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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要这样久!”青叶却轻哼了一声,“你们怕是跑去别的地方玩去了吧?”
  凤十二温润道:“青叶姐姐,红药和流烟难得来一次,我就带她们去无缺院里逛了逛。”
  姚玉容也连忙讨好着笑道:“我和红药姐姐就去瞧了瞧凤院!然后我们就回来了!绝没有去偷玩什么的!”
  青叶半信半疑的轻哼了一声,“那你们可别乱跑了。快要到晚饭时候了,吃过饭天也快黑了。你们再往外跑,到时候走失了可怎么办?”
  红药连忙保证说“不会不会”,姚玉容笑着点头符合,却有些头皮发麻的觉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原因,她总觉得——鸾丙申,好像一直在盯着她。
  姚玉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确定了目标——正如系统所给出的一样,要么铲除月明楼的全部势力,要么只诛恶首。
  那时她就已经有所觉悟了。要达成这个目标,迟早都是要杀人的。或者更精确一点——用暴力剥夺他人继续生存下去的权利。正如他们曾经所做的一样。
  而有系统在手,当姚玉容决定对鸾丙申出手的时候,她是把自己视作隐在暗处的猎人的。
  可是……被自己当做猎物的人这么盯着,总会让她有一种,自己似乎变成了猎物的错觉。
  就在姚玉容决定趁着青叶这句话,和红药一起从她面前跑开的时候。
  鸾丙申忽然道:“你就是惜玉院的流烟?”
  ——他果然在盯着我!?
  姚玉容心头一颤,尽量平静的抬起脸来,看了他一眼:“……是?”
  “我看着你……忽然想起我在外面见过的一个女孩了。”鸾丙申慢慢的笑了起来:“我记得她……好像叫做阮盈盈。”
  姚玉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情,她竭力想要露出困惑好奇的神色,却不清楚自己的表情有没有显得僵硬。
  “阮盈盈?”红药喃喃道:“盈盈……这个名字好好听啊!”
  她天真的以为这位大哥哥准备讲一个有趣的故事,因而兴致勃勃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那时觉得,她若是能入红颜坊,一定能进惜玉院。可惜……”鸾丙申眯起了眼睛,慢条斯理道:“可惜她的家族经营马场,盘踞边城多年。当时中原连年混战,百姓民不聊生,她家无数上好的马匹,却不愿资助军队,报效国家,平息纷争,反而与关外蛮族互通往来,趁着中原混战不休,僭越结寨,割据一方……实乃不忠不义之族,便被我等奉令歼灭了。”
  “诶……”红药失望道:“原来是个坏人。”
  “是啊……”鸾丙申意味深长道:“好在流烟并不是那人。”
  “那当然了!”红药骄傲道:“流烟肯定比那个什么阮盈盈好上一百万倍的!”
  姚玉容低下头去,仿佛害羞了一般的缩进了她的身后,却在疯狂刷牌。
  【聆音察理】、【聆音察理】、【聆音察理】……
  有了!!
  当姚玉容跟着红药他们,从鸾丙申与青叶的跟前走开后。她找了个借口,单独溜到了一个角落里,看似发呆,实则毫不犹豫的拍了一张【聆音察理】,拍在不远处的鸾丙申身上。
  然后,只见空白处渐渐浮现出了一行小字:
  【鸾丙申】当年发现【阮盈盈】后,心知这个女孩有很大可能,会进入惜玉院。
  当年他的任务经验并不丰富,杀人还未曾麻木。由于自己的搭档亦是惜玉院之人,因而对自己灭杀全家之人进入惜玉院心存芥蒂。试图将【阮盈盈】直接杀死,被凤惊蛰所阻。
  当年的芥蒂,如今已经化作了执念。
  【鸾丙申】多年来一直关注着【流烟】的一切动向,从搭档【青叶】那,听说过许多关于【流烟】的事情。
  【鸾丙申】总疑心,当年那个孩子,也许还记得他。
  【鸾丙申】总记得,当年那个孩子,莫名躲过去的那一刀。
  冥冥之中,【鸾丙申】总有一种预感,事情不会这样简单的结束。
  ……
  看完以后,姚玉容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其他的通灵力量,那么这个“敏感至极”的鸾丙申,或许能成个灵媒。
  他冥冥之中的预感,从某个方面来说,实在很准。
  但……什么叫做,当年的芥蒂,如今已经化为了执念?
  这种说法,实在令姚玉容毛骨悚然。
  她知道有些凶手,会将自己犯下的凶案视作自己创作的艺术品,经常会返回现场“欣赏”一番。
  难道在鸾丙申的眼里,她这个在他手下死里逃生的女孩,也是他所创作出来的“艺术品”么??
  而且,她想要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些资料——她不是说这些资料就不重要,可是她现在很想弄清楚,鸾丙申所说的,关于阮家的事情,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姚玉容咬了咬牙,在自己的手牌中,看见了又一张陌生的卡牌:【孤陋寡闻】。
  这张牌上的小字是:孤陋寡闻,愚蒙等诮。
  孤陋寡闻的意思不用多加解释,愚蒙等诮的意思……难道是说你孤陋寡闻,就等着别人嘲笑你愚蠢蒙昧?
  ……就决定是你了!!
  姚玉容将这张卡牌,再度拍在了鸾丙申的身上。
  最先浮现的,却是一道免责文字:【声明:本卡牌只能提取被选中者所知道的事实。并不保证一定客观正确。请使用者自行判断。】
  而仿佛知道姚玉容想要知道的是什么,在免责文字一闪而过后,卡牌上出现了两个新字:【阮家】。
  ……
  阮家,并非陇西的高门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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