人,万万想不到作为别人看中的猎物,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所谓跟她相亲的人。
“早。”
挽挽的声音很小很小,像小猫叫一样。
男人依旧环着挽挽,甚至缩紧手臂将挽挽愈发拖进他的怀抱。
霍仿的头垂在挽挽的肩膀山,笑意低沉。
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
挽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挣扎了一下根本没有用之后,挽挽道,“少帅……”
霍仿双眼迷蒙,但在挽挽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眼中闪过笑意。
男人慢慢睁开琥珀色眸子,如梦初醒地看着被他圈在怀里脸色不自然的挽挽。
“挽挽?”
少帅立刻松开挽挽,“你怎么在……我床上?”
挽挽一愣。
这个问题是最关键和最尴尬的所在……
她怎么会跑到霍仿床上的?
蛮有可能是她大半夜做梦自己爬过去的。
霍仿见挽挽露出困惑的表情,十分想透着她的头告诉她是自己半夜把她抱过来的。
但……
“挽挽?”
霍仿看着挽挽,似乎在等她的解释。
挽挽自然解释不出来,“要不我搬回去住吧?”
否则少帅的贞操要被她给……
“不用。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在我床上,但这两天睡眠都很好。你一搬走可能我的睡眠就不好了。”
“但是这个……我可能有梦游……”
霍仿憋着笑意,挽挽这困惑又不忍心责怪自己的小模样实在可爱。
“挽挽你要控制自己。”
挽挽听了,还认真地点点头。
到了半天,霍仿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
“少帅,我可以暂时不相亲吗?”
“怎么了挽挽?”大尾巴狼还露出关心的表情。
挽挽这家伙虽然平时极为不靠谱,但大多数时候是个好孩子。
她觉得自己现在和少帅的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再和人家相亲是欺负人家。
“好啊,挽挽你还小,不用着急成家。
等遇到真正对你好而且条件很优越的人,经过我同意再结婚也不迟。”
霍仿嘴上说得正义凛然,实际上都是陷阱,他永远可以从别人身上挑出毛病。
因为他自己站得太高,太优秀,什么人到他面前都像照妖镜似的一目了然。
挽挽关门的时候,在越来越小的门缝里看见了少帅越来越灿烂的笑容。
迟钝如挽挽,对于最近种种,忽然福至心灵。
少帅是不是……喜欢她?
会想霍仿对待自己的态度,挽挽越发觉得的确有这个可能。
面临着张欣的威胁,霍仿最近几天公务越来越急迫。
各方面都需要做好全方位的打算和准备。
幕僚甚至提出了让少帅先假意和张欣订婚的主意,就像他之前为了拉拢章家所代表的门阀世家和章朝华订婚一样。
当然婚期可以无限往后拖延。
权衡利弊之下,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但也被霍仿否决了。
之前没有挽挽,他身边一正三侧的位置都是用来拉拢各方势力的,其实根本不重要。
但现在有了挽挽,有了霍仿想要一生珍惜人。
在霍仿看来几乎就是去拿挽挽的快乐交换这些东西。
内部现在也很有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