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顿时哀鸣一声,方向骤然一变,迅速的坠向地面,张森紧张的大喊道:“惠子?”
幸好惠子使用了凤凰之血,翅膀的伤势在坠落到距离地面还有一半时就迅速的痊愈,它立即翅膀一振再次飞起,尾巴处的火焰疯狂推进,它迅速的向着前方冲刺。
其他骑手同样不甘示弱,有的冲破飓风的封锁迎头直追而来,有的敏捷的挪移躲闪,同样紧咬着前面的骑手不放松。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一场没有任何奖励的比赛,但也知道如果连这比赛都拿不到好的名次,那么就算是去参加比赛也是浪费时间。
拉斐尔的天马,不断在风中穿梭,他的排名也不断的变化,时而超越时而被超越。
空中赛区逐渐从地面上升到半空,无数的气球漂浮在其中,气球顶端还放着颜料枪,最前面的骑手立即抓住一把颜料枪,转身就对后面的骑手射击,不过后面的骑手也不傻,立即操纵坐骑躲避颜料的攻击。
这些颜料并不能造成伤害,但却会扣分。
后面的骑手们也纷纷获得颜料枪,张森也拿起一把颜料枪,开始寻找下手的目标。
虽然颜料枪没有任何伤害,但却可以用来阻碍选手,改道的同时也会拖延骑手的速度。
一只长着六条腿的大鹏这时快速飞来,他立即抬枪瞄准,那骑手看到张森瞄准,立即命令大鹏回避,张森扣下扳机,颜料弹发射出去,但却落在空处。
颜料枪并非无限子弹,每一把颜料枪只有十发子弹,一旦被颜料击中就要扣掉十分,如果十发子弹全都命中对手,那么就相当于直接让一位选手淘汰出局。
所以子弹很珍贵,如果能用在恰当之处,完全可以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
现在第一名就遭到后面三位骑手的围攻,显然大家都想先干掉威胁最大的那一位,然后再来争夺第一。
无数坐骑在空中飞舞,颜料弹不断的射出,有的骑手被颜料弹击中,顿时颜料弹炸裂开,爆发出彩色的雾气,一些没有击中目标的颜料弹落在地面,将地面染的花花绿绿。
甚至还有一些颜料弹落在云里,将云染成彩色。
张森握着颜料枪,这时目光落在拉斐尔的身上,毕竟惠子现在跟拉斐尔越来越近了。
显然拉斐尔也注意到张森,两人目光对接确认眼神,下一刻几乎同时对着彼此开枪,不过惠子早有预料,立即身体一侧,迅速的避开颜料弹的攻击,而拉斐尔的天马更是迅速的向上飞,轻松避开颜料弹的攻击。
“你居然真开枪了,不是朋友吗?”拉斐尔夸张的叫道,转身就对着张森再次开枪。
张森站在惠子背上冷笑道:“你不也一样开枪了。”
话说着,他也迅速开枪,两颗颜料弹在空中碰撞爆发,一下子无数的颜料爆开。
颜料枪只能在空中赛区使用,一旦过了空中赛区就不能继续用了。
所以大家也没有心疼子弹,两人在空中纠缠,子弹不断向对方打过去。
这时候,天马就充分体现体型小的优势,它更容易躲闪子弹,而且更不怕子弹形成的包围网,而惠子则不行了。
当三四颗颜料弹从不同的方向飞来时,它即使全力躲闪,依然被其中一颗颜料弹命中,十分冤枉的被扣了十分。
终于,空中赛区过去了,紧接着就是火山赛区。
火山赛区并不是只有地面才有火山,而是天空中也倒悬着大量的火山,这些火山向下流着岩浆,岩浆正好落在地面的火山上,从远处看就像是一道道从天落到地面的火焰巨柱。
惠子有凤凰药剂打底,基本上免疫一切凡火的攻击,所以进入火山赛区之后,反而速度暴增。
虽然需要避开岩浆柱,但速度依然很快甩开大多数的坐骑。
目前,第一名是一头火龙,它在火焰环境下似乎能够得到增幅,速度很快。
第二名是拉斐尔,他的天马太灵活了,岩浆柱根本对他没有多少影响。
第三就是张森,而且他跟前面两位其实差距很小,双方差距还不到百米。
后面的骑手也是紧追在后,最近的骑手距离张森甚至只有五十米左右,随时可能超过他。
大家都知道火山赛区已经是最后一关,全都闷闷发力迎头直追,恨不得坐骑能够爆发百分之两百的速度。
张森同样紧盯着前面的两个目标,惠子尾巴处的火焰更是变成螺旋式的喷发,但前面两位同样在爆发,渐渐赛道终点到了。
当张森闯过终点时,一切都结束了。
第三名。
他始终没能超过拉斐尔跟前面的火龙骑手。
那火龙骑手第一名,他兴奋的跳下火龙,张嘴发出呼喊声,拉斐尔拍着手过去表示恭喜。
虽然只是一场模拟比赛,但在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相信火龙骑手肯定会去参加激速大赛。
永远国的竞技氛围很浓烈,基本上什么都有人喜欢争个高低,但只要不涉及自身的利益,往往大家还是比较宽容。
这时,抵达终点的骑手们纷纷恭喜第一位的火龙骑手,甚至不少人都笑称,如果激速大赛得了第一名,一定要请客吃饭之类的话。
“张森老弟,你居然只得了第三,我还以为你会是第一。”杰夫这时走过来,背后还跟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黑豹。
张森苦笑道:“第一名哪有那么容易。”
其实他确实想过自己得第一,毕竟惠子是小精灵推荐的坐骑,理应他得第一。
可结果却并非如此,他只得了第三名。
现在他只能寄望于激速大赛时,惠子能够有更好的表现,或者比赛的项目更适合惠子。
……
事实上,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世情,营造出来的世界观完全不一样。
正如处于和平中的国家跟经历着战火的国家,里面的人虽然相似,但其实思维却截然不同。
张森的生活,可以说是很和平很日常,毕竟永远国有着足够的力量保证国家整体的和平和谐,即使有着大量强者,却很少闹出人命,即使闹出人命也有法律去惩罚作恶者。
所以张森的思维逐渐恢复到和平时期的水准。
但在永远国之外,其实还有着许多不同的世界,诞生出许多草菅人命,完全不将生命当作生命的个体。
张犇只是一个小人物,至少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大人物。
他生长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里并不富有,但也没有贫穷到吃不少饭的程度。
一直以来,他都隐藏着一个秘密,他的身体异于常人,他体内有着一股力量,这股力量似乎从他出生开始就已经拥有,他小时候在爷爷家里不小心打喷嚏将整个屋顶掀翻,他的爷爷就严肃的告诫他,不许在人前显露这股力量。
整整一个暑假,他的爷爷都在训练他掌控这股力量,并且学会掩饰这股力量。
当年他并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做,直到他渐渐的长大,他才明白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他天生就有着匪夷所思的力量,强大的根本不像是凡人。
现在,他已经习惯性的收敛自身的力量,完全跟普通人一样生活、工作,偶尔他也会幻想自己取下眼镜,撕开衣服露出下面的纹着‘s’的紧身衣,但每次他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够像超人那样无私。
他只想好好工作,孝敬父母,让父母有一个快乐的晚年。
“妈,我真不需要女朋友,女朋友什么的太麻烦了,你别再让我去相亲了,你不知道那些女的有……”张犇这时拿着手机,无奈的抗议着母亲大人的相亲命令。
其实他也不是排斥交女朋友,只是他大学时期曾经看着岛国老师的教学视频进行模拟学习,一不小心就将厕所的墙壁射穿一个洞,连学校后山都被射出一个二十米深的小洞,那时候他就明白一般的女人压根承受不住自己的伟力,分分钟可能被射爆。
这是各种意义上真正的射爆。
所以那时候他就绝望的意识到自己这辈子只能跟自己的右手过日子。
不过他这次话还没说完,突然电话那一边就传来尖叫声,接着他敏锐的感觉到气息的变化。
“是张犇吧,我叫张磊……我现在就在你家里,如果不想你父母出事的话,赶紧回来。”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声音跟他很像的声音。
张犇顿时露出紧张的表情,冷道:“你想要干什么,要是我爸妈少了一根寒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问那么多干嘛,不想你爸妈出事,那就赶紧回来!”电话另一头淡淡地说单,接着电话被挂了。
【018】暴怒
咔嚓!
因为过于激动,张犇手里的手机瞬间被捏碎了。
他脑子有点乱,毕竟父母无缘无故遭到绑架,他无缘无故被威胁,这都是他以往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这一刻,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泄漏了自己身上的秘密,因此招致神秘组织的觊觎。
他拦下一辆计程车,报出自己家的地址,接着默默的坐在车厢内。
其实,以他本身的速度,直接冲回家里只需几秒,但他从小就在和平的氛围中长大,几乎是下意识的乘坐计程车,这是他思维中最快赶回家的方式。
这时他心里很紧张,担心父母的安危,担心日后的生活,担心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
等他回到家,会不会面对一大群荷枪实弹的蒙面特种部队?
等他回到家时,会不会发现父母已经惨遭杀害。
父母知道他异于常人的力量,还会跟以往那样对待他吗?
他会不会是外星人,其实是父母捡回来的孩子?
如果对方向社会曝光他的力量,他会不会被当做怪物隔离。
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充满了风险。
终于,计程车到了家门口,张犇看向车窗外,熟悉的家却仿佛变成一张深渊巨口,仿佛要将他一口吞了。
他深呼吸,打开车门就要离开,司机赶紧叫住他,他这才想起没有给钱,于是想要手机支付,这才发现手机被自己捏碎了。
“那个……我身上没带钱,能不能等我一下,我就上去拿!”张犇有些尴尬地问道。
这时,一个长的跟他很像的年轻人走过来,直接一拳打碎车窗打爆司机的脑袋,鲜血混着脑浆骤然在车厢里爆开,红白浑浊的液体溅射到张犇的脸上,直接导致张犇整个人愣住了。
“跟一只蝼蚁废话什么,跟我走!”年轻男子淡淡地说道。
下一刻,男子撕开车门,拉着张犇直接往家里走。
“呕……”张犇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突然恶心爆发,张嘴就想要干呕。
但他还没来得及表演如何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脸就被年轻男子甩了一巴掌,年轻男子嫌弃道:“真丢我的人,你呕个屁啊,这个小区现在就没有活人,你表演给谁看?”
“我爸妈呢?你就是张磊?”张犇一个激灵,立即开口问道。
张磊冷笑道:“不呕了,很快你就能见到你爸妈了,走。”
在进入屋内后,张犇就看到自己的爸妈被捆绑起来,两个奇怪的机器人正拿枪对准父母的脑袋,而且枪口是紧贴着脑袋,即使是他也没有把握能够一瞬间救下两人。
“呜呜呜。”父母看到张犇,立即激动起来,显然是不想张犇自投罗网。
张犇想要上前,但却被张磊拽住,张磊淡定道:“别激动,大家都会平安无事,我其实是个好人,相信我……没错!”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张犇愤怒的瞪向张磊,低沉地喝问道。
张磊笑道:“没什么,只是希望我们能够达成一致而已。”
“达成一致?”张犇皱起眉头,不解张磊话里的意思。
张磊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笑道:“现在请你好好的站在一边,我要先布置一下。”
两人目光对接,张犇承受不住张磊威胁的目光,只好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墙壁前,两只手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